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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景鐸站在門口,半側過身,笑著對蕭老夫人說道。
蕭老夫人心裡一緊,接著就聽到蕭景鐸繼續說:“那碗藥那麼苦,母親不喜歡喝,當然要倒掉啊。”
蕭老夫人乍驚乍喜,這時才覺得心裡緊繃的那根弦鬆開。她的麵皮放鬆下來,嗔怪地看向蕭景鐸:“你這孩子,良藥苦口,以後不能再這樣了!”
。
蕭景鐸從祖母房裡出來後,立刻加快動作,快步朝廚房走去。
藥渣能看出許多東西來,如果藥渣沒問題,那就是中途有人偷摸給母親投毒,兇手擺不脫就在驛站裡。但是如果,那壺藥壓根不是澤蘭湯,那麼負責煎藥的清荷,甚至主管行程的雪蘭,都不乾淨。
後來,蕭景鐸幾乎是快步跑了過去,他一進廚房就直奔灶臺,等尋到煎藥的地方後,蕭景鐸立即皺起眉毛:“藥渣呢?我記得剛剛還在這裡。”
“已經被雜役清掃了。”廚房裡供職的下人看著面前這位侯爺之子,小心翼翼地問道,“郎君,你問藥渣做何?”
蕭景鐸心中難掩失望,他道了聲“無事”,就轉身朝外走去。走出兩步,他突然回頭問道:“清荷姐這麼晚了還過來清掃廚房,真是盡職盡責。”
“可不是麼!”廚房的人拍手,露出歡喜的笑容來,“清荷姑娘人長得美,辦事也這樣妥帖,真真是一個妙人呢!”
蕭景鐸笑了笑,抬步離開。
蕭景鐸回房路上,正好遇到雪蘭從蕭老夫人房裡出來。她看到蕭景鐸,親切地笑了笑,笑容中的防備已然消弭。
蕭景鐸也回以微笑,側身讓雪蘭先走,但是雪蘭不允,執意要送他回房。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著,雪蘭把蕭景鐸送回房屋後,這才告退:“郎君安眠,奴告辭了。”
“謝雪蘭姐。”說話時,蕭景鐸的眼珠輕輕轉動,整雙眼睛在燈下流光四溢、美不勝收。
雪蘭在心裡暗贊,大郎君好相貌!她本以為侯爺便已經是萬里挑一的美男子了,沒想到大郎君的容貌更甚其父。他的輪廓如侯爺一般稜角分明,但是受其母親的影響,膚色偏白,而且五官細節處要更加精緻,等大郎君再大些,不知又是怎樣的光景呢。
雪蘭有些失神,直到蕭景鐸又喚了兩聲,才將雪蘭的注意力抓回來。
雪蘭略有羞赧,自己竟然看著大郎君走神了!她肅起神色,恭敬地看著面前這位男郎,請罪道:“郎君恕罪,奴走神了。”
“無事。”蕭景鐸不在意地問道,“我們什麼時候到長安?”
雪蘭失笑:“原來郎君想見侯爺了,以現在的速度,再過半個多月,我們就進入京畿地界了。”
蕭景鐸點頭,然後關上門,脫衣睡覺。
他在心中默默想著,雖然他沒能看到藥渣,但是清荷特意去廚房清掃渣滓,這個舉動恰恰證明藥渣有問題。既然清荷不對勁,那麼雪蘭多半也是幫兇。可惜他年齡小,雖然是侯爺親子,但在隊伍裡毫無話語權,整個車隊還是唯雪蘭馬首是瞻。所以即使他知道了最大的嫌疑人,一時半會還是沒有機會給母親報仇,只能默默忍著,等到了長安,有父親做主,一切魑魅魍魎都會水落石出。
這段時間,他只能小心守在母親身邊,讓幕後黑手再無動手的機會。
這自然是極憋屈的,可是蕭景鐸只能告訴自己,再忍一忍,等到了長安就好了。
馬車吱呀吱呀走著,轉眼一個月過去,就在蕭家的老小都快熬不住的時候,長安到了。
巍峨高聳的城牆矗立在關中大地上,俯視八方來客。城門既高又深,人站在這裡,渺小的恍若螻蟻。蕭景鐸站在城門下,須得仰起脖子才能看到城樓上方飛舞的旗幟。蕭景鐸抬頭看的入迷,突然身體不受控地後仰,他連忙倒退了一步,這才穩住身形。
他從沒見過這樣高大的闕樓,以前他去過涿郡的縣城,這一路上也曾見過許多城鎮,他本以為最壯麗的城池不過如此,直到看到這座雄踞關中的大城長安,他才驚覺,這才是天下第一城的風采。
新朝初定,民間還才殘留著前朝內斂虛玄的風氣,女眷全部坐在車裡,不能露面,只能悄悄地從車簾中窺探國都的氣勢。而蕭景鐸卻沒有這個顧忌,他站在入城的隊伍中,興奮地四處觀看。
進進出出的人群往流不息,城門口計程車兵忙碌又快速地檢查著進城之人的路引和戶籍,城牆下不時有金甲銀刀計程車兵巡邏,整齊有力的腳步聲不停地敲打著行人的耳膜。蕭景鐸甚至在人群中,看到了幾個深目高鼻的異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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