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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推辭。你若是不收回去,母親定要對二哥發難。二哥自幼與母親不睦,你若堵氣將它還回。二哥定要吃一番苦頭。”言罷,玉面上剛剛退去的紅潮不免又可疑地浮現。
五可不由想起戴了玉佩的女子便是雲家媳婦這句話。難道羅氏真的要將自己訂給眼前這氣質超群的男子?雲崢確也是在這世可以託付終身的好伴侶。自己現今已然十一歲了,再過一兩年也到了該議親的年紀。怎能不為自己的將來圖謀打算。
雲崢見五可纖指撫玉沉吟不語,一張俊臉越發地漲紅了,聲音憂鬱地道:“這藍田玉,本是雲家祖傳之寶,五可妹妹莫不是嫌它粗鄙?”
“雲三哥說得哪裡話來,這藍田玉取其堅貞溫潤,質地上乘,五可只怕承受不起。那雲二哥又說得一本正經,極是重大,所以不敢收授,即惹了雲三哥不高興,五可取回便是。”五可正欲合上小手拿回玉佩。
行事一向拘束沉穩的雲崢卻不只自哪兒生出一股勇氣,飛快地扯過絲絛,像怕驚到五可似的,慢慢地,輕輕地,指尖微顫著將玉佩戴到五可的頸間。又為她抿好鬢邊幾絲碎髮。見五可不曾拒絕,雲崢不由雙眸閃亮,驚喜異常。
陳五可悄然抬眸,瞧見一雙烏黑的瞳仁,溫潤如墨玉,那墨玉之中,映出一張小小面龐,不是自己卻是哪個?
陳五可兩世為人,也才是第一次與年輕男子如此近距離地接近,這男子又是如此的俊美出色,丰姿誘人。陳五可不由得心如鹿撞,前世,她沒有機會經歷愛與被愛。她不知道,這是不是就是人們所說的怦然心動。
陳五可與雲崢正在散發著淡淡幽香的丁香花下無語對望。近處地傳來一聲嬌斥:“陳五可,你個不知羞的小賤人,真是不知廉恥。私自在尚書府和野男人私會,也不怕損了我們陳家清譽。我這就去告訴母親,讓她狠狠地用家法懲治於你。”
陳五可與雲崢都驀地一驚,惶惶然回過頭去。卻見三錦攜了四繡,正雙雙站在不遠處的一株丁香樹下,正目光陰冷地向這張邊望。五可與雲崢下意識地各自走開兩步,另一側丁香樹下忽地又有人拍掌,一個清朗的男聲由衷贊到:“好一對從畫裡走出來的金童玉女,真真是天造地設的一雙。難怪母親要贈出這塊藍田玉,也只有這陳家五小姐,才配得起我雲展的三弟。”
雲崢的眸中驀地閃過一絲驚喜:“大哥,你可回來了。”五可循聲望去,只見那丁香樹下走出一個手搖摺扇的綠衫男子。眉眼與雲崢有些廝像,卻是儒雅端正,穩重大方。一雙飽含笑意的澄澈雙眸,正頗有趣味地看向五可,雲崢兩人,滿眼的寵溺與欣賞。
五可聞聽雲崢所言,知是雲家大子云展,忙躬身盈盈施禮:“陳家五可,見過雲大哥。”那一旁的三錦,四繡聞言也忙互遞下眼色,走近前一一行禮見過雲展。雲展的目光一一掃過陳家三姐妹,最後目光停駐在雲展身上,“這幾日我正在翰林院編攥先帝傳記,忙得不可開交。你淺霜嫂子卻差人來給我傳話,說父母親因那肖彌兒之事,鬧得老大不合。可有此事?”
雲崢輕喟一聲,目光閃閃,打量了下五可,又轉移到自家兄長身上,望著他低低道:“亙古以來,妻妾眾多的人家便要生事。倒是兄長你有福氣,只和淺霜嫂子,一生一世一雙人,如李白與敬山亭般相看兩不厭,倒是一生樂事。”
不知是陽光灑到五可臉上的緣故,還是五可因聽到這番話害了羞。雲展只看見她暈生雙靨,抬頭嬌嗔地橫了雲崢一眼,那脈脈無語的神態,別樣動人。雲展不覺暗自替三弟喝彩。又見三錦,四繡兩人眼中難以掩飾的嫉妒與忿恨,卻也讓雲展暗自心驚,他入翰林院為官五載。也算通一些人情事故,卻難以想通,同樣生在陳家,這三姐妹為人的差距,為何如此之大。
“雲大哥,我原要隨同長姐去見你家淺霜嫂嫂,不想路遇月兒哭著一路狂奔,她同我說是雲伯父因為肖彌兒出手將她打了。她方才又折回去見雲伯父,雲伯母,我們還是快些回芙蓉堂去看看吧。”其實,五可心知只要有柳氏在,雲家夫妻不會大動干戈,一旁無人,或許身經百戰的柳氏能幹戈為玉帛也說不定。但她實在是想快點擺脫眼前這不尷不尬的情形。
60 嫉妒之心,與門第之說
聽了五可的話,雲家兄弟二人再無心敘話。急忙忙引了陳氏三姐妹一路向芙蓉堂行來。一路上曲折迴廊,繞得眼暈,五可不由停下腳步,等候身後只顧看風景的三錦四繡:“三姐姐,四姐姐,你們不是隨姐姐雲了淺霜嫂子那裡麼。怎麼卻跑到園子裡來,也沒個雲家人陪伴,也不怕走迷了路。”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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