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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見過雲家三哥。真真是無巧不成書,還未正是入府拜見,倒先與雲家兩位哥哥相遇了。卻是有趣得緊。”
忽聽前面一聲咳嗽,那雲程眉峰緊鎖,回身冷冷地盯了自己一眼:“陳家妹子到外莫外胡說,你一閨閣少女,倒滿口今日與雲家二哥巧遇,明日與雲家三哥邂逅的,這樣不好,有損你閨閣清譽,你年幼無知,叫我一聲兄長,理應教導於你。以後莫要人前胡言亂語。”
“二哥,陳家妹子乃是府中貴客,你莫要刁難於他。”雲崢只覺得五可舉止落落大方,天資聰慧討喜。自家哥哥語言中卻處處機鋒,明裡暗裡和人過不去,令他頗為不快,是以一向不語人爭短長的他,卻與五可出頭。
五可心知雲程是怕自己將那日驚馬,和方才威脅自己之事說將出去。是在威脅警告於我麼。不覺輕蔑地回瞪他一眼。卻又對雲崢嫣然一笑道:“雲三哥說得極是,雲二哥是天真浪漫之人,卻是不懂待客之道。五可雖是生於蓬門篳戶,商人之家,卻也自幼勤學女德孝經,頗知禮儀廉恥。慈母長姐早早教導於我,身處何時,何地,什麼話當言,什麼不當言。陳家女兒,自有母親教誨,長姐誘導,不勞雲家二哥哥代勞。今日之事,雲二哥未免有越俎代庖之嫌。”
向來對自己言聽計從的三弟今日在語言上反駁自己已令雲程很不高興,莫不是自己想錯了,三弟已被這小丫頭片子迷了三魂七魄去,才會如此維護於她,原來京中盛名的雲三公子,人人稱道的不食人間煙火的雲謫仙也不能免俗,也有七情愛憎。
看來這叫陳五可的黃毛丫頭還挺有手段,讓三弟傾心也就罷了,自己懶得去管。卻不知好歹,自己提醒她原是一番好意,卻遭她好一頓搶白。想至此,他如狼的目光狠狠掃視過眼前兩人,用力抓過雲程修長白嫩的手掌,再狠狠將玉佩按壓入他手中,順勢在他耳邊低低咆哮道:“這玉佩是母親贈與她的,大約是母親與你定下的好姻緣。這丫頭牙尖嘴利,古靈精怪,你卻要小心了。你性情溫吞純良,如今就這般維護於她,日後難不叫她囂張到天上?可別怪為兄沒有提醒於你。”說罷怒衝衝地拂袖而去。
“可惡。”五可瞪著那高大倨傲的背影,瞪一眼不夠,接著一眼又一眼。
“五可妹妹,且莫生二哥的氣,家兄為人胸懷坦蕩,待人一團和氣。只是這脾氣暴了燥些。未免讓人覺得他為人倨傲,目中無人。”雲程望著五可,眼中一團欣喜,真個是麼,真是母親喜她乖巧伶俐,以玉佩為聘,定與自己為妻?自己年方一十七歲,才冠京華,京中不少達高顯貴家欲將女兒許配於已。可是神女有意,自己卻無心求娶。卻不想,那日一見這小精靈似的小人兒眼中的神彩,自己那一顆超脫出塵之心頓釋,喜極她歡喜靈魂模樣,特別看到她頸間垂下玉佩,更是欣喜無限。做起了那一生一世一雙人,與她山間水畔廝守的田園美夢來。
五可回頭,抬眸對雲崢俏皮一笑:“雲三哥,五可向來不是心胸狹窄之人。只不過,他面目猙獰於我,我當時必要睚眥必報,討回公道才行。”
59 錦瑟無端
雲崢望著陳五可燦若春花般的純真笑顏,想著她長大後會越發的清麗脫俗,不由得璀然一笑。五可正歪頭看他,忽覺眼前桃花燦爛,不由呆住,莫怪那安玖心儀於他,這雲三公子笑起來真是絕代風華。
雲崢見五可一雙大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不由玉面緋紅。雙手極不自然地擺弄手中那藍田玉佩。這才猛然警醒:“陳家妹妹,這玉佩原是我母贈於你的,你還是拿回去為好。”心下卻突生疑竇,這玉佩原是帶在五可頸上,怎麼又跑到自家二哥手裡,難道,這其中有甚麼不可言說的秘密。所以二哥以言語警告五可不可亂說話。
陳五可見雲崢看著手中玉佩沉吟不語。知他心生猜忌。便巧笑嫣然道:“雲三哥不知,方才我與雲二哥在竹林中相遇,他不識我,我不識他。他見我胸前佩戴雲家玉佩,還以為我是偷來撿來。便與我惡言相向。我理直氣撞告訴他,這玉佩乃是雲伯母送與我的見面禮。他便氣哼哼地說,這玉佩對雲府來說,非同尋常,我一個商人庶女,是配不起這玉的。即如此,我便摘下來歸還給他罷了。”
雲崢聞言,哭笑不得,這話還真是自家二哥說得出來的。他自幼有個怪癖,特別討厭經商之人。如今見母親給自己定下一個商人之女,當然是咄咄逼人地威脅人家要下信物才是,真真可惡的二哥,你真是不懂得三弟的心。
雲崢拉過五可纖巧嫩白,柔弱無骨的小手,無比珍重地將玉佩投放到她的掌心:“陳家妹妹,這玉佩原是母親贈與你的,你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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