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第1/4 頁)
子同一日大婚。
皇上聽完太子所奏,這眉頭是開了又皺,皺了又開,待聽明太子最後來意,不覺豁然開朗:“既然那雲三公子突然被毀婚,你五皇妹正對他有意,說是非那三公子不嫁,不如就將你五皇妹賜婚與他。”
“父皇,這卻不可。那雲三郎才華橫溢,溫文爾雅,乃是未來國之棟樑,五皇妹是一個刁蠻任性之人。若將來夫妻不和,鎮日吵架,雲三郎哪有心情處理國家大事。兒臣素與雲二郎交好,雲二郎曾對我言道,護國大將軍之女安玖頗為看重雲三,那安在陽將軍也同兒臣略略提過此事,兒臣看這樁姻緣倒是甚佳。”
“是啊,是啊,那安玖乃是我長媳的外甥女,此女天姿聰穎,英氣逼人,與雲三公子卻是良配。”顧老相國道。
“好,今日回宮朕便擬下兩道聖旨,準雲程與陳五可,雲尚書三子與安玖締結良緣。”
* * *
第二日清晨兩道聖旨便分別傳入雲府,一石激起千層浪,雲程剛剛巡城歸來,就被雲崢攔在了院門口的一棵梧桐樹下。
“二哥,皇上賜婚你與陳五可,這事可是千真萬確?”雲崢滿懷希望,二哥給自己的答案是否定。雲程微微閉了閉眼,深吸了口氣道,只求能簡短的回答:“千真萬確。”
雲崢面色由紅轉白,由白轉青,又急又怒之下,忽地噴出一口鮮血。
“三弟,你沒事吧!”雲程慌忙快上前扶住。雲崢這文弱書生今日卻不知哪來的一股力道,明明平日手無縛雞之力,卻一手上前將雲程推出三四步遠,雲程縱有武功在身,卻因毫無防備,閃了個趔趄。
雲崢抹去腮邊血跡。手指雲程道:“你明知道母親將那塊傳家玉佩與了五可,是早與我倆定下婚約;你明知我對五可一見傾心;你明明早有心上人……你卻應下婚事,你到底是何意?”
面對親弟憤怒的指責,雲程只能目無表情,一言不發,誰又知他心底的苦楚?
忽然雲崢又上前抓住雲程衣襟,苦苦相求道:“二哥,二哥,我道你心裡恨我平日奪了你在父親身邊的寵愛,才故意答應皇帝的賜婚。你與太子關係那般好,只消央他去求了皇上,讓他收回成命可好?二哥,咱們雖不是一母親生,可是我與你卻比大哥親近,二哥,崢兒求你,去求太子,你可曉得,我日日盼著五可早些及笄,與她成親。每每夢裡想及她那嬌俏動人模樣,我便心生歡喜。如若無她相伴,我活在這世上又有什麼趣味?”
雲程眼望三弟那目光中的哀懇與期盼。雖然自己幼時因母親之事與羅氏心生嫌隙,可這三弟自幼與自己親密無間,總怕惹到自己這暴烈脾氣,凡事先讓著自己。他在外琴棋書畫堪稱冠絕,被人稱為“雲謫仙”,原是心高氣傲的風流人物。如今卻為了那個牙尖嘴利的丫頭低聲下氣地來求自己。若不是愛極那死丫頭,又怎會如此哀懇。想及此,他不由得對那死丫頭的又怨了起來,完全忘了若不是陳五可急中生智,生出救他的計策。自己與顧深雪怕是已死無葬身之地。
欲待答應了親弟的要求,去央那太子求情。可眼前又浮現出顧深雪那深情,泫然欲泣的惶然模樣。
太子行事向來陰狠,他望著自己與顧深雪時,那目光中閃過的狠厲,決絕。想必他早已對自己心存疑慮,自己在此時去求他。必會加深他對深雪的猜忌。將來他貴為皇上,雲家一家老小的命都攥在他的手心裡。想到此,他緊咬牙關,痛苦地閉目狠聲道:“我為何要去求他,你可知,當年我先你之前攔驚馬救下陳五可。她在馬上突現女妝的美麗就已讓我驚豔。我那時已對她鍾情。我喜歡的人,怎會轉讓與你,你也太小瞧了你二哥。”
雲崢恨聲罵道:“雲程,你這狠心人,你明明愛那顧深雪,卻偏偏要瞪著眼睛說瞎話。你因自己心愛之人作了太子妃,心有不甘。便拉了五可墊背,你自己得不到最愛的。卻要來搶兄弟的心愛之人,你真心狠如狼啊!說罷形如醉漢,踉蹌而去。
雲程的心絞痛不已。
80 善後之事
昨天晚上,柳氏攜了陳家眾女兒在顧家宴飲完畢。才回到春蕪館,換了衣裳,摘了頭面正要歇下,卻聽門外傳來晴翠意外的聲音:“五小姐,不是剛回來的麼。您就這麼匆匆來見夫人,可是發生了什麼重大之事?”
陳五可蒼白著一張小臉,面有淚痕。頭一次反常地沒有回答晴翠的話,而是一進門來就撲通跪倒在柳氏面前,雙目含淚,聲音顫顫,痛心疾道地說:“母親救我,母親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