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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公子,你是何人,怎麼可以隨便進入顧相爺爺的暢春園來。” 陳五可展齒對那皇太子嫣然一笑,聲音高昂,清脆悅耳。小小身軀下意識地往小徑中間站了一站,回頭望望假山後面,心頭只盼那對情人已經走了,或是能看到這邊情形,聽到這邊的聲音,然後快快躲閃起來。
五可這一笑如百花怒放,太子微微愣了下神兒。卻因心情煩亂大怒道:“誰家小女子,膽敢攔住本太子去路。還不速速與我退下。”
“原來是太子殿下駕臨,小女子多有冒犯,還請太子恕罪。小女子陳五可見過太子殿下。”陳五可並沒有速速退下,而是就在那片小徑的中央端端正正地跪下,規規矩矩給太子叩了個頭。太子心情煩亂地揮下手,眉心打成一個死結道:“不知者不怪,孤不怪你,平身退下。”
五可平身站起,太子疾步向假山奔去。還差幾步遠的時候,跟在後面心情緊張的五可不由大驚失措。只見一個妖嬈的女子正似笑非笑地望著太子,她的身後,正走出來雲二公子和顧深雪。
“太子,臣妾說得果然沒吧!”那李貞兒討好地向太子身邊湊了湊,又側頭瞪著一雙水汪汪的杏眼看了看神情木然的顧深雪。話中大有深意地道:“顧小姐,皇上昨日已策封你為太子妃。六月就要大婚,現在已經四月末了,您不在繡閣裡準備嫁衣,卻與雲二公子同遊假山,卻不知這是何意。”
雲顧二人似是沒有聽到李貞兒的話。互看一眼,雙雙跪倒在太子面前齊聲道:“雲程/顧深雪,見過太子殿下。”五可眼尖,看見兩個人差不多是相依偎著的,雲程長袍的下襬在地上,與顧深雪微散的裙襬疊在了一起。
皇太子微微眯起那雙桃花眼,面色晦暗,死死地盯著雙雙跪倒的兩個人。五可一見,便知大事不好。這往往是大人物要發飆的前兆。陳五急中生智,衝上前仆倒在雲程身邊,不露聲色地狠拽過他的衣襬,眼圈微紅,幽幽怨怨地道:“程郎啊程郎,你終於來了,你可知,我等得你好苦。”她本背對著太子,聲音幽怨之餘,不住地對雲程,顧深雪眨眼,希望他能快些明白自己的意圖。
“你是哪家賤人,竟敢在太子與我面前撒嬌賣痴,來人,還不與我拿下?”李貞兒道。太子微眯的雙眼卻似乎對五可的話頗感興趣。對雲顧二人懶洋洋說了句:“跪著怪累的,都起來說話。”顧深雪,雲程明知自己方才去鬼門關上轉了一轉,見太子如此說。那懸到胸口的心稍稍落下了一點。感情兩個人方才都同時在想,既然事情已經敗露,那我們就共赴黃泉吧。
那李貞兒本是太子側妃之一,平日頗得太子寵愛。她從前曾是顧深雪閨中舊友,近日聞聽太子欲納顧相孫女兒為妃。想起那顧深雪雍容華貴的仙人之姿,不由得擔心太子移愛。因此千方百計想尋到深雪錯處。今日太子駕幸暢春園,她便找了個藉口跟了來。皇天不負苦心人,一番觀察,果然讓她發現了這顧深雪的秘密。正有好戲要看時,卻不想被突然鑽出的一個無知少女給攪了局,令她又氣又恨。
那太子瞪著一雙暗沉沉的眸子打量五可半晌,聲音中帶了一絲慵懶,問道:“你到底是誰家女兒。你一個閨閣少女,不在你的繡房裡好生待著。跑到暢春園來做什麼?”
“起稟太子殿下,殿下有所不知,民女乃是顧青琛的妻妹陳五可,在去歲遊園時被顧老相國認為幹孫女兒。因我喜歡侍弄花花草草,顧爺爺便允許我隨時可以到暢春園來玩耍。今日到來,五可還有些私事,此事關係民女與程郎名節,還望太子莫要傳揚出去……”五可故做嬌羞地用手絞著手中香羅帕,然後又故意抬眼瞟了眼雲程。叫一句程郎已經讓自己嘔得要死,這謊若是圓得不像,恐怕自己這項上人頭也要搬家。
那太子笑意上臉,好似覺得其中必定大有文章。還追問道:“什麼私事,你且與我說。本太子定不會與你傳揚出去。”
“來與程郎相會。”陳五可一鳴驚人。
雲程驚愕地叫了聲:“陳五可你……”顧深雪眼無比哀怨地看著雲程。
陳五可忙接道:“程郎,在太子面前,你莫要再遮掩下去。免得太子殿下誤會你與深雪姐姐怎樣怎樣。”雲程聞聽此言,知是太子已對自己與顧深雪心有懷疑,所以才追蹤至此。五可如此賣力地撇清自己與顧深雪的關係,分明就是在救助自己。因此,他便由五可去說,不再說話。
“太子殿下,您瞧,我原是雲崢的未婚妻,卻在此與自己的二伯相會。若是被別人聽了去,豈不讓人嘲笑?所以,還請太子莫要向旁人說起。”
太子雙眼微眯,裡面閃著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