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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不甘於命的孩子。做妾她斷不會答應的。
我想著,展兒成親兩年了,程兒過年也十九歲,徵兒十七了。都到了議親的年紀。你是知道的,程兒素來是個主意大的,根本不聽我的話。我也懶得管他。
陳家的五丫頭雖是庶出,畢竟是養在柳氏名下,如今親孃死了。就說是嬌娘生的也不為過,也算是嫡女。我瞧這丫頭做事有理有據的。將來必能掌好一個家。若是將她說給徵兒,倒是挺好的一對。”
“夫人,就算她是嫡女,到底是商戶之家。”秋媽媽囁嚅道。
“秋媽媽,提起門第來我倒要問你一句,想當年我和你老爺也是白手起家才熬到這步田地。若不是你老爺有了功名。恐怕我們全家還住在山村的破茅草屋裡,你是否還能來到我們家為僕。可那陳家不同,從商之人,頭腦必精明活泛,販不了布,我可以做鹽商,米商。不似你老爺,生就一顆死腦瓜骨,若是像蘇侍郎一樣,一個不小心得罪了國舅爺,獲罪免官。流放外地,我看他還活得了不?還能再立什麼新姨娘?”秋媽媽一聽羅氏語中帶怨,知道夫人又想起老爺在京中之事不痛快了,忙轉移話題道:“如此說來,三少爺將來要是科舉不第,可以隨同陳五小姐一起經商。卻也是個不錯的主意。”
“母親偏心。為何要將五可妹妹許給三哥哥,二哥比三哥大了兩歲,為什麼要把五可定給三哥哥,不定給二哥?”雲紫月在一旁為雲程抱不平道。
“我的四小姐,二少爺那麼心高氣傲之人,怎麼會娶一個商人之女為妻,不管陳五小姐如何出色,二公子總會嫌棄她是商股之女,沒的怕這名聲粘了他一身銅臭——”
“秋媽媽,二哥才不是這種人,你不許說他壞話。”雲紫月漲紅了小臉,怒氣衝衝地道。
秋媽媽看了紫月一眼,自顧自地道:“月小姐,你雖是不高興。我還是要說,因為我說的都是事實。去年,我遠在河南販馬的表哥來京城辦事,順便到尚書府來瞧我。卻沒想到我和夫人去大覺寺上香未回。表哥便穿了不倫不類的花布綢衣在外張望。大門外的僕人們聽了他的話,只說讓他等。哪想到正好趕上二公子回府。我那表哥也是笨拙,由於太過緊張,竟然在階上把二公子撞個趔趄,表哥急忙給二公子施禮賠罪,誰想二公子當時就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甩到我表哥臉上,說是粘染了銅臭氣,然後人就走了,看前門的僕人就抓了我表哥讓他給賠件新衣來……”
羅氏嘆口氣道:“後來反倒是三兒正在他自己的院子裡讀書,聽見大門外有人囔囔,才把你表哥放進來,安慰了一番。然後留在下人房呆了一晚。第二日你們才得見面。你說說老二這暴烈脾氣,要何時才能改。”
“二哥才不是你們說的樣子,那日一定是他心情不好,不跟你們說了。”雲紫月素來與他的二哥雲程最為親厚,最受不了有人在她面前說雲程的不是。懊惱地跺了跺腳,回身走了。
“秋媽媽,你瞧,紫月這性子,是不是和程兒有些像?要是個男子,卻還好些,”羅氏嘆道:“也一日大似一日,卻沒個隱忍勁兒,將來去了婆家,定是要吃虧的。”
“聽聞未來姑爺脾氣好著呢,又有您和老爺給撐腰,我們小姐怎麼會吃虧?”秋媽媽溫言安慰道。
“秋媽媽,你隨我多年,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女孩兒家不管在家多受寵愛,到了婆家總是人家的媳婦,要操持家務,管理一大家子人。若是夫君疼愛,妯娌少或還好些,若是剛一進門相公就有一兩房小妾或通房,其中再有取寵賣乖的,又或是妯娌多,小姑不嫌,這做媳婦的又沒什麼能耐,到婆家一定是被欺負了去,日子難熬啊。月兒自小便這般天真爛漫,不知學習針線女紅,領悟管家之道。早晚要吃虧的,我見那陳五可聰明乖巧,倒是很會做人,日後讓月兒和她學學才好。”
“夫人,小姐年紀還小,離出閣還得個三五年,您就別為這個憂心了。”
“事事未雨綢繆尚怕不妥,我們須得早些下手才是。嬌娘此次來京,是要在京城定居的。必不會在顧相家長住,不久要置辦宅院的。恰好前幾日程兒臨回京前說,咱們家隔壁蘇郎家的宅子要賣,不如我明日勸她買了下來,好和我做個伴。”
“夫人心思細密,這樣下來果然好,奴婢想了,那陳五小姐將來定是個出挑的,特別她姐姐是相府長媳,以後多有機會與京中各位官員的內眷相見,到時免不了的有人提親。肥水不流外人田,您將那玉佩送給陳家五姑娘,面上雖看不出想通兩姓之好,其實等於是在暗示柳夫人,咱們有意與她結親。萬一老爺因為門第懸殊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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