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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她雖是不懂男女之事,卻也知那顧青春對五可傾睞有加,因了他那雙似笑非笑的眼,昨日一直在五可的身上打轉。卻從不會知道,這世上還有陳三錦這個人。如果,這張臉一直存在自己身邊,那麼諸如此類的事,還會一直髮生。陳三錦從未如此地怨恨一個人,恨不得拿把小刀劃爛她如花的笑靨。
“三姐姐,該下車了!”五可並不知道眼前人心裡正忙著恨她,好心地提醒。馬車停下來有一會兒了,三錦還在車中咬牙切齒,車外的馬都急了,不耐煩地對天嘶吼一聲。把三錦唬得差點自車上滾落下來。四繡,五可慌忙上前扶住她。
“三姐姐,你怎麼了?”四繡有些擔憂地道。
“沒什麼,只是突然想起了我娘。”三錦虛扶了下五可的肩,深深望了她一眼,然後順勢下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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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那黑漆大門是雲伯母家。”陳長歌扶了母親,站在只有一牆之隔的,兩座相連的高大宅院外給母親介紹,然後又手指另一座門漆脫落,銅環生鏽的宅院道:“這就是紅喜姨母跟您說的蘇侍郎的宅院。那蘇侍郎因彈核國舅爺貪贓枉法,結果查無實據。因此被以汙衊朝庭命官之罪,流放西南重地。那蘇夫人為了給蘇侍郎疏通關係,在京中已是債臺高築,如今只好賣了這座宅子來抵債。我的大小姑顧淺霜與雲家姑爺成親後,我曾隨同婆婆到這做宅院一遊。這宅子的大梁木材,都是上好的百年松木。主人房屋的窗格是用檀香木做的。屋裡四季芳香,雕刻精美,若不是因了有鬧鬼一說,恐怕蘇家那些債主早已搶破頭了。”
傾聽著陳長歌的描述,五可抬眼望去,只見那牆頭上爬滿了瘋長的白色或粉紅色的牽牛花。院子裡樹木茂盛,枝丫伸到了院外。除了兩個僅鄰的院落,周圍是幾座民居。
在京都這繁華之地,這樣恬淡幽靜的院落著實不多,不光五可,柳氏也不由的心生喜歡。三錦,四繡聽說對面是雲尚書家,還有兩位未曾娶妻的公子,不由私下雀躍,恨不得柳氏當時買下這方宅院才好。
柳氏抬眼望望門前那兩顆老槐樹,從容道:“既然有鬧鬼之說,我們便不急於這一時,還是先去見過你雲伯母吧,咱們來的雖然可能不是時候,卻也比在你那刁蠻婆婆跟前好受些。再說,你雲伯母幫我張羅購置宅院,我來酬謝她一番於理也是應當。”
雲府外,柳氏氣定神閒地讓小廝輕輕釦開這朱門大戶。雲尚書府的正屋芙蓉堂內,卻是硝煙瀰漫,戰火連連。
雲夫人羅氏紅喜自從昨日回來後便一直將自己關到芙蓉堂內未曾出門,雲尚書新納的寵妾肖彌兒幾次來給羅氏請安都被拒之門外。可是,我們這位肖彌兒就是執著,拖了三四個月的妊娠身,一直跪在中堂外,哀叫著請求夫人的原諒,並揚言若是夫人不承認她這個妾室的身份,她就帶著自己腹中雲家的骨肉,一頭撞死在芙蓉堂外的圓柱上。
古代女子的紛爭是個高階,費腦的技術活。羅氏剛剛歷經喪父之痛,還未從那種孤寂淒涼的迷糊狀態中醒轉來。雲尚書就把個青春嬌美的丫頭弄大了肚子,通房丫環的名號都越過,未經羅氏允許,肖彌兒便母憑子貴,只由府中兩個身份頗高的媽媽,當著雲尚書的面,開了臉,升了姨娘的身份。羅氏回來時,木已成舟,叫她到底意難平。
55 雲府妾氏
話說那雲萬里昨夜與老相國暢談國事,直到掌燈時分才回府。剛剛進門,就聽大門外的小廝說夫人回來了,忙三步並做兩步向芙蓉堂走去。他一直為納妾之事深覺愧對自己那賢德的夫人。如今夫人總算回來了,定要關起門來與髮妻好生賠禮。攻心為上,若不然,自己那善解人意的美妾,肖彌兒今後的日子定不會好過。
誰想剛進得門來,他就火冒三丈。那肖彌兒少不經事,未經自己同意,就擅做主張,大著肚子跑到芙蓉堂外去跪也就算了。最可氣的是自己那被外人道作京中第一賢德的夫人,卻一直掩了門,囚在芙蓉堂內裝聾作啞。任由彌兒這可憐的小傻子跪在那裡哀哀哭叫到酉時,甚至在自己臨進門前就暈了過去,自己聲嘶力竭地喊了半晌,肖彌兒才悠悠地醒轉來,她猶自面帶淚痕,一臉委屈地對自己言道:“老爺,夫人她一直不肯原諒彌兒,都是彌兒不好,彌兒不該看上老爺您才華橫溢,溫柔體貼。不該在您醉酒那日進房服侍您。”
望著那張梨花帶雨的芙蓉面,聽著那婉轉銷魂的嬌音。雲尚書不由心中一蕩。想起自己那夜醉後歸來,是善解人意的彌兒進來端湯奉湯進來侍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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