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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偶有禽獸出沒。現在沒了命也說不定。我與這孩子甚是投圓。已收她做了幹孫女兒,以後若要教訓她。需得問過我這相國爺爺。”
柳氏聞聽五可與老相國結緣,面上不由顯出洋洋得意的神色來。一手挽了五可,一手挽了長歌,心間頗覺安慰。
五可依在柳氏懷中,頗為無精打睬。顧千年知她倦了,便吩咐道:“我的乖孫女兒已是累了。你們長途跋涉到此,也應該早些休息。”
顧夫人聞聽公爹這般說,便同柳氏告別。隨了顧相國一同出門。顧老相國回身望望陳家姐妹,讚不絕口:“想不到,陳家竟調教出這樣兩個好女兒。定是那做母親的教女有方啊,教女有方。”
顧夫人心間雖不屑,卻不得不滿口應承。行走間,有人來報,說是雲尚書來訪。顧老相國便出門去,喚了青春青河隨行,那顧青春含笑的目光卻一直在五可身上打轉,直到臨出門還不忘回身一瞥。
沒人注意到,方才顧青春身後的中年僕人同顧夫人身邊的一位媽媽在一旁竊竊私語一番。那中年僕人同顧青春去後,那位媽媽走到顧夫人身邊耳語了幾句。顧夫人的三角眼立馬成了一條縫,由那眼縫中生出一抹恨意:“想不到陳家這小妮子竟然比她那顧長歌還要有手段,只與安玖走失一場,竟然和老相爺撞在一處,兩人竟比祖孫還親密。更加可惡的是,她竟然與青春早就相識……王媽媽,你可仔細吩咐下去,陳家人在這幾日,定要嚴加提防,莫讓她勾了我顧家兒郎的三魂七魄去。”
她這邊廂如此打算,卻不想柳氏在那邊廂已同長歌商量:“女兒啊,我們方到你婆家,便生出這許多事來,可見,我與你姐妹們不可在這裡多呆,只過了這一兩天,你便與我去那雲尚書家見你羅紅喜姨媽,早些將宅院定下,搬遷過去才是正理。”陳長歌雖然滿心希望慈母能長伴左右,但事實擺在眼前,也只得垂淚應下。她素知母親不喜與人爭長論短,若不是為了自己將來打算,她如何會忍氣吞聲,默默承受那老虔婆含沙射影的詬罵。
柳氏哪裡不明白長女的心事,拿條帕子為她擦去眼邊淚水,溫聲道:“多少人家想骨肉團聚都已是不能夠,如今我們都在京城,母親離你也不過咫尺,想我了便去那邊看我,你還有什麼好憂傷的。長歌想想,不由破泣為笑。
54 雲家
第二天一早,陳長歌便悄悄派人去了雲家,詢問柳氏所購宅院之事可曾辦妥。僕人回來後支支吾吾了半晌,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只說雲夫人在忙於家事,還沒倒出空來去蘇家打探。不過,倒是另一個同去的半大小廝機敏,怕回來沒法交差。就跟蘇宅看門的家僕打聽過了,這所宅院已經貼出要賣三個月餘,卻一直謠傳說是裡面鬧鬼,所以至今乏人問津。
柳氏本是一心向佛之人,從兒時至今,從未做過什麼虧心之事。是以認為只做得正,行得端,便不信那些個鬼神之說,再者,她昨日親眼見顧夫人與長歌,以及兩位姨娘間明裡暗裡表現出的唇槍舌劍,冷嘲熱諷。她是過來人,極其厭倦這高門大戶人家裡的爭風吃醋,口腹蜜劍等事。眼不見,心不煩,她只想快些離開此處才得清靜。
辰時剛過,去給顧夫人請過安回來後,陳長歌便吩咐家人備了一輛寬敞的馬車。她親自攙著母親,攜了二喬,三錦,四繡,五可等人向雲家方向出發,顧家人問起,只說是柳氏與雲夫人是自幼的手帕交,兩個早已相約好今日會面。
坐在高大寬敞的馬車裡,將車簾敞開一角,坐看街市繁華,陳三錦不由長吁口氣。孃親嚮往多年,多方籌劃,終於實現了讓自己入京的美夢。可是,自己雖然想像不到將來會是什麼樣子,卻知道,眼前這個可惡的陳五可就是自己前路上的絆腳石。
夏日的陽光,透過車簾敞開的縫隙直射到五可那張紅灩灩的小臉上,越發襯得與二喬說笑的她,五官精緻靈動,姿容嬌美。三錦看她的目光裡凝結了深深的恨意。以前她沒到陳園的時候,明明自己是陳家三姐妹裡最聰明出挑的。柳氏雖不曾另眼顧看自己,但在自己虛以委蛇之際,也會和顏悅色地誇讚幾句,賞些玩物。比對二喬,四繡要親厚許多。
自從來了陳五可這隻小狐狸精,柳氏滿心的都是她與陳無垢,哪還容得下別人。四繡說得沒錯,這個小狐媚子慣會巧語花言手段,把個柳氏哄得忘了東南西北。若不然昨日也不會單隻叫她去暢春園遊逛,有了那番奇遇。
邂逅了老蘇相國,有了這樣的靠山,日後有誰敢惹?還有那目光灼灼的顧三公子顧青春,雖說沒有自己心頭那白衣翩然的英武少年出色,卻也是風度翩翩,氣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