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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心目中,容蕙茹的好女形象,終究是深入心間的,因此,一旦被容暖心破壞,他打心底裡將一部分責任推到了容暖心的身上。
自然也就有些遷怒於她之意。
“朱姑爺其實已死多年,一直在府中吃喝住行的並不是真的朱姑爺,而是一個冒名頂替的人”容暖心斂了斂神,面色疑重的說道。
她的話一說出來,所有的人都噤了聲,老夫人手中的青花瓷盞‘哐當’一聲跌落地上,在月牙白的大理石地面,開出了一朵褐色的茶花。
方才,容定遠並沒有將容秀梅請出來,畢竟是血肉之親,他打心底裡不願意將容秀梅牽扯進自己的家事,將朱富貴送進宗人府,也不過是走走過場,便是讓他受些苦,便差人放了出來。
容暖心的話豈止是讓人震驚,簡直是驚天響雷。
比起容蕙茹陷害秦氏的事,更讓人無法接受。
“胡說,這怎麼可能?”大夫人略顯激動的一喝,終究是將眾人的心思拉了回來。
容暖心淡淡的看著她,彎彎的柳眉微微一挑:“母親,您這麼肯定暖心便是胡說?莫非你知道什麼?”
她的聲音並不高,反而帶著一絲柔和,卻讓大夫人渾身打了個冷顫。
卻在這時,門外突然來報:“老爺,老爺,外頭有個煙花女子上門要銀子來了。”
大夫人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一片,扶著容蕙茹的手,也止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今日……她設下這個局算計別人,卻不想,竟掉入了別人早已布好的網當中。
自己還滿懷信心的一步一步走進容暖心挖好的坑,毫不知情。
大夫人的唇死死的咬了起來,下唇被咬破了皮,她卻毫無知覺。
容蕙茹瞧見她面色不對,故小聲問道:“母親,可是哪裡不妥?”
大夫人搖了搖頭,深吸了一口氣,生生的將心底騰昇起來的懼意壓了下去。
好個城俯至深的女子,好個七巧玲瓏心,大夫人冷冷的瞪著容暖心,深知,這樣一個女子,若是放任她長大,定會成為容蕙茹的絆腳石,自己當家主母的位置也終將不保。
她將心一橫,雙目迸出一絲狠厲。
“什麼人?敢上相府來挑恤,還不快快轟出去!”未待容定遠說話,大夫人便橫眉怒道。
門外來報的人為難的立在原地,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老夫人見其不走,便說道:“有什麼話,你但說無妨。”
那人這才小心翼翼的說道:“那女子揚言是朱姑爺的相好的,這會是上門來要銀子的……”
聽了這些個醜事,容定遠也不覺得奇怪,朱富貴的為人,他早在很多年前,便已經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方才,容暖心說朱富貴是假的,那麼……門外的女子或許能證明些什麼。
他低頭思量了一下,便讓人喚了那女子進來。
滿頭珠花,衣著暴露,一進門便帶進來一股子俗不可耐的低等胭脂之氣,一看便是個風月女子。
“朱富貴呢?我找她要銀子”那女人一進門,一雙眼睛便四處溜噠,真真是個不要臉的,見了男人便拋個媚眼,賣弄一下風騷。
容定遠厭惡的看著這個女人,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若不是要弄清楚真相,他是絕對不會屈尊降貴的與這種女人接觸的。
老夫人也是皺了眉,別開了眼去。
“請問,你是朱富貴的什麼人?”容暖心見眾人都對這人傻了眼,便笑著上前一步,溫和的問道。
“總算有個長了嘴的,我就說嘛,這候府總不會賴我一個女人的帳吧?他上個月賭錢輸了,在我這拿了五百兩,你叫他出來還上,還清我就走。”
女子挑眉輕浮的打著容暖心,嘴巴是利得很,一張嘴,便將容府上上下下都罵了個遍。
“你是哪個樓的姑娘?”容暖心並不接她的話,而是繼續問道。
那女人輕哼了一聲,頗有幾分驕傲的說道:“我可是迎春樓的頭牌!”
容暖心淡淡的‘哦’了一句,臉上又掛起了淺淺的笑意,這一笑,真真是優曇一現,百花失色。
那女子看得有些呆了,眼中閃過一絲嫉妒。
“那麼,你可知道朱富貴在迎春樓做什麼?”
那女子想也沒想便介面說道:“自然是做龜公,他自幼便是生在迎春樓,難不成還能去那裡嫖,我看他也沒那本事?”
說罷,女子輕蔑的‘哼’了一聲,彷彿容暖心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