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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張氏才知道他們撿柴去了,不許他們再去,但大郎他們沒答應,第二天不等他們娘發現,就又去了。
撿了幾天,縣城後衙他們家住的地方的兩個柴房都快堆滿了柴,這就是燒上兩三個月也不成問題。
這幾天太陽大,撿了幾天柴四個小子面板曬得黝黑,這天早上宋小五喊住了他們,說要給他們的衣裳做兜子才把人喊住在家。
宋四郎聽說縫個暗袋,是為的以後給他們每個月發十文錢裝錢用的,看妹妹飛快把袋子裝好了,他實在嘴癢忍不住問了妹妹:“那錢不給你裝著了啊?”
“不給了,我不去,你自個兒裝好自個兒的。”宋小五把縫好袋子的衣裳反過來,道。
“你去吧,多好玩啊,”穿著短打的宋四郎坐在妹妹身前的地上,撓著頭道:“你不去多沒意思呀?”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完,不出意外的話,那麼,明天見。
第14章
蘿蔔們即將要遠去,他們可能興許還不知道離別所代表的以後,那些想見不能見,但宋小五懂,她一反之前對兄長們的懶得搭理,這廂難得放緩口氣耐心地與小四郎道:“我不去了,你們先去,等日後你歸家,你要記得買只風箏回來予我。”
她其實不求他們飛黃騰達萬人之上,只求他們有個好未來,一切皆能得償所願,少嘗些人間的苦澀,人生之中多些快意的瞬間。
“你就不能一起去嗎?”宋四郎還是不解,“我們都去了。”
“不了。”宋小五朝他搖搖頭。
宋四郎低下了腦袋,過了一會兒,他沮喪地道:“好吧。”
好像妹妹是不能去了,她連學堂都進不得,又怎麼可能跟他們一起去京城唸書?
“你等我以後掙到了很多的銀子,當了很大的官,就來接你去京城玩,”宋四郎念念不忘要帶妹妹玩,還道:“我掙的錢都給你,就讓你管著我。”
宋小五聽了忍不住想笑,白了他一眼:“誰樂意誰管去。”
還想讓她管他一輩子的錢?她有那般閒嗎?這個小四郎,想的太美,以後娶了媳婦少不得要被媳婦兒收拾。
宋四郎見她笑了,跟著傻笑了起來,他靠近宋小五,喊了她好幾聲,“妹妹,妹妹,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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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趕兒郎們去京城穿的衣裳,宋張氏每日燈下穿針引線,這些年間她早成了一個連油燈都要算著點的婦人,這廂卻不在意浪費油錢,通宵達旦地為兒郎們做衣。
宋韌少不得勸她,但這哪是勸得聽的,宋小五見母親眼睛熬得腥紅,那些想勸的話到了嘴邊嚥了下去。
罷了罷了,不過幾天而已,小兒郎們去的日子卻是無數個日日夜夜,她今日不盡心,來日不知要有多愧疚,所謂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這密密麻麻縫的皆是她對兒郎們的擔憂與愛意,宋小五也不忍心勸。
宋韌公事緊迫,梧樹縣的氏族之爭有燃起之勢,但他一回來都是笑臉,只有在兒女們都看不到的地方才會眉頭緊鎖。
而青州城裡,宋韌的老先生秦公前去燕都之日就在五月初,宋家接到信已是四月中旬之日,從梧樹趕去青州城裡少不得要個十來日的腳程,就是用馬,也需六七日,這前去之事宜早不宜遲,不能讓老人家在城裡等著他們,但宋韌這時委實抽不開身,只能由妻子帶著兒郎們進青州城。
宋張氏也需走這一趟,她還要去青州城把頭面首飾化成銀子,梧樹縣是在宋韌治下,他們家不好在這裡把東西當了。
宋張氏去了青州就是不跟本家打招呼,但宋祖母那裡人到了是必須要報備的,宋韌對他那個兄長脾性知之甚詳,不敢在這時候認為他那位大哥對他兒郎們的進學有同喜之心,他思量宋洱要是知情,怕是還會從中作梗,把自己的兒子換了兄弟的兒子的事也作得出,遂他思來想去,還得小五陪著母親上青州一趟。
宋小五自出生就沒把自己小兒看,這廂宋韌找她商量前去青州之事,聽宋韌道一進青州她與她母親就兵分兩路,一路由她母親帶哥哥們去師祖秦公之家,坐實前去京城進學之事;一路由她前去祖母那拜見祖母,代他們家行給老人家請安之責之事,她一聽罷搖頭,道:“不妥,讓哥哥們自行去師祖府上,我與母親去給祖母請安。”
她對宋韌道:“你放心,大郎哥管得住他們。”
母親要是先去了師祖那,大伯家和本家那就有話可說了。
宋韌一聽,略一思索,道:“也好,我與你們師祖書信一封,他老人家會體諒我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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