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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王見她不鹹不淡,沒氣到她,他就先自個兒原地炸了,“不是你早把他分出屋去了?”
“偶爾一夜,無礙。”德王妃淡然。
“你怎麼回事!”德王被王妃一氣,腦子就又不管用了,氣得把書摔在桌子上。
是以等世子過來,就看到了一個正在生氣的父王,肯定是他母妃又惹著他了,偏心眼的世子當下就鼓起雙目,一臉生氣地看向了他母妃。
一大一小又來了,不用點火就能自燃,宋小五有點好笑,但怕笑出來把他們氣得暈過去,輕咳了一聲,跟世子說了一句:“明早上早課之前來我這裡一趟。”
世子只會跟她生悶氣,禮儀上半點都不會有所差短,心裡疼極了也對她恭恭敬敬,此時不高興也低頭悶應了一聲:“是。”
宋小五還要多說兩句,就見兒子看著地上說道:“孩兒還有課要上,先走一步,給您跪安了。”
說著跪下磕了個頭,不等母妃說話就退了下去,他轉過頭快步離去的背影,倔得就像一匹拉都拉不回來的牛犢子。
這可把他父王心疼得立馬追了過去,德王一追上兒子就把人抱到懷裡直喊我兒,道:“可是把我兒氣著了。”
“你別理會她。”父親心疼兒子,兒子也心疼父親。
父子倆抱作了一團,說了兩句貼心話,不等說到第三句,德王就放下兒子,一個要去上課,一個等兒子一走就轉身回了王妃身邊,一等王妃吩咐完奴婢夜間的事就趕緊跟她道:“快安歇罷,明早要早起呢。”
趕快上床熄燈睡覺,要不再生事端,他們上床貼耳說點話的功夫都要沒有了。
德王生怕兒子真半夜睡到他的床上來,這下什麼也顧不上了,極力拉著王妃上床,還朝外殿放話,不准他們拿事進來打擾。
這夜他是睡了個好覺,次日清晨聽丫鬟說世子到了,正在門口等候入殿,靠著床頭打哈欠的德王因心虛哈欠打到一半就打不下去了,摸摸鼻子讓兒子快快進來,等人快進來了,連鞋都沒穿,赤著腳下地,揚著一臉笑朝他伸手欲要抱兒子:“我兒,來了,快讓父王抱抱,昨晚睡得可好?”
“睡得好的。”世子點頭,還因貪戀父王身上的溫度,忍不住蹭了蹭他父王的臉。
“誒,我的寶貝兒。”怎麼就這般討人喜歡呢,德王歡喜地抱著小世子的屁股,把他拋到了軟榻上,撓著兒子身上的癢肉,跟他在榻上嬉弄了起來。
聽著世子被他父王強行撓癢逗笑的笑聲,正在妝鏡前梳妝的德王妃忍不住翹起了嘴。
這父子情不虛假的時候還挺像一回事的,就是虛假起來就像是紙糊的,禁不住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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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郡主只顧睡覺,世子讀書任務重,王爺要帶宗室子弟還有一個晏地要打理,是以德王妃管著手上的那些要務,京城裡的事也大都是她在經手,現眼下宋符兩家聯姻,細節處她不過問,但大事上她自行插了手。
好在宋晗青的婚事本就是宋祖母交到了她手上,她又是主媒人,是以這日符先琥夫婦被宋韌請上門來做客,她回了孃家,宋家上下也覺得理所當然。
眼下正是炎炎盛夏,街道上的石板路隔著草履也燙得人腳板發疼,人都如此,牲畜更是不願動彈,宋小五一早趁著天還沒亮還涼快著,趕了馬車到了宋家,到的時候天色微亮,在門口見到了正在等她的母親。
王府來報信的時候張氏還沒起,顧著見女兒,稍稍一收拾穿戴好就出來了,頭髮只挽作了一股拿一根簪子叉住了事。這讓她少了平日的幾分端莊,卻添了幾許風情,宋小五下來見到了與大白天不一樣的母親,不禁微微一笑,兩人往裡走,她道了一句:“宋夫人,今早怎生如此動人?”
宋夫人白了她一眼,“怎麼說話的?”
但女兒從小就這個樣,從起初就被女兒帶進溝裡沒爬起來過的張氏習慣了,以前都不會因此生氣,現眼下就更不會了,她沒把女兒的話放在心上,只管問道:“怎麼來得如此這般早?”
“過來跟你們一道用膳,祖母什麼時候醒?”
“她醒得早,過兩刻就醒了,你要不要先過去?”
“爹呢?”
“在你師公那,這幾天你師公身子有點不爽利,他跟你肖伯連夜守著,唉,你既然來了,要不你現在也過去一趟?”說到這些日子身體不好的師公,張氏不禁嘆了口氣。
這事沒人跟宋小五說過,宋小五還不知,她頓了一下,朝母親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