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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給一次。”
“是嗎?”宋小五看著他,嘴角翹起。
她冷冷笑著的樣子,就好像他要是再跟她說下去,她就把要他打得楊標都不認識他一樣,小德王這一刻又懂了小辮子臉色下的話,立馬把話吞了下去,連應聲都不敢,連連朝她搖頭不休,告訴她他再也不回嘴了。
小鬼又飛快縮了回去。
宋小五當真不知道他哪來的這好本事。
“以後要送什麼,先問過我,聽到了沒有?”宋小五想起了那箱子突然出現在她屋子裡的皮毛,她看到都不知道該怎麼跟她爹孃說,只好把它塞在了她放冬放的箱子邊上放著。
但也放不了多久了,等天冷點,她娘要翻箱子把她的冬衣拿出來曬的時候,總會看到。
“聽到了。”
“等晚上我家人睡了,把你擱我屋裡的頭箱子拿回去。”
“啊?”
“沒聽到?”
小德王苦著臉。
“火沒了。”這時,宋小五又道。
小德王哭喪著臉蹲下身,塞了根柴抬起頭氣憤地道:“那是我親手打的皮子,我信裡寫給你看了的!”
是,一箱子兩張上等的皮毛上面還放著一封對他的武功騎射極至誇耀的信。
字倒是寫得不錯,字字端正,筆尾有勁鋒利,看筆跡還以為是哪個殺伐決斷,剛毅果決的男人寫出來的,與她眼前的這個糯米糰人一點也不相符。
宋小五懶得說服他,她決定使用對付熊孩子最好用的辦法:“你要不是不抬回頭,我把你手打折了,往後再也用不著去打獵,給人送你親手打的皮子了!”
她著重咬著“打折”兩字,把小德王嚇得手哆嗦,頭也低下去了,看著灶裡的火惱火地道:“你比我皇兄兇多了!”
“我不是你皇兄。”宋小五冷冷地笑了,看湯開了,把面扔了進去,悠悠地道:“所以你要想在我面前蹭,最好是按我的規矩來,要不然,哼……”
小德王扭頭看著她相反的地方,拿著根柴火棍狠狠地打了地上一下,罵著地道:“兇,兇,兇,就知道對我兇,就不能對我好點兒?我那麼大能耐,哪兒不討人喜歡了?你看哪家的小女婿能比我厲害了?”
宋小五正攪著著鍋裡的米粥,一聽,差點被她自個兒嘴裡的口水嗆著了,她轉頭看向那膽大包天還敢想著娶她的小鬼,冷森森地道:“想當這家的小女婿?你就不怕被人連腿都打折?”
小德王這胸口都被怒火燒著,火撐慫人膽,他扭過屁股背對著她,還冷冷地用力地“哼”了一聲。
“哼……”有什麼不敢的?他說了要娶就是要娶,嚇唬他也沒用,他就是怕也要娶。
皇兄說了,喜歡又害怕的東西逃避是沒有用的,晚點到手反而會更想,還不如閉著眼睛衝上去搶回來抱到手裡再說。
這廂,宋小五沒忍住,不由自主地翻了個白眼,心裡頭對這史記上早死的小鬼的那點憐惜已然無蹤。
這小鬼,既然那麼大能耐,還是讓他家大人管去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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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廂宋韌在皇城內城的城門外,踮著腳往內看。
兒子們已經進去了,他這種來送的家人是不能往裡進的。
眼看天色不早,他也該往戶部的衙門去辦差了,走前他朝守門的官兵拱了拱手,笑道:“給這位兄弟添麻煩了。”
這官兵瞥了他一眼,沒吭聲。
宋韌身上穿著官服,跟前來送自家公子進皇城的下人們擠在一塊等人,身邊連個隨從下人都沒有,說起來有點落了下乘,一看就是家中很是寒酸,說不定就是那開科以來從那些鄉落角落裡升上來的窮腿子,說是大人,其實連侯貴家中的下等僕人也不如,遂這一會兒幾個守門的官兵都不太看得起這個穿著五品員外郎服的大人,尤其是宋韌站著的邊上,被宋韌搭了幾句話的那一位。
這還是每逢大朝還能去金鑾殿外站著面聖的官員,看起來連他都不如,他可是有大小兩個近身跟著聽候吩咐的隨從,手下還管著幾個人的守城小將,年輕的透過打點上來的官兵冷眼看著不理會宋韌,但心裡略有點略勝人一籌的小得意。
宋韌看得出來,但他平時不在乎這些個,他上燕都來也有好幾個月了,這燕都不是他當官的小縣,這裡鬧市裡撞上個人,都不知道是哪家富貴人家出來採辦的下人,他們底氣足得很,說話都是嚷嚷,動不動就說我家老爺是誰是誰,我家大人如何如何,比梧桐縣最持老賣老的大姓族老還要盛氣凌人一分,這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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