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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斌並不理會栩栩此刻的神情,只是自顧自地接著笑道:“栩栩,你定還不知道,自兩年前,你掉下懸崖的訊息傳到皇太子的耳朵裡,他便生了大病,一直昏睡不醒。半個月前,他才將將醒來。說來也奇怪,他初初醒來時,身子骨還健壯得狠,可是,在去見過我的母后之後,便身體整個垮了下來。也不知,是不是我的母后喂他吃了什麼不好的東西。呵,他那麼天真無邪,自然也懷疑不到我母后身上。”
夜突然冷了下來。燭火在微微吹來的風中搖曳不定,映照著栩栩蒼白的臉頰。
“待梁鬼與傾城的事辦完後,我就會離開京城。不久,這世間再不會有栩栩這個人。只求二皇子莫為難我的父親與大將軍府。”栩栩顫抖地說完,轉身欲離去。
手突然被抓住。
夏斌緊緊拽著栩栩的手,神色冷得可怕,“這世間再不會有栩栩這個人,是什麼意思?”
“……”栩栩沒有回答,只一心想要離開。
夏斌卻將她抓得更緊,“栩栩,”他緩緩吸了一口氣,“我不允許你死,決不允許!”
栩栩驚訝,她什麼時候說去死了?她好不容易走到今天,怎麼可能再輕而易舉地去死。她會好好地活著,和師父一起好好地活著!然後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低著頭沉默了會,她淡淡地問:“為什麼?”
“因為……”夏斌想了想,終不耐煩,“什麼都需要理由,什麼都需要理由!若事事都能說出個理由……我……”語氣頓了頓,抓著栩栩的手更緊,漸漸出了汗,忽地又鬆開。“也罷!呵,我夏斌此生從未擔心過什麼人,卻為了你擔心了一回。明日之後,便最好不再相見罷。想來,你是生是死,與我又有什麼關係!”
栩栩點頭,“嗯,謝謝二皇子。”
身後傳來東西摔碎的稀里嘩啦的聲音,以及夏斌可怕的笑聲。
有回來的侍女看到栩栩身後之景,連忙跑過去,驚叫:“呀!二皇子殿下,您的手……您的手被劃傷了……”
夏斌嗤笑:“媽的,從出生到現在,本皇子從沒像現在這樣窩火過!不就是個妹妹,有什麼大不了的……”
☆、落紅不是無情物(五)
回屋後,栩栩卸下了一身的緊張,軟軟地趴在了床上,眼前浮現的卻竟是夏雲歡帶著面具的臉龐,又想念起了師父。
回想之前夏雲歡吐血的可怖之景,栩栩的心頭一陣不安地心疼,畢竟那是師父的孿生兄弟啊。夏雲歡因她而生了病,她卻什麼也做不了,甚至明知道二皇子對他不利,卻還站在二皇子這邊,為二皇子做事。雖只是為了救人的無奈之舉,然而,心頭仍不得好過。
對不起……皇太子,對不起……栩栩終究是個無能的女子,沒有能力幫你分憂,沒有能力保護你。你便忘了栩栩,忘了《浮萍葬》吧,喜歡你的那個顧栩栩已經死了,是真的真的死了。現在這個栩栩是另一個人,她喜歡的人也不是你。栩栩相信,你一定會成為大夏國最好的皇帝!”
第二日,城門前。
栩栩下了轎子後,王公公便已在轎子外等候。在王公公身邊,站著一個眉清目秀的丫鬟,淡粉色的衣服上,繡著亭亭玉立的荷花,如風吹拂。
從方才出宮,到現在,一直沒有見著夏斌,栩栩大為鬆了口氣,經昨晚一事,她便害怕了那人。不見他,自然心鬆了不少。
王公公說:“昨晚二皇子睡得遲了些,又喝了不少酒,今早迷迷糊糊地做了一番吩咐後,便又睡去了。”然後指著身旁丫鬟模樣的女子,“這位是二皇子的貼身侍女流銀,曉得二皇子拜託姑娘要做的事。姑娘只需跟著流銀姑娘,便能找到要找的人。”
栩栩連忙謝過王公公。待王公公離去,她方回頭再次打量了那個叫做流銀的女子,愈發覺得這個女子雖是丫鬟的打扮,卻從氣質上不似丫鬟,倒有幾分不可思議的英氣。又思著方才王公公稱呼流銀姑娘,而不是直接叫名字,想必,這個流銀姑娘對於二皇子而言當不是一個侍女那麼簡單。
流銀亦是將栩栩打量了一遍,眼神中好似閃爍著鋒芒。
沉寂了一會,流銀眯起了眼睛,走到將將被馬伕牽來的馬車前,掀起了轎簾,回眸道:“姑娘請上轎。”
“好……好的。”栩栩連忙登上了馬車,卻見流銀沒有上來的意思,便問:“流銀姑娘不上來麼?”
流銀搖了搖頭,“我需在外面為車伕指路。”
“哦,這樣子。”栩栩點了點頭,這才心安地坐下。
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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