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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這樣,母親,你究竟是怎麼看待聖師父的?又是以怎樣的心情來鋪陳這樣一首曲子?
一曲終落,手指劃下最後一根弦時,淚水從栩栩的眼角滑落,落在琴絃之上,餘音渺渺,為曲終添上了一筆意外的妙音。餘音中,栩栩似乎看到了滿山桃花凋零的場景。
有遠處的侍女驚叫道:“皇太子,皇太子殿下……”
栩栩心頭震顫,回過神時,遠遠地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向自己走來。那個身影是……師父?不……不是,方才跪在地上的侍女稱他為皇太子。
是他……這個身體的前任主子喜歡的人。
皇太子夏雲歡一如往常戴著刻著桃花的白木面具,不顧周圍跪了一地的奴才,也不顧一旁滿臉冷笑的夏斌,徑直來到栩栩的面前。
隨著與夏雲歡拉近的距離,栩栩愈發覺得這個人……像師父。彷彿拿開面具,便可看到師父夏大夫的尊容了。
“這位姑娘所帶的面具與我的面具好像,真是緣分。”夏雲歡微笑道,“不知我可否知道姑娘的名字?”
心意外地平靜,是因為覺得他像師父麼?
栩栩緩緩低下了頭,學著侍女,跪在了地上,“回太子,卑女是……是……”栩栩這個名字,此刻她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畢竟,這個夏雲歡也喜歡著那顧栩栩啊!她可不要搞出個三角戀什麼的,否則作為中間穿越插足過來的人,實在太冤了。
夏斌突然走上前,一把拉起栩栩,擋在身後,笑道:“她是我在外面遊玩時無聊認的義妹,叫靈兒。怎麼,皇太子喜歡?”
栩栩愣住,心中讚歎:二皇子真是好義氣!好兄弟!好哥們!
“原來是二皇子的義妹。呵呵,不是她,是我多想了……”夏雲歡冷笑著,忽然踉蹌了幾步。
栩栩這才注意到,夏雲歡的神色很是憔悴,像是久病之人。他是怎麼了?
縱然無比擔心,也只能憋著不說話。為了大將軍府,為了父親,她此刻斷然不能承認自己是栩栩,斷然不能!欺君之罪是死罪,父親縱然是大夏國的丞相,也承擔不起這個罪名。同時,也是為了他。
“她?”夏斌愣了愣,笑道,“皇太子莫不是指顧丞相的大女兒栩栩?看來,您又忘了,兩年前,顧丞相的大女兒隨妹妹一同上天雲山遊玩,失足掉下懸崖……”
“夠了,不要再說了!”夏雲歡突然厲聲制止,身體搖晃得更為厲害,忽然一口鮮血噴出,嚇得所有人為之變色。
夏斌連忙上前欲扶住似乎要倒下的夏雲歡,卻被夏雲歡一手推開。被拒絕的夏斌神色似有幾分尷尬,令道:“來人,快快送皇太子就醫。”
侍女們都湧了過來,要送皇太子。然而,夏雲歡卻從侍女圍繞的中間走了出來,一把拉住從方才便一直出神的青衣女子,狠狠地道:“我不管你是誰,方才那首曲子,你若是再敢彈奏給除了我之外的第二個人聽,我……”手忽地抬起,單指指著栩栩,“定不輕饒你!”
栩栩顫抖地跪下,頭重重地磕在地上,“是,皇太子殿下。”
夏雲歡離去。栩栩已經快嚇得尿都出來了。她雖會琴曲,但此生也只能默彈這麼一首。方才由於緊張,她竟然忘了隔壁大殿之人,彈了這首皇太子耳熟能詳的《浮萍葬》,差點身份穿幫。
不過,二皇子之前說什麼她失足掉下懸崖,哼,才不是失足好吧,是她為了成全一對苦命鴛鴦主動跳的好吧。她都覺得自己快成聖母了。
那個皇太子,到底怎麼了?病得不輕啊,怎麼也不把師父叫進宮看一看。師父是神醫,什麼病都能治好。
想到兩個人是雙胞胎兄弟,栩栩不由幻想兩個人見面的場景,天,他們會不會覺得在照鏡子。兩個夏大夫……兩個美男……
栩栩不覺已經鼻血落了兩行。
侍女們隨著皇太子走開,偌大的庭院便難得地安靜下來。夏斌望了望仍然跪在地上的女子,皺眉道:“可以站起來了。”
栩栩這才站起,擦了擦鼻血,十分客氣道:“方才多謝二皇子幫忙解圍。還有,這一切都是二皇子故意安排的麼?為了讓皇太子動怒?”看著夏斌越來越黑的神色,她突然後悔貿貿然說那麼一句了。
夏斌突然笑道:“是啊,怎麼了?不然,你以為我把你邀請進來,是為了什麼?栩栩,記住,在皇宮裡,每個人的一舉一動,都是有目的的。”
“明,白,了。”栩栩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心裡已經害怕到極點,這個皇宮果然不是正常人可以呆的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