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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腳脖子。”
陸橫:……
“回家了。”
“嗯嗯。”
蘇綿綿扔掉手裡的針,冷汗涔涔的小手冷得冰寒。
被少年炙熱的大手包裹在內,輕輕揉搓。
私人診所前面有一扇鐵門。
小姑娘提著裙襬,正努力的蹬著小細腿往上爬。
“你往哪走?”
“出去。”小姑娘的臉被雨水打溼,眼睛卻被沖刷的更乾淨。
亮晶晶的,像是因為自己沒有拖後腿而覺得開心。
陸橫站在那裡,突然笑了,然後拖著人小屁股把她送了上去。
坐在鐵門上的蘇綿綿半身被雨水打溼,她低頭,看了看地面,又看了看陸橫,磨磨蹭蹭的不知道該怎麼下去。
少年伸手,擰開鐵門,走了出去。
還掛在上面的蘇綿綿:……
“你,你怎麼沒告訴我這個門……”
“下來,我接著你。”
他本已習慣了黑暗,卻看到了光。
後來光離他而去,他又歸於黑暗。
可他開始瘋狂想念他的光。
若他本來沒看到過光,便會甘心沉淪黑暗,可事實是,他看到了光,還將她,擁在了懷裡。
若我未見光,又何懼盤踞於黑暗。
“那,那你要接住我哦。”
“嗯。”
這次,不會再弄丟了。
第44章
風雨喧囂的夜。
少年站在鐵門下,面前是他的整個世界。
少女提裙,從鐵門上跳下來。
裙襬被風揚起,青絲沾雨,如浸在遠霧中的青山黛色。
蘇綿綿撲進陸橫懷裡,心臟跳得就像是要從肚子裡出來。
她抓著少年的領子,穩穩的被他抱在懷裡。
那是一種雨燕歸巢般的寧靜。
即使外面風雨再大,只要他在,便能替她撐起一片安詳寧靜的天。
蘇綿綿不知道這種感覺意味著什麼。
因為從來沒有人教過她。
男人強勢又霸道,旁人都說,她是他養在掌心裡的金絲雀。
蘇綿綿見過姐姐的金絲雀。
名喚白玉,乾淨又漂亮,很會討人喜歡。
姐姐說,她養白玉,就是為了逗趣。閒來無事瞧瞧,雖然平時也會心疼的跟眼珠子一樣,但鳥終歸是鳥,怎麼都成不了人。
她是鳥,是玩物,終歸成不了人。
蘇綿綿垂下眼簾,緩慢鬆開了自己攥著陸橫衣領子的手。
那邊,孫麗雅從私人診所裡追出來。
“小橫。”
陸橫一把箍緊蘇綿綿,徑直開車離開。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二點多。
小姑娘身體弱,淋了雨,又受了驚嚇。
身上冷得厲害。
洗了澡,蜷縮在被窩裡還瑟瑟發抖。
少年站在床邊,看著小姑娘那張瓷白小臉,眸色深邃,猶如注視珍寶。
六百年前,他將他的珍寶弄丟了。
六百年後,他找到了他的珍寶。
可是,他卻不知道該如何將她捧在掌心。
他怕,再次失去她。
強橫無畏如他,居然也會有懼怕的東西。
小姑娘攥著陸橫的衣襬,閉著眼睫,呼吸漸漸變輕。
她睡著了。
青絲團聚,小臉白嫩,美的像尊精雕玉琢出來的玉娃娃,連蹙眉的小表情都漂亮的不可思議。
陸橫蹲在她身邊,細細的盯著,不錯眼的看,生恐落下一點。
六百年的空缺,他的寂滅,空洞,悲涼,在這一刻消失殆盡,被統統填滿。
他是個天煞孤星
誰與他親近,皆沒有好下場
初見時,小姑娘睜著那雙驚恐的大眼睛,就那麼撞進他的心裡。
比他剛剛到手的那兩顆世間罕見的琉璃珠子都漂亮。
澄澈乾淨,如涓涓清泉。
她的糕點,砸到了他。
身為帝王,陸橫從來都不是一個按常理出牌的帝王。
因為他是一個暴君。
既然身為暴君,就會有自己的暴脾氣和任性。
他在眾目睽睽之下,甩著長袖,進了繡樓。
坐在那小院子裡,偏要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