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部分(第3/4 頁)
沒跟顧盛業算上一次的帳。
他捻了捻指尖。
要不,就把他氧氣管拔了吧?
……
陸橫打發了孫麗雅,順便到顧盛業病房門口溜了個彎。
病房的門沒關嚴實,陸橫站在那裡,看到裡面的陸嘉美。
她靜靜站著,微微俯身,似乎在跟顧盛業說話。
“爸,我是嘉美。”
“你知道嗎?陸橫他其實是你兒子。”
顧盛業眼皮動了動,似乎想掙扎。
陸嘉美笑了,她伸手,面無表情地拔掉了顧盛業的氧氣管。
男人一挑眉,懶洋洋的轉身走了。
陸嘉美看著顧盛業掙扎,面色泛白又青紫,像個破舊的風箱。
突然,她跪下來,使勁的按響了床頭的鈴。
然後捂住臉,濡溼的淚痕從指縫間滲出來。
護士、醫生一擁而進。
奮戰一晚,勉強救回一條命。
……
已經是晚上。
病房裡只有一盞床頭燈。
陸橫摟著他心愛的珍寶睡著了。
蘇綿綿艱難的睜開眸子。
她紅著一雙眼,盯住窗外。
那棵桃樹身姿妖嬈的站在那裡,被風吹得搖曳。
蘇綿綿小心翼翼的推開男人,坐起來。
躺在床底下的三小隻抬起頭。
蘇綿綿伸出手指,抵住小嘴,“噓。”
她穿上外套,開啟門,出去了。
懷裡溫香軟玉盡失。
陸橫猛地睜眼,扯到身上的傷口。
病房裡空無一人。
男人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喂,陸橫。”
小姑娘軟綿綿的聲音從裡面傳過來。
“你他媽在哪裡?瞎跑什麼?”
“我在蘇家。”
“待著別動。”
男人穿著病號服,出了醫院。
蘇家已經被燒了一半,大晚上的,那些收拾的人也都不在了。
陸橫到的時候,晨曦初顯。
小姑娘不知道來了多久,正用一把小鏟子找東西。
身邊的萌萌和喊喊也在用爪子扒拉。
陸橫一瘸一拐的走過去,氣勢洶洶,哪裡像是一個剛剛從火場裡出來的病患。
小姑娘心虛的埋首。
“蘇綿綿,你他媽的把頭抬起來。”
蘇綿綿立刻仰頭,幾乎要來一個下腰。
男人好笑的掐住她的後脖子,拎貓兒似得,“你在幹什麼?”
蘇綿綿猶猶豫豫半響,然後小嗓子嗡嗡道:“找簪子。”
“什麼簪子?”男人嚥了咽喉嚨,情緒突然平穩。
“你送我的那支玉簪。”
“找到了嗎?”
小姑娘紅著眼搖頭。
男人默不作聲的蹲下來,拿了一根樹枝開始扒拉,然後站起來,狠狠掐了一把蘇綿綿的小臉蛋,“蠢貨,這是飯堂,你他媽掘地三尺都找不到。去你房間。”
簪子找到了,蘇綿綿和男人累的癱坐在地上。
萌萌和喊喊還在打滾。
蘇綿綿拿著手裡被燒斷的簪子,眼睫低垂,眼尾紅紅的蘊著淚痕,像漂亮的桃花瓣。
“燒斷了。”小姑娘黑烏烏的小手手握著簪子,已經帶上哭腔。
“斷了就斷了。老子再給你做。”
蘇綿綿沒有說話,只是小心翼翼的把簪子放進荷包裡。
男人看到她的動作,立刻就明白了這個小姑娘在怕什麼。
心思單純如她,居然也會怕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
什麼“制玉簪,擋煞氣,不能為妻,可為妾”,通通都是狗屁!
就算死,他也不會放手。
“蘇綿綿,你是個膽小鬼嗎?嗯?”男人一把將人抱過來。
小姑娘紅著眼,喉嚨哽咽。
“是的。”
當她看到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的男人時,她寧願自己是個膽小鬼,從來不曾遇見他。
這樣,他依舊是那個肆意狂妄的暴君,而不是那個為了她,殺人嗜血的惡魔。
男人抬手,俯身過來,聲音嘶啞又低沉。
“我不是。”
陸橫說完,瘋狂的吻她。
大片廢墟中,殘留著半邊灰黑色古色古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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