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部分(第2/4 頁)
屋子裡的東西漸漸顯出輪廓。
凌亂的書案,華貴的擺設。
此刻都是一團亂糟糟的。
還有一柄沾著血的劍,橫在地上。
白玉磚上滴滴答答的開出一朵又一朵的血花。
男人扶趴在地上,穿著那件玄色長袍。
修長白皙的指尖上滿是鮮血。
那些血,是他的。
冷風呼號的天,窗戶被吹開,砸在牆壁上。
寒風席捲,地面上的紙被吹起來。
蘇綿綿看到那些紙上都畫著一個人。
是她。
男人沒有用墨,他用的是自己的血。
那些血鮮嫩而猩紅,寥寥幾筆,勾勒出她柔美的輪廓。
就像是身著紅色舞服的自己,在潔如白雪的紙上綻開的最後一場舞。
整個房間內,都是濃厚的血腥氣。
昏暗,頹喪,絕望。
蘇綿綿幾乎喘不過氣來。
她努力的想睜眼,渾身冷汗淋漓。
一隻手摸上她冰冷的面頰,輕輕地捏著她的小耳朵。
小姑娘被撫慰,眉間漸漸舒展,甜甜睡去。
“吱呀”一聲,病房的門開了。
進來的人是陸橫他媽。
男人垂眸看一眼因為心驚膽戰好幾天,所以直到現在才堪堪睡去的小東西,替她蓋好被子。
然後站起來,慢吞吞地走到走廊,從口袋裡掏出一根菸。
男人長得俊美帥氣,身上普普通通的病號服都能襯出他的野性氣質。再加上他那一頭勞改犯一樣的造型,整個人更是多了幾分不好惹的狠戾之感。
眉梢眼角,凌厲如狼。
叼著煙,靠在那裡的姿勢,令人側目。
孫麗雅站在那裡,看著陸橫,滿臉關切,欲言又止。
“有事?”男人冷淡道。
“小橫,你怎麼去做這麼危險的事?”孫麗雅嗓音微高。
陸橫不耐煩的皺眉,雙手撐在窗邊,點燃了煙。
孫麗雅突然道:“聽說這次的火,是一個叫唐南笙的人放的。”
蘇家到處都有攝像頭。
唐南笙縱火一事,立刻就被曝光。
不過人已經死了。
也就無從追究了。
“她是陸嘉淵的前未婚妻。這件事,可能是陸嘉淵指使的。”
“人死了。”男人神色淡淡。
似乎不想多費口舌的樣子。
孫麗雅深吐出一口氣,“自從你跟蘇綿綿在一起,發生了這麼多事,你難道就沒想過嗎?”
“想什麼?”陸橫轉頭,看向孫麗雅。
眸色平靜異常。那雙漆黑眼眸猶如無底深淵。
“她不適合你。”
“呵。”
男人冷笑一聲,“是不適合我,還是不適合陸家?”
“她是個私生女。”孫麗雅點明重點,“還是蘇家的私生女。”
“那又如何?”
陸橫已經開始不耐煩。
“你是我們陸家的人……”
“孫麗雅。”陸橫打斷她的話,“你以為老子不知道?”
孫麗雅心裡一驚,面上不顯。
她暗暗攥緊手裡的包。
想起當年那件事,面色煞白。
“我根本就不是陸遠添的親生兒子。”
陸遠添是陸橫他那個早死的爸。
男人冷冷淡淡說出來的這句話,卻是孫麗雅守了近二十年的秘密。
“小橫,你,你早就知道,那為什麼……”
“不為什麼。我不在乎。”男人的臉在煙霧繚繞間若隱若現。
北風呼號,外面的那棵桃樹被吹得東倒西歪。
有小護士看到他,先是紅了臉,然後才咋咋呼呼的喊,“不準抽菸!”
陸橫滅了煙,扔進垃圾桶,轉身就走。
孫麗雅急道:“小橫,難道你就不好奇,你是誰的孩子嗎?”
陸橫冷笑,“與我何干。”
孫麗雅停頓半刻,聲音壓低,“你是顧盛業的兒子。”
陸橫挑了挑眉,似乎是對這個重磅訊息不甚在意。
如果顧盛業知道,他千方百計要除去的人居然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男人勾唇笑了笑,然後想起來一件事,眸色微冷。
他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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