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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不成。”
這話有怨,有氣,還硬氣。
是個有膽色的,不像作妖的禍水。太后收了怒意,仔細打量她幾眼,有些面熟,“哀家年紀大了,不記事,你是誰家女兒?”
見太后減了怒意,淑妃還想加把柴火,笑道:“這是兵部侍郎白岑家的嫡女,太后可還記得安和殿選秀的時候,皇上提起的那根魚刺麼?”
太后點頭,“記起來了,瞧瞧哀家這記性。”
德妃適當提醒,“這姜選侍與被皇上攆出去的姜氏女乃是同宗。太后娘娘,皇上,可要傳召姜選侍?”
蕭珩的目光再次劃過白筠筠的眼睛,食指微動,“傳姜氏。”
片刻,姜選侍到了景泰宮。面上遮著塊白色紗巾,眉頭緊鎖,目光中滿是悽楚。
給皇上和太后磕了頭,姜選侍便開始落淚,委屈之意無以言表。
淑妃問:“姜選侍為何蒙了面紗,可是有傷?”
姜好枝抹了淚,慢慢的摘下面紗,露出左臉四道長長的指痕,青中帶紫,其中一道劃痕上還見了紅。
嬪妃們倒吸涼氣,這也太狠了!
姜好枝叩頭伸冤,“臣妾無端被白選侍毆打,還望太后和皇上給臣妾做主。”
白筠筠轉頭看她,語氣清冷,“姜選侍,你臉上的傷是我打的?”
姜選侍沒好氣,“自然是你。”
白筠筠仔細看了幾眼傷痕,“那,可還有其他傷痕?”
這話戳了姜好枝的心窩子,眼淚咕嚕咕嚕往外冒,擼起袖管和褲腿,露出青紫色的傷痕,手臂與小腿上竟無一塊好地方。
殿內驚呼聲連連,沒想到姜好枝被打成這樣。一時間,賺足了憐憫。
一旁的何昭儀於心不忍,蹙起眉頭問:“這些,可都是白選侍打的?”
姜好枝哭著點頭,“是。”
何昭儀看向白筠筠,與殿內眾人一樣,為姜好枝抱不平,“姜選侍總不能自己把自己打成這樣。到底何等冤仇,你下手也太狠了些。”
蕭珩撫著茶碗,眼角微抬,看不清喜怒,“可是你做的?”
白筠筠看看蕭珩,沒答話,轉頭朝向姜好枝。
“你能否說說,我在哪裡打的你,如何打的你,什麼時辰打的你,打了多久。你有兩個婢女,我打你的時候她們在不在場,若看到了為何不幫自己主子,任由你被打成這般。若是沒看到,你初進宮廷,為何兩個婢女同時不在,她們去做了什麼,可有證人。”
姜好枝為了絆倒白筠筠,早就準備好了一套說辭,可是沒想到白筠筠頭腦這麼清晰,言語這麼犀利,全然不是昨日的慫貨。她猜測自己是被白筠筠打成這樣,可是的確沒有證據,也沒有證人。
“你,你休想賴賬,難不成我自己把自己打成這樣?”
白筠筠冷笑,“姜選侍怕是頭腦有病。昨日你我初次見面,你竟然縱容婢女對我惡語相向,你倒是說說,我哪裡惹到了你?若是說不出個所以然,那興許你昨日腦子犯病不清醒,被自家婢女打成這樣也未可知。”
姜好枝瞪圓了眼睛,正要開口辯解,被白筠筠堵住。
“若不是你婢女打的,那你倒是說說,我如何把你打成這般。說的細緻些,讓太后和皇上,還有各位娘娘評評理。就算你我動拳腳,為何傷都在你身上,我卻沒有半點傷痕,難不成我的身手比的上皇家侍衛,能將你當成只雞鴨那般任意作弄?”
姜好枝腦子轉的也快,又開始咕嘟咕嘟冒眼淚,“太后娘娘,皇上,萬萬不可聽信這妖女的歪理。昨日夜裡,她與婢女衝進我房裡,對我拳腳相加,我的兩個婢女都是證人。臣妾心軟,怕誤會加深,又怕傷了白選侍,這才不敢還手,任由她打罵。”
白筠筠忍不住露出一絲譏笑,還能再蠢一些麼。“姜選侍,我用哪隻手打你的臉?”
姜好枝一愣,伸手撫上左臉,“右手。”
“打你的時候,可是指甲太長,刮傷了你的臉?”
姜好枝沒好氣的回道:“自然是。”
白筠筠伸出雙手給眾人看。這雙手與一般的閨閣小姐不同,沒有那般細嫩,甚至幾個指頭上還有一層薄薄的繭子,指甲乾淨圓潤,並無長指甲,更沒有塗丹蔻。
“太后,皇上,臣妾在家中每日所做的與殿內姐妹不同。臣妾不需要繡花,但是時常縫補衣衫。三年一身衣,縫縫補補又三年。臣妾不需要每日作詩習字,因為臣妾腹中飢餓,需要自己種植蔬果填飽肚子。臣妾不需要留長指甲,不需要精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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