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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這就去。”春杏也不光是知道吃肉,平日做事還是很細心的。往洗衣坊送漿洗的衣物時,故意在裙襬弄了些血漬。這些都是女子常常有的,洗衣坊見怪不怪。
今年六月比往年都熱,蕭珩心疼她怕熱,將自己份例裡的冰塊撥給了她一些。為免節外生枝給她惹麻煩,命福公公悄悄地送過來。
“小主福氣大著呢,奴才還從未見皇上這般心疼人。”福公公笑眯眯的從懷中摸出一封信箋,笑道:“小主,這是皇上給您的信。”
福公公將信箋交給她,自顧自的站在一邊兒,沒有要走的意思。
得!等著要回信吶。
開啟信,上面寥寥幾語,不過是囑咐她好好將養身子之類的話。唯有署名令她唇角牽起一抹笑意——蕭郎。
白筠筠潦草的畫了幾筆,將信折起放入信箋,“煩請公公交給皇上。”
福公公笑眯眯的將信箋擱進懷中,“奴才在皇上面前一定會多多提及小主。其實小主也知道,就算奴才不提您,皇上也時時將您放在心尖尖上。後宮這麼多美妙佳人,可皇上的恩寵您可是頭一份兒。”
“皇上的心意我自然是知道的,可有公公在一旁多多提及,自然是錦上添花。”說著,給春杏一個眼神,春杏將早就準備好的金豆子放入福公公手中。
皇上身邊用了多年的貼身奴才,一等一的紅人,不是尋常奴才能比的。有時候一句看似不經意的話,帶來的作用不可想象。人無百日好,花無百日紅,多留後路一向是白筠筠的處世之道。
福公公接下金豆子,笑眯眯道:“奴才受難時,您是唯一給奴才火中送碳的小主,這份恩情奴才一直銘記在心。不用小主囑咐,奴才也願意為您做錦上添花的事兒。”
上次因著那小徒弟是細作之事,福公公捱了板子。過後,皇上冷臉了好一陣。畢竟牽扯到自己,白筠筠趁伺候皇上時為他開解幾句,故意當著福公公在時說的。
福公公回了勤政殿,將信箋轉交給皇上。“皇上,您是沒看見,白嬪小主一見到信啊,可是高興的很。還說日日思念皇上,盼著皇上去桃花塢吶。”
這話受用的很,可蕭珩就知道不是她說的,福公公再怎麼編,就是編不出她的那種……撩騷人的韻味。
那個女人若要撩騷他,哪用得著這些廢話,一個字足以。蕭珩開啟信,只見上面一字沒寫,就是簡簡單單相依在一起的兩道弧形。
唇角勾起笑意,渾身的疲憊一掃而空。
那日,他就是這樣將她摟在懷中,兩個人安安靜靜睡了一個時辰,直至夕陽西下。他的前胸緊貼她的後背,心裡有股難言的喜悅。
蕭珩摸摸胸口,那種難以言喻的感覺至今猶存,令他時不時的心中發癢。
蕭珩將信箋放入匣子,裡面已經有厚厚的一層。合上匣子,扣上金鎖。“她賞了你多少銀子?”
福公公笑眯眯的自袖中摸出幾粒金豆子,“回皇上的話,白嬪小主一向大方,給奴才的是金豆子。”
蕭珩打眼一瞧,黃豆粒大小的金豆子,足足有五六顆,難怪這奴才時常為她說好話。蕭珩咳咳嗓子,“這差事辦的不錯,白嬪給你幾顆金豆子,朕也賞你幾顆,回頭自己去領。”
“奴才叩謝皇恩,叩謝白嬪小主恩德。”
蕭珩聞言笑出聲,“狗奴才!謝恩就謝恩,在朕面前還謝她做什麼。”
福公公只笑不語,一提白嬪皇上就高興,自然要多提及。主子高興了,當下人的才好伺候,何況白嬪待人和氣又大方,還沒聽說哪個奴才不喜歡她。
*
楚氏一案,被牽連的楚氏族人成千上萬。蕭珩仁慈,只將重要的楚氏頭領斬殺,並未牽扯更多無辜的楚地百姓。饒是如此,楚地也陪葬了數百人。
九江王聽到楚氏的指控,當然不認罪。正當眾人以為皇上會用鐵血手段之時,皇上卻是當眾宣佈,他相信九江王絕不會做出此等佞事。
至於真信還是假信,只有九江王與蕭珩心中最清楚。
為了安撫九江王,蕭珩特意賜下一罈百年老酒。不講君臣之意,只慰兄弟之情。
這罈老酒是百年前最為出名的釀酒師傅留下的,先帝征戰從來都是用這種酒,如今滿天下尋不出幾壇,已經不是珍貴二字能形容。
老酒千里迢迢被護送到北地,眾將領勸九江王千萬不可飲。九江王仰天大笑,道:“蕭珩還敢毒死兄長不成?!”說罷,眾目睽睽之下,喝下整整一罈酒。
蕭珩聞此,淡淡一笑。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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