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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是智慧的,但不是所有的古人都擁有智慧。譬如說,制定這鳥規定的南晉祖宗挺扯淡。
盛一景來的很快,進屋行了禮,“小主可有什麼不舒服?剛才小路子說,您有些犯嘔。”仔細看了看她的面色,道:“面色乏力蒼白,小主請把手伸出來,臣先診脈。”
白筠筠依言伸出手臂,慵懶的靠在椅子上。她現在能躺不願意坐,能坐不願意站,能站不願意走路。在兩世的生命裡,她一向活力值滿滿,這種病西施的情況還是頭一回遇見。
盛一景診脈從未用過這麼久的時間,扶完右手脈再扶左手脈,眉間微擰。緊張的春杏直咬後槽牙,又不敢出聲問一問。
半晌,盛一景面露喜色,“恭喜小主,賀喜小主,您這是有喜了。”
“可確定麼?”白筠筠心裡有了準備,也預想了好處和壞處,一想到有個小生命此刻就在她腹中,總覺得有些不習慣。
盛一景肯定道:“日子尚淺,脈搏不明顯。但是臣仔細診過脈,可以肯定您有喜在身。”
春杏雙手捂嘴,激動地眼淚吧唧吧唧的往下掉。再看白筠筠,面上淡淡的,十分平靜。
見她面色平淡如常,盛一景疑惑道:“小主,您……”難不成有別的想法麼。白嬪做事不按常理出牌,就算有自己的打算也屬平常。
知道他在想什麼,白筠筠搖搖頭,解釋道:“就是有點擔心而已,宮裡的孩子長大不容易,比民間普通的孩子艱難百倍。”轉念一想,不容易的事多了去了。她需要做的是步步為謀,把可能發生的危險排除在外,而不是現在這般擔憂。
在吃人的地方,擔憂有個毛用。
盛一景道:“若是皇上知道,定然十分高興。”
“此事不可外傳。待到時機成熟,再說也不遲。”危險既是機會,她要把握每一次機會,將機會利用到極致。
蕭珩是很寵愛她,可是白筠筠腦子一向清醒的很——她不是他的唯一。男人的心不可測,更何況那是帝王。今天能把人寵上天,明天就能將人摁倒海底。
她能預感到,宮裡越來越不平靜。幕後黑手一直都存在,只要她稍微露頭,那隻黑手隨時會向她抓來。
送走盛一景,白筠筠閉目養神,繼續琢磨近來的一堆破事兒。那隻黑手,就藏在微不可見的細節裡……
第48章夢境
夜色沉似水,月牙彎如鉤。平靜的湖面上,有一名身著紅衣的女子赤腳緩行,長髮披在身後,輕輕吟唱著一首不知哪裡的歌謠。
白筠筠看看四周,並無人跡,心下覺得此地詭異。正想離開時,卻見那名女子回過頭來。
不是別人,正是楚繡。
楚繡悽然一笑,口中繼續繼續吟唱著不知名的歌謠。哪怕在夢中,白筠筠也知道她已經歿了,可是心中並不害怕。
活著尚且是敗者,死了有何懼?
活人永遠比鬼可怕!
“你想說什麼就說罷。”白筠筠開了口。莫名的,就是覺得楚繡有話要告訴她。
楚繡慢慢向後退去,卻伸出長長的袖子指向岸邊。白筠筠看得清楚明白,她指的——是她身後。
猛地回過身,只見林中一片黑霧,令人感到窒息。黑霧中站著一個身影,手持利刃,慢慢向她走來。白筠筠想看清他的臉,卻怎麼也揮不去眼前的黑霧。
黑影透過重重濃霧來到她的面前,白筠筠一把握住他持刀的手腕。手腕纖細有力,並不是男人的手腕,白筠筠確定那是個女子。黑影似乎沒想到她敢反抗,於是加重了力氣。
白筠筠想抬腿踹他孃的,可惜怎麼也抬不動。正著急時,天空中響了一聲巨雷,一條金色巨蟒從天而降,張開大口將林中黑霧吸了個乾淨,連持刀的黑影也吸了進去。
金色巨蟒圍著她一圈一圈的轉,奇怪的是白筠筠並不感到害怕,反而親切無比,竟然伸出手撫摸他的蛇身。金色巨蟒化為一道金光進了她的身體,黑暗的夜色頓時化為朗朗青天白日。
白筠筠睜開眼睛,腦中清醒的很,一遍一遍回想著剛才的夢境。
她毫不懷疑,剛剛真的見到了楚繡。至於楚繡為何要示警,那只有一個原因,借她的手為自己報仇。
那條金色巨蟒是哪來的……
白筠筠起了身,先在房中泡了個澡,這才覺出舒爽之意。春杏來稟:“小主,按往日,您的小日子到了,還上報麼?”
白筠筠毫不遲疑的道:“報!就說身子受寒,見紅只有少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