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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將她置於死地,為自己家報仇。不,是置楊氏一族於死地。
既然是死敵,便是你死我活。
白筠筠為自己倒上茶,輕聲道:“你不死,褚氏就不捨得死。你若是一死,褚氏便得逞了。”
“你如何得知褚氏沒有過身孕?”
“猜的。”
楊婉儀那雙菱形的眸子裡總算有了些神采,“你莫不是在說笑?”
“怎會。”白筠筠搖搖頭,“一來褚氏身孕太過趕巧,二來沒的也太過趕巧。”都趕在最有利用價值的時候。
白筠筠能列出十幾條不正常的地方,但並未說盡,也不必說盡。楊婉儀的腦子可不是落玉閣的何玉兒。“御醫與宮妃勾結自古有之,想知道是不是,想保住楊家富貴,想打個翻身仗,你便自己想主意罷。”
見楊婉儀蹙起眉頭,神色凝重,白筠筠將茶一飲而盡,起身告辭。
“謝謝婉儀的好茶,妹妹這便告辭了。”
走出門外,聽到楊婉儀在身後道了聲:“多謝。”
這性子比賢妃可愛的多!白筠筠唇角一抿,與春杏走進夜色。
楊婉儀這種烈性女子,只要有鬥志便能活下去。治她的病,有什麼比褚采女更好的藥。
上元節前夜,景和宮一位年老嬤嬤到長春宮告發采女褚氏假孕。老嬤嬤伺候褚采女日子不長,可是多次受她虐待。被打入冷宮前兩日,老嬤嬤還曾經為褚采女清理過染了月事的衣衫。按照推算,褚采女不可能懷有龍胎。
一石激起千層浪。
蕭珩大怒,命令徹查。整個太醫院掀起了風暴,所有的御醫前去為褚采女扶脈,得出的結論是褚采女是極為嚴重的體寒,極難受孕,且褚采女並沒有小產過的跡象。
也就是說,褚采女不曾有孕。
嚴絲合縫的陰謀被拉扯開了一絲破綻,蕭珩下令緝拿那兩名御醫。不成想,兩名御醫約好了似的,都在家中暴斃,且服食的同一種du藥。
與此同時,侍衛張之鶴已故的夫人突然出現,於鬧市中攔住了楚王的車架。手中高舉白幡,上書“冤枉”二字,為自己含冤而死的夫君告御狀。
第32章過海
景泰宮
此案著實蹊蹺,楚王將張之鶴的原配夫人帶進了宮,送到了太后處。太后聽完張氏所言,氣的渾身哆嗦,差點中風。
皇上聞訊趕來,隨後皇后與一眾嬪妃們也都到了場,連禁足的德妃也被叫了過來。
張氏見了皇上,面色悽楚,在地上叩了三個響頭,額上原本結了痂的傷口又開始流血。
皇后不忍,命常虹給她包紮傷口,“張氏,你有何冤情要告御狀?皇上就在你面前,你可以說了。”
張氏悽然一笑,抬起枯黃的臉,一雙毫無神采的眸子裡滿是苦澀,“張之鶴是民女的亡夫,是冤死的。”
此言一出,滿殿譁然。淑妃面色蒼白,楊婉儀則冷若冰霜。
太后長嘆一聲,“張氏,你且從頭講來。”
“民女與張之鶴青梅竹馬,自小便定了親事,感情甚好。出事前幾日,他突然性子大變,要休了民女。他說不出理由,公公婆婆罵他忤逆不孝,他還是非要休了民女。民女一時想不開,在家中懸樑自盡。”
張氏越發悽楚,“誰知命不該絕,民女沒死成,可是民女的夫君卻宣稱民女因病暴斃,將民女灌了迷藥放在棺中辦了喪事。後來民女醒來的時候,已經身在鄉間的一處民房,身旁是公公婆婆。民女惱怒得很,卻又覺得蹊蹺,因為民女的夫君並非大奸大惡之人,之前感情甚好,怎會突然這般。”
“後來,民女在身上發現了一封他的絕筆信。”張氏撕開褲腿,從夾層裡掏出一封信箋,雙手舉過頭頂。“信上說,他若是遭遇不幸,必定是刑部尚書馬渡所害。還囑咐民女,將公公婆婆養老送終。民女得知此事重大,便想找他問個明白,誰知…誰知聽到了他的死訊。數日來,有人追殺民女和二老,婆婆的腿不慎摔斷,為了給張之鶴鳴冤,便將此事託付給民女,他二老為了不拖累民女,從郊外山崖上跳了下去。”
“民女幾番逃離殺手追殺,躲進鬧市,恰好遇見了楚王的車架,這才上前喊冤告狀,為夫鳴冤。”
淑妃顫顫巍巍從椅子上站起身,指著她道:“哪來的毒婦,你受誰的指使?竟敢陷害本宮和本宮的父親。本宮絕不會輕饒了你。”
聞言,張氏仰天大笑,笑的令人落淚。“你就是馬老賊的女兒?你雙十年華,我也雙十年華,卻短短數日形如老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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