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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晉就好,臣妾哪裡敢虧了南晉的福運。”
蕭珩繫上領釦,睨她一眼。明明是怕引起別的女人妒忌,還說的這麼好聽。嗓子裡悶悶應了一聲,誰讓她的情話好聽呢。
“朕,這就回去了。”原本他也不打算將她放在風口浪尖上。
女子慵懶的應了一聲。蕭珩走到門口,轉身看向她,面上忽的綻開一絲笑意:“白氏筠筠,你竟然沒給朕行禮。”說罷,竟轉身出了門。
*
夜色漸濃,白筠筠去了長春宮。皇后因著除夕那回事氣的舊病復發,雖沒有閉上宮門養病,可是也很少出長春宮。
殿內安神香的味道極重。常虹為皇后輕輕地揉按著太陽穴,皇后則闔著眼簾躺在榻上,一臉的疲憊。
白筠筠與皇后聊了幾句家常,又談起宮中的趣事。
比如蕭珩翻了孫嬪的牌子,晚上卻去了裴昭儀處。孫嬪性子潑辣小氣,當著裴昭儀的面指桑罵槐,說湖裡有水鬼,最喜歡到狐媚之人身上轉轉。裴昭儀不是個吃素的,命她在湖邊跪下認罪。說水裡有屈原老先生為神,孫嬪此話犯了忌諱。
孫嬪不服,卻又說不過滿腹經綸的裴昭儀,何況裴昭儀位份比她高。這一跪就跪了兩個時辰,裴昭儀還命自己的貼身太監在一邊看著,少跪一炷香都不行。
孫嬪事後去太后那裡告狀,被太后好一頓訓斥,罰她抄寫宮規一百遍,再去給裴昭儀賠禮道歉。孫嬪憋著怒意去道歉,沒想到裴昭儀又罰她抄寫屈原的詞賦,氣的孫嬪嘔血。
殿內氣氛融洽。皇后雖然興致不高,可是耐不住白筠筠與常虹二人故意鬨鬧氣氛,緊繃的臉上終於有了笑意。
可惜近來宮裡陰雲籠罩,趣事少的可憐。
皇后勉強起了身,道:“楊婉儀身子越發不好,你予她有救命之恩,興許你的話她能聽進一兩分。”
白筠筠領了命,“謹遵皇后的話,臣妾這便過去看看。”
殿門合上,長虹不解,“白貴人平日裡是個極有眼色的,怎麼今晚明明看到娘娘興致不高,還聊了這麼久。”
“哪裡是來看本宮的,她是為了楊婉儀來的。”皇后闔上眼簾。
“若要去探望楊婉儀,跟娘娘稟一聲便是,娘娘也不會攔著她。”
皇后笑笑,“本宮命她去探望是一回事,她自己去探望又是一回事。”上次那回事雖然沒有定論,可是楊婉儀身份尷尬,就連她這個皇后也連帶著尷尬。
長虹這才明白過來。太后至今還在生楊婉儀的氣,無人敢在太后面前提及“龍胎”二字。白貴人若是主動去探望楊婉儀,那豈不是跟太后作對麼。可若是皇后開口,那便是關愛嬪妃了。既給了皇后愛護嬪妃的名聲,自己也不用頂著什麼不好的名頭。
一舉兩得。
芳草閣離著正殿有一段距離,主僕倆說著話不一會兒便到了。見有人來訪,守門的小太監有些驚訝。待稟了自家主子,這才邀白筠筠主僕進了屋。
屋門一開,一股子濃烈的藥味撲面而來。待看清屋內女子,白筠筠嘆了口氣。
原本健康色的臉上,如今似是染了蠟黃。整個人瘦脫了形,寬鬆的衣衫下看不出一絲孕味。那雙菱形的眸子裡野性已經不在,換成了苟延殘喘的倔強。
白筠筠想起了關在籠子裡的野獸,無奈又絕望。
楊悅兒指指木桌旁的圓凳,“坐。”話語簡單至極,沒有客套,像是常來常往的故友。揮手命宮婢出去,楊悅兒親自煮茶。
白筠筠也命春杏出去等著,屋內只剩下她二人。
楊婉儀開了口,“是盛一景請你來的罷。”
“是。”和聰明人說話簡單了更好。
“勸我沒用,不用白費功夫。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楊婉儀沏茶的手法別具一格,帶著男子的利索灑脫。茶水開了,楊婉儀親自為她沏上一盞茶,“喝完這盞茶就回去罷。”
白筠筠端起茶盞,小口吹了吹,淺嘗一口,讚了聲:“好茶!”
見她喝的慢而講究,楊婉儀也不催促,將熱水澆在空茶盞上,拿起布子一隻一隻的擦拭。待楊婉儀擦完幾隻茶盞,白筠筠也品完了手裡那盞茶。
將茶盞一擱,白筠筠微微笑道:“你誤會了,我不是來勸你的。我是來告訴你,褚采女從未有過身孕。”
楊婉儀眸子裡閃過厲光,“當真?”
白筠筠點頭,“自然是真的。”
楊婉儀攥起拳頭。褚采女一家死的死,流放的流放,褚采女現在活著的唯一念頭,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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