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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便抵死不從,趁人不注意一頭撞在柱子上,頭上破了個血窟窿!他哥哥護犢心切,掄著幾十斤重的鐵鏈子便上來拼命,紅著眼跟發了瘋的大蟲似的,這會兒已經打傷四五個家丁了!”
這個壯漢我認得,就是前天我誤入男寵們的院子裡時所看到的那個家丁,估計是太平公主派去看管男寵的護衛。
後院出事了?送進宮?抵死不從?撞柱而死?
一連串資訊拼接到一起,我不禁毛骨悚然!看來這些男寵也不全是自願留在府裡的啊,估計有很多是太平公主仗著自己的權勢搶來的,這和女惡霸有何區別?
……強搶軟禁不說,還逼得人家撞了柱子,這太平公主還真是罪孽深重!
“他哥哥?”
太平公主閉上眼,她身邊的心腹丫鬟忙上前屈指給她按摩太陽穴,見太平公主遲遲想不起來,侍婢便適時地諂媚道:“就是前年進府的,姓程,兄弟二人原是街上沒爹沒孃的混混,都長得十分標緻。您當年是出動了五百禁軍才將他們抓……請到府裡來的呢!不過姓程的那小子不識好歹,進府後便劃傷了自己的臉,您便將他兄弟兩關在別院了。”
臥槽!這兄弟二人不會就是歷史上武則天的男寵張XX吧?究竟是俊美到什麼程度,才能讓太平公主不惜出動五百禁軍將他們抓到府裡?臥槽,這個時代的女人怎麼這麼瘋狂!太牛逼了!
“是他。”太平公主似乎想起了什麼,猛地起身,髮髻上的金步搖一陣亂顫。太平嘴角泛起一抹意義不明的笑,冷聲道:“倒是個烈貨!給我把人帶上來!”
護衛露出了些微為難的神情,“公主,那小子發了瘋似的力大無窮,十個漢子都按不住他……”
太平公主柳眉一挑,沉聲道:“十個人不行就一百個,按不住就打斷他的手腳給我抬過來!連區區面首都奈何不了,本宮養你們這群廢物做什麼!”
“是是……屬下明白。”那護衛唯喏地應聲退下了。
沒錯,我就是在這樣尷尬的情況下見到那男人的。
我看到十來個強壯的護衛用粗大的繩子,像捆豬一般地縛住一個男人將他架上來。那男人披頭散髮,衣衫凌亂,手腳上都戴著沉重的鐵鏈,護衛們蜂擁而上,繩子在他身上死命地纏了一圈又一圈,他卻兀自掙扎著,力氣大得驚人,脖子上和臂上的青筋暴起,幾次差點將十來個護衛同時掀翻!
“妖婦!我殺了你!”男人爆出一聲瘋狂嘶吼,他猛地抬起頭來,我這才發現男人的臉上有一道長而明顯的疤痕,從左眼眉骨一路劃到嘴角,幾乎要把整顆眼球劃破,顯得觸目驚心。
然而更讓我不寒而慄的,是他隱藏在凌亂髮絲後的那雙眼——那雙通紅的,帶著深刻憎惡與絕望的、野獸般的眼睛!
有人用木棍狠狠地擊上他的後背,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他應聲倒下。護衛們趁機死死壓住他,將他的臉踩在地上。他粗重地喘息著,幾次想要掙扎著爬起,但沒有成功。
說實話,這一幕我看得十分難受,心臟像是被人緊緊揪住後又猛地放開,咚咚撞擊著我的胸腔,有一種令人絕望的窒息感。
原來封建社會是這樣的,貴族是這樣的……醜惡的嘴臉。
“禍國妖婦!”凌亂的髮絲中露出男人一隻充滿憎恨的眼,有殷紅的鮮血順著他破皮的嘴角溢位。
太平沒有理會地上那屈辱的男人,只對護衛道:“另一個呢?”
立刻有人拖上來一條蒼白清瘦的身影,看身形是個十四五歲的少年,有著一頭黑緞子般的長髮,只是一張臉全被鮮血糊住了,顯得格外嚇人。少年的額頭上破了一個血窟窿,仍在流血,下人一鬆開攙扶他的手,他便立刻脫力地滑在地上……
見到這情況,被縛住的男人瞳仁一縮,猛地掀開壓住他手腳的五個壯漢,猙獰地朝太平公主撲去,暴喝道:“妖婦!你要做什麼!放了他!”
太平公主往後退了一步,冷笑道:“我倒忘了你當年是神都第一的小混混,性子還是這麼野!不知道我挑斷你的手筋腳筋,鎖了你的琵琶骨,你會不會聽話些?”
出乎意料的,被護衛們死死纏住的男人不但沒有發怒,反而慢慢停止了掙扎,顫抖良久,他緩緩抬起眼來,用孤注一擲的語氣一字一句道:“我什麼都聽你的。只要你給我弟弟治好傷,你斷我筋脈也好,鎖我琵琶骨也罷……我什麼都聽你的。”
我沒想到這個倔強而強大的男人竟會為弟弟而妥協……聽到他說‘只要你給我弟弟治好傷,我什麼都聽你的’時,我腦海裡閃過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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