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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鬧……我還想重新畫幅像呢!”
“畫像什麼時候都可以,不急在這一時嘛!”
少年將從她那裡學到的手法融會貫通,舉一反三的用到她身上,一邊在她敏感的脖頸上親吻,一邊把手探進她衣襟裡撫摸逗弄,哼哼哧哧地撒嬌:“貞兒,我想要……”
正是食髓知味的年紀,守著心愛的人,更要緊的是身在宮外,沒有重重規矩束縛,不用顧忌別人的目光,少年真是恨不得時刻膩在她身上不要下來,哪分什麼時刻?
萬貞沒法拒絕少年的索取,只得丟開筆回頭隨他胡鬧。這一番胡天胡帝的折騰下來,中午都過了。梁芳和小秋在外面等了又等,才忍不住敲門問:“殿下,該用午膳了。”
少年應了一聲:“知道了。”
萬貞卻是睏倦至極,閉著眼睛哼了一聲。少年先起床就著梁芳送的熱水擦洗了一下,換了衣裳,過來推她:“貞兒,起來吃飯了!”
萬貞微微睜了睜眼睛,喃喃地說:“我累,想睡覺。”
少年擰了帕子過來幫她擦臉,柔聲哄道:“你這幾天都吃得少,要睡也要吃了午飯再睡……快起來,咱們吃了飯,讓人換過乾淨被褥了再舒舒服服地睡,好不好?”
他連番催促,萬貞才勉強起身,打著呵欠洗漱吃飯。
少年怕她吃了就睡,積食傷身,又纏著她說話:“貞兒,又有半個月了,我想寫個摺子給父皇,你覺得怎麼寫好呢?”
這是關係著太子前程的大事,萬貞精神一振,問他:“皇爺讓你回中都祭祖,有些什麼要求?”
少年皺眉道:“都是禮部舊有的規程,父皇什麼也沒說,只是讓我在鳳陽府多呆些時間。”
皇帝是借祭祖之名將太子打發出來,方便他在朝堂上替皇次子張目。因此祭祖的禮儀章程全是南京這邊的禮部張羅的,皇帝並不關心,即使太子上了奏摺,他也不過是提筆批個可字。卻令京師的禮部細心完備禮儀,準備封皇次子為“德王”。
皇帝這樣冷淡的回應,太子傷心失望,上的奏摺自然也是例行公事,十天半個月才報一報行程。從萬貞的本心來說,她對皇帝的作為一樣失望惱恨,但這種時候卻是由不得性子做事,想了想,道:“不如殿下在奏摺裡訴一訴蓴鱸之思,然後畫一卷山水,再挑些土特產送回宮去吧?”
少年知道她的用意,嘆氣:“只怕父皇不喜。”
萬貞道:“縱然不喜,但做兒子的對父親說一說思鄉之情,他也沒有生厭的道理。何況……皇爺不喜歡,總會有別人瞧見殿下的心意的。”
李賢等朝堂重臣不好有事無事插手皇傢俬務,但若太子在奏摺經通政司送上來,讓他們看到了,便有機會將私事變成公事進諫。而且時間過了這麼久,錢皇后的驚懼恐慌應該消了不少,理智回來後,未必就不怕換了德王當太子,萬宸妃不會變成第二個周貴妃。
太子好歹是錢皇后養了兩年的孩子,一向對她親近孝順,情分比之一直隨萬宸妃長大的德王要深刻得多。太子在千里之外的江南,不得皇帝詔令不敢回京,只能送特產和畫卷回宮求情,這種淒涼,但凡錢皇后對太子還有絲毫母子親情,就不可能不動容。縱然她因為傷心不肯再替太子說好話,只要她惻隱之心尚在,不表態支援德王,那就是好的。
這個道理少年未必不明白,不過在他心中,到底存著儲君的驕傲和對父親隱約的期待,不願意用這樣的心計乞憐。只有萬貞經歷過現代社會各種世態的磨練,可以輕易提出建議,然後又體會到了少年心中的委屈,柔聲開解:“濬兒,太后娘娘在世的時候,你不也經常綵衣娛親嗎?在父母面前小心賠笑,哄他們喜歡自己多點兒,這是人倫常理,並不是什麼丟臉的事。”
少年低聲說:“我只是害怕……自己會失望!”
若是他這麼低頭,父親仍舊全然無視,那還不如就這樣父子僵持著,即使日後事情不諧回想起來,也還存著一個可以辯解的藉口,以免顯得自己不得父親垂青,孤寒無依。
萬貞輕撫著少年的腦袋,輕聲道:“還是試試吧!說不定……皇爺已經回心轉意了呢!”
少年這幾天有萬貞相伴,心裡原本的積鬱已經消散了不少,被她一勸,也振作了起來,笑道:“不錯,最壞的結果也就是那樣,再試一試……若是當真沒用,我也就死了這條心了。”
他起身去寫奏摺,萬貞本想陪著他,但倦意越來越濃,臥在短榻上強撐了會兒,便實在忍不住睡了過去。
少年抬頭見她睡著了,趕緊替她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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