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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霄雲外,只剩下追逐愛人嬉鬧的急切。
萬貞在他毫無章法的橫衝直撞下抽了口氣,小聲道:“輕點……輕點……太久……會痛的……”
少年將自己埋進她溫柔的港灣裡,既滿足又貪婪的舒了口氣,嗔怪抱怨:“誰讓你要離開的……那麼久……我也痛……我想你想得全身都痛……心也痛……”
他嘴裡抱怨,動作卻輕緩了下來,小心的試了試,問她:“還痛嗎?”
萬貞感受著手掌下少年劇烈跳動的心房,微笑著回答:“不痛了……”
少年得到應許,在她笑容和身體裡層層迷醉,喃喃地說:“這麼多天了,我沒有一天不想你,你有沒有想過我?”
“想的,每日每夜,每時每刻都想……”
少年在銷魂蝕骨的慾海裡得到饜足後,仍然趴在她身上不肯離開,雙手與她交纏相扣,一下一下的她臉上啄著她的眉眼五官,又高興又擔心的說:“你答應過我的,會跟我走,不會離開,說話要算話!”
萬貞含笑望著他,點頭:“我說話一向算話!”
“那可不一定,你還答應我過等我十八歲以後再做決定的呢!結果還不是沒等我,就破約走了?”
“那是你先破約的嘛!”
少年頓時語塞,然後開始耍無賴了:“這話怎麼說的,總之……過去的咱們就不說了,只說以後……我要是答應了你的事,那麼我一定會守約的,你也一定要守約啊!”
萬貞又好笑又好氣,又拿他無可奈何:“好好好,只要你守約,我一定守約,好嗎?”
她這話裡有前置條件,少年聽在耳裡,但所愛在抱,所喜在懷,卻哪裡有功夫細想其中的奧妙。何況男女間的情話,膩歪起來本就容易不知何起,更不知何終。那話裡的一點細微差別,誰會在意呢?
洞庭湖風煙浩渺,時光溫柔甜蜜。
第一百七十五章 洞庭秋水寒煙
洞庭湖八百里風景如畫,水是清波如碧,岸是重林彩繪,天是明淨如洗。坐在窗邊讀書的少年穿著便服,眉目俊朗,溫文儒雅。雖是閒憩,但自幼被嚴格要求而自然形成的坐姿仍然端莊沉穩,雍容華貴。
萬貞本是閒來繪一繪洞庭的秋景,轉眼看到少年的模樣,手卻比心思轉得更快,提筆速勾,先將人畫了上去,反而把景色處理成了背景。
她將少年入畫,免不了時刻抬頭打量,少年被她這樣看著,便回看過來,笑問:“畫好了沒?”
“就好了。”萬貞飛快地把剩下的幾筆畫完,端詳著畫中的少年,換了支筆在上面題跋。少年踱過來一看,她在他的畫像旁邊題的卻是一句:“朗朗如日月之入懷,肅肅如入廊廟中,不修敬而人自敬。”
前面半句,盛讚了他個人的氣度;後面半句,卻是形容的他作為儲君的風儀。少年看在眼裡,忍不住笑了起來,問:“我有這麼好嗎?”
萬貞笑眯眯的回答:“比這句話形容的還要好,你是我所見過的最好的人!”
說完這一句,她把筆放下,不滿地說:“可惜我畫技有限,畫得不傳神……藝術這種東西,真的是世間最能分辯天分的才能。我學畫的時間加起來比你多十幾年了,可是你現在畫出來的畫,比我的不知靈透多少。而我想給你畫副好些的畫,都辦不到。”
少年既為自己在心上人心目中的形象而高興,又為自己又有一樣才能超過了心上人而得意,笑嘻嘻地說:“不是你畫不好,是我本來就不好畫。你畫我的時候,總想著我的身份不能有不矜重的神態姿勢,怕會讓人無意間瞧見了犯忌,又怎麼放得開手腳來畫呢?”
萬貞也意會過來了,少年在她面前,神態總是歡快活潑的時候多,不經意的時候,才會流露出那種傾舉國之力培養出來的東宮太子的風儀。這兩種神態,她最熟悉的當然是前一種,可下筆畫的,卻往往是後一種。
就像藝術的天賦和才華在作品中會顯露無遺一樣,畫作裡作者的心情,也是無法在畫作中遮掩的。因此她每次畫他的像,最後往往都會無法準確把握神態,顯得僵硬彆扭。
然而除了神態間的那一點不自然以外,畫裡那飽滿明豔的色彩和柔軟的筆觸,還透出來的,卻是對畫中人滿滿的愛戀與溫柔,讓人一眼看過去,就覺得心中暖暖的,軟軟的,甜意油然而生。
少年眉開眼笑,低頭她頭頂的髮旋上吻了一下。萬貞還在想該怎麼改進,感覺少年的吻從頭頂往下滑,落在她耳朵上,灼熱的氣息還故意往耳洞裡吹,當真是哭笑不得,伸手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