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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公主第一次見到暄妃的場景,她一直到老了都記得那樣的風情。
她自己也算得上是美貌,身邊的貴女也都是容貌姣好的,但是她卻從來沒有容貌這樣明豔的人。
即使不施脂粉,即使沒有珠翠環繞,頭上只有一支玉簪子,但是眉宇之中的那絲豔光卻是不減半分。
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
而她此刻懷裡正抱著一個孩子,眼中的喜愛一看便知她是一個母親。
三公主忽的眼睛有些紅了,若是她的母親也在的話,會不會也是這樣的溫柔?
“二公主,你是不是想來看看明珠?”榕榕招招手。
真的叫她看,她反而有些怯了。
“可以嗎?”
榕榕點點頭,示意她坐過來,她的月子差不多已經快要結束了,前幾日太醫也說了,可以洗髮,但只要及時絞乾了就好了。於是,她也不怕見人了。
二公主到底不敢抱,只伸手碰了碰小臉就縮回來了。
不過也因為今天,榕榕在宮裡總算碰到了第一個“情投意合”的人,二公主。雖然輩分上差了一輩兒,但是性子都是相似。
以至於後來嘉靖帝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兩個人玩的不亦樂乎的樣子,地上還一地的瓜子皮兒。
作者有話要說:有點亂,有點亂,真的有點亂。
☆、第六十第七章
二公主最近常常往關雎宮跑;蘇皇后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對她來講;也沒什麼壞處。而嘉靖帝對此則是樂見其成。
但往常;二公主來的時候都是笑眯眯的;且一來便要抱抱明珠。今日卻是一張小臉氣呼呼的;板著臉不說話;就連乳孃抱著明珠來;都難得看到她的笑顏。
“你今日怎麼了?”榕榕還沒出月子,躺在床上;手裡抱著明珠。
二公主起先並不肯講話。
榕榕便打趣兒,相處了幾日;榕榕覺得這個二公主倒還挺和自己的心意的。
“待會兒你可要嚇得我的明珠都不敢笑了。”
二公主臉上也勉強有了笑容;但神情之間還是鬱郁,湊過頭去就想看看明珠。
“明珠可真好。”
榕榕接話:
“有什麼好的,你們一樣呀。”
“怎麼一樣了?明珠比我和大皇姐都幸運的多了。”
二公主還特意強調了“幸運”這個詞兒,表情也很認真。
二公主彷彿還怕她不信似的,特意加了一句話:
“明珠是最尊貴的公主。”
榕榕怔怔,沒說話。
哪怕是她再不聰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明珠這個小名兒取出來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了,雖然比不上江山和權勢,但是卻也舉足輕重了。世道皆重男輕女,她的女兒只是區區的一個公主,卻得到了如此的眷顧,原因還是在自己。而自己如此的任性,也不過是仗著皇上,仗著那份寵。
而大公主和二公主呢?
生母早逝,能依靠的無非就是養母或者是兄長。但前者不親,後者則是對宮裡的事情鞭長莫及。
換做是別人面前,榕榕可能是要辯駁一下這句話,但是在這個和自己相交了幾天、卻格外真誠的二公主面前,榕榕預設了。
二公主很落寞。從小就不生活在母親身邊的孩子總是敏感些,更何況是當她的父親對她其實也沒有那麼親近的情況下。
“暄妃娘娘,若我也有你這樣一個母妃就好了。”
如果我的母妃和你一樣寵冠後宮,若我的母妃和你一樣身份貴重,那麼我何嘗需要小心翼翼的在這宮中生存,何須看人臉色,何須看菜下飯?
榕榕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抱著懷裡正在吐泡泡的明珠,和她大眼瞪小眼。
沉默半晌,二公主終於又講話了,話音裡滿是委屈,還有一絲絲的不滿:
“我剛才在未央宮聽到,母后說要給我招駙馬了。”
榕榕點頭,她十五、六歲進的宮,現在做了母親,也不過是十七八歲。而這二公主現在和她一般大。
“駙馬是南安伯府的嫡次子。”
榕榕對南安伯府的事情聽的不多,也並不是很瞭解,所以有些不明白,眼神裡都是問號。
只覺得二公主嘴角的微笑一下子諷刺了起來。
“南安伯,好一個南安伯,家中姬妾沒有一百,也有九十。逼死了正妻,兩個嫡子,一個病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