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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嘗試著擴大私有財物的份額,但又要避免貧富差距增大,這就需要調控利率、稅率……
在改變切蛋糕的方式之前,又必須要先把蛋糕做大。否則必定有部分人的利益受到影響,從而阻撓改革的進行。如果不可避免地需要犧牲少部分人的收入水準,則必須在其他方面安撫和補償。
潘小園上輩子也只不過是尋常小老百姓,文史哲也不過是考試的時候背一背,這些概念只是耳濡目染,從未深入研究過。腦子裡排山倒海地翱翔了整整三天,真正能落實到具體建議的,也不過只有十之二三。再挑出當下社會能夠接受的,循序漸進,就又少了一半。等到說給蕭讓,讓他幫忙寫成策論,也只不過她所有腦洞的一成而已。
但就算是這一成,也讓蕭讓大耗心力,寫得出了汗,最後的成品,滿滿當當的十幾頁——共財之利弊、貪腐之根源、地利之接續、如何善其事,如何利其器,龍飛鳳舞,字裡行間閃著智慧之光。
董蜈蚣在旁邊都聽傻了,無比崇敬地看著面前的大姐。
天生的!他心裡琢磨著,這人是不是以後比武松還有前途?
潘小園將那文采飛揚的策論通讀一遍,滔滔崇拜之情如同梁山之水,感動得差點給蕭讓跪下了,一個勁兒的行禮道謝。
蕭讓呵呵大笑,忽然說:“娘子留步!這文章……老夫能留個副本嗎?”
潘小園笑道:“當然可以。先生只管抄錄。”
第77章 9。10
走出蕭讓的書房,後面隊伍已經排到院子外面去了,看到潘小園出來,人人都是面帶不滿之色——哪有一封信寫了一個時辰的!
潘小園不理會旁人,把蕭讓的手跡寶貝似的揣懷裡,心裡樂得像是有小兔子蹦。難怪都說讀書好,真是能點石成金的節奏!
她設想著柴進看到那篇策論時的表情。她還算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這些主意,大約夠不上給他醍醐灌頂,但起碼是個新角度、新思路,應該能讓他高興一陣子。
最起碼,能讓他出面,幫忙給自己爭取一套獨立小房間,就不用跟武松那廝成天慪氣了。
到了柴進的耳房外面,卻被另一個小嘍囉攔住了。
“娘子且等一等,柴大官人正在待客。”
董蜈蚣這時候已經完全淪為了潘娘子的走狗,皇上不急太監急,一豎眉毛一瞪眼:“怎的,娘子是柴大官人今日的客人,大官人不見娘子,還見誰去?”
對面那小嘍囉也一臉為難:“這個我們也知道,但今日來的是李應李大哥,蔣敬蔣大哥,是照例的月底對賬。這個,嘿嘿,自然是他們優先了……”
潘小園拍拍董蜈蚣肩膀,讓他安靜下來。李應和蔣敬,就是另外兩位和柴進共同掌管錢糧的,都是編制內的梁山好漢,自己說什麼也越不過他們去。因此平心靜氣地在外面等。那小嘍囉還給她端來個凳子。
那小嘍囉也知道她是柴進的座上賓,一是怕她無聊,二是平時難得見到這麼齊整又不拘束的小娘子,笑嘻嘻的過來攀談,跟她八卦。
李應原來是李家莊莊主,是如假包換的土豪,武藝高強,和祝家莊、扈家莊互為唇齒,約定共同抵禦梁山黑勢力,一文錢保護費也不給丫的。
等到梁山大批人馬前來攻打祝家莊,李應有點慫了。恰好他和祝家莊的祝彪不太對付,便暗暗玩起了無間道,和梁山暗通聲氣,意思是我跟祝、扈兩家並非一路人,我李應最敬佩英雄好漢,不喜歡婆婆媽媽。你們要打祝家莊,你們問我支援不支援,我是支援的。我就明確的告訴你這一點。
從此李應腳踏兩條船,對祝家莊、扈家莊慘遭洗劫滅門的悲劇,一概袖手旁觀。
祝家莊一役結束,李應想著,這下樑山怎麼著也得承自己的情,能放過李家莊一馬了吧。
想得美。梁山人馬開啟祝家莊的錢庫糧倉,眼睛都直了,這得夠全梁山的人吃一年!
再回頭看看旁邊的李家莊,還好好的矗在那兒,分毫未損。李家莊的門面裝修得比祝家莊還奢華,李家莊裡的人,個個似乎都比祝家莊的肥頭大耳。
於是李應被騙出家門,一路騙上了梁山。過不多時,老婆孩子也被拐上了山,說李家莊已經被搬空,一把火燒作白地,從此梁山就是咱家了!
李應徹底呆若木雞。但當初是誰跟梁山來的眼線稱兄道弟喝酒吃肉,說他平生最佩服梁山好漢,恨不得上山一同聚義來著?
坑來坑去,坑了自己。從此李應死心塌地在梁山住了下來,每次喝醉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