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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得敵軍揭竿而起,讓她窺得實力,就有點打退堂鼓的意思,生怕以卵擊石,戰成個伏屍百萬、流血千里。未想到不曾短兵相接,對方居然不戰自亂、望風而降,還立刻跟她割地賠款。讓她覺得撿了大便宜,簡直是劫後餘生。
美得不行,聽他也醒了,翻個身,腳趾頭輕輕刮他小腿。
第一個早晨第一句話該問什麼?——雖然天色還是黑漆漆的算不上早晨。雖然人家武松多半不會體諒她刻意做出來的浪漫。
乾脆也不端著,做賊心虛地悄聲問他:“夜裡可曾聽到有人回來了?”
“管他呢!”他像一具沉睡的雕塑,突然被她這一句話激得活了。立刻沉甸甸的覆住她,昨晚的熟悉感覺回來,頸窩裡蹭蹭,低聲說:“等我回了梁山,就派人來送聘禮。下次我再來,不用單獨佔你一間房了。”
潘小園被他層出不窮的弄得癢,低聲笑著推他:“不要聘禮!賣身似的,多沒意思。”
他卻堅持,火熱的大手根據昨晚的“排兵佈陣”,按圖索驥,尋找談判的砝碼,“必須要!”
她被他雙肘監在兩側,腿也被輕輕抵著,扭扭躲不過,只好退一步:“那、你給過我的金珠寶貝……夠抵數了……”
他認真起來誰也拗不過:“不成!沒憑沒據的,別人如何會認?”
她沒辦法,不再提意見了。畢竟,為著她那點稀奇古怪的心思,他都退讓了那麼多,本著禮尚往來的精神,她做些遷就,也是應該應分。要是過分糾結這些虛頭巴腦的表面工夫,才叫捨本逐末。
“那……那好,別……也別送太多,唔,打家劫舍的……唔、別碰那兒……贓、贓物不要……”
不得了,怎的昨晚的敗軍之將又有死灰復燃的陣勢,難道真是哀兵必勝?一路摧枯拉朽,不給她喘息之機,護城河氾濫成災,失守迫在眉睫。
“不成,先……算了、唔……今天真的……不安全……”
昨晚上酒精害人,睡了一夜,到底把理智給睡回來了。
他焦躁,第二次聽到這話了。
“有什麼不安全!”
埋首在他懷裡,刮他後背,細細聲掙扎:“要是你……嗯,聘禮還沒到,唔……就……唔……你聘的人就大肚子懷孕了……嘻嘻……看你怎麼解釋……”
節外生枝。他一怔,攻勢暫停,膝蓋撈在手裡。
從來沒考慮過這些瑣碎的雜事,其實也不太懂。霸道地提個要求:“能不懷孕嗎?”
潘小園這下徹底笑成一灘泥,笑得他有點心慌氣軟。
“你回山之後,問問神醫安道全,要有什麼秘訣,花多少錢都趕緊買來,當聘禮送過來,我指著它後半輩子發財。”
一句句調笑,沒半點冷言冷語拒絕他的意思,甚至有些徵詢的語氣,讓他自己選。
武松自己倒不在乎太多。這一陣子,東京城裡尋花問柳的男人見得多了,把人家歌伎舞伎弄大肚子的事情見怪不怪,他自己又不少塊肉。
但想著她一個酒店女掌櫃,回頭讓人指指點點,日子得多不好過。回想起昨天晚上,他自己表現不盡如人意,她卻毫不在意,全盤接收,讓他由衷的感激涕零,下決心以後多順著她些。
這念頭只是閃一閃。美人在懷,箭在弦上,溫柔如水,半點抵抗他不得。
第170章 1129。10
趕到城外,天色堪堪開始泛白。再晚半刻鐘,恐怕就見不到最後一面。
兩人只來得及向他叩拜為禮,老先生就帶著笑,盍然而逝。
周侗前幾天遮莫真的是迴光返照。據岳飛說,武潘兩人走後,他就一直在安詳地想事情,彷彿從來沒有老糊塗過。然而又就此很少開口,彷彿已經對這個人世再沒什麼評論的慾望。
岳飛淚眼紅紅,顯是已哭過不知多久;遵從墨絰從戎的禮節,髮間紮了黑麻繩,繫了黑麻腰帶。
但除此之外,他年輕未經太多磨難,喪事的一半還要靠武松來張羅。周侗無兒無女,岳飛便以義子的身份,完成了每一步應盡的禮節。最後,灑酒焚衣,用周侗所贈的長弓連射三箭,算是送別。然後放聲大哭。
武松凝望著岳飛那三箭的去勢,目中現出由衷的讚賞佩服。
潘小園雖未與周老先生有太深交情,但畢竟已將他敬仰了許久。要說他是她的某一類導師,其實也不為過。畢竟,全因著他,才有了現在的武松,帶著她看遍了世界的多彩與複雜。
況且,最後又被他不拘一格的收成了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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