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部分(第1/4 頁)
他不自覺地收緊,劇烈一起伏。猛然將她的手攥住了,一寸寸向下推。他的眼神幾乎是哀求了,給他個痛快的。
她不遂他意。偏要折磨你。衣衫半掩,一抹硃砂布掩著雪白,映著他眼裡的灼熱。
可沒多久,趾高氣揚就變成了不知所措。紙上得來終覺淺,誰能告訴她此事究竟如何“躬行”!
武松終於不能忍,咬牙低聲:“你到底會不會?”
本來就笨手笨腳的,她的自尊受到極大打擊。
“哼!不奉陪了!還挑三揀四……”
賭氣從他身上跨下來,趿拉上鞋,抓起衣裳往外跑。
沒兩步,聽得後面疾聲迅響,整個人一輕,後背一涼,重重的被推在牆上,動彈不得。
後背冰冷,胸前火熱,陰雲壓頂,排山倒海,讓他狠命頂著,腳尖被迫踮得高高,她簡直要哭了,悔之晚矣。
……
半刻鐘後。
“武松!你到底會不會!”
……
武松最後還是亂七八糟的閤眼,天沒亮就醒了。醒來就記起夜裡的破事兒,簡直無地自容。
他武松武二郎何等英雄無敵,打架從來不輸,喝酒從來是最後一個倒的,智謀也有些,雖然算不上運籌帷幄,最起碼沒讓人坑太慘過。江湖名氣有目共睹,走哪兒都讓人叫聲大哥,很多事都不用自己動手,人家畢恭畢敬的就給辦好了。要是有誰說他一句沒能耐,景陽岡上那條大蟲的陰魂得哭死去。
可是……怎麼偏偏在女色這檔子事上,本以為可以像以往一樣,單槍匹馬戰無不克,卻偏偏遭遇屢戰屢敗。
躊躇滿志披掛上陣,要麼找不著戰場,尋尋覓覓、翻山越嶺,南轅北轍,無功而返;要麼還沒開始過招,就莫名其妙丟盔棄甲、重蹈覆轍;捲土重來吧,剛剛厲兵秣馬,準備就緒,人家敵軍城裡鳴金收兵,請求休戰:“喘不過氣了……”
他大汗淋漓的,哪肯就此偃旗息鼓。她許是被這兵力嚇著了,卻臨陣退縮,不知哪裡學來的法子,先發制人,兩股合圍,昂揚前進的主力部隊一下子被絞殺得潰不成軍,只好白旗出降。
徹底無計可施。心裡也知道,是因著自己的問題,把她擺弄來擺弄去,才弄得無所適從。沮喪頹廢不吭聲。
屋漏偏逢連夜雨,聽她居然還笑了一聲,寬容安慰他:“沒關係。”
沒關係個大頭鬼,是個男人都會陷入深切的自我懷疑。難道是老天瞧著他生有佛性,故意試煉這麼一遭的?
頭埋在她胸口,剛想說點找補的話,又被她吻了吻頭頂,十分大度地說:“嗯,先歇一陣,下次……下次就好了……”
她憑什麼那麼確定下次會好?他倒覺得翻身無望了。輕輕捻她細腰,悶悶的問:“為什麼?”
潘小園實話實說:“因為……反正不可能比這次再差了……”
“……”
還不如不安慰呢。
不過他的經驗,倒是知道處於劣勢之時不能硬打硬拼,留下緩衝時間,修正策略,操練兵馬,以圖東山再起。
於是清理戰場,跟她城下之盟,來日再戰。
潘小園倒心疼他了。沮喪委屈,像個過節沒收著紅包的孩子。
趁著他青黃不接的時刻,不住的親,等他目光不躲閃了,才找出被子,把自己藏在裡面,臉蛋貼著他,悶悶的笑。
“抱著我呀。”
倒是應該應分。將她攏懷裡,頭撥到他胸前。
他倒無心睡眠。本就精力旺盛,又未曾有機會酣戰,這會子餘勇可賈,懷裡靜靜的摟個女人哪睡得著。腦海裡開始排兵佈陣,未雨綢繆的操演下次。想一會兒,似乎有點明白這次功敗垂成的原因所在了。找到原因,就開始思考解決方法。點子倒是想出幾個,偏偏還不能及鋒而試,簡直煎熬死人。
蠟燭燃盡,懷裡的小女人倒很快沉沉睡熟了,嘴角似乎還掛著安逸滿足的笑。不明白她為什麼如此心大,婦人家遇到這種事,不都應該悲痛欲絕嗎?
等到他沖和平靜的醒過來,才想通一個簡單的道理:人世間諸多歡愉,大多並非來自事情本身,而是從做出決定的剎那就醞釀成熟了。
潘小園迷迷糊糊的,覺出自己枕的是溫暖的一片胸膛,隨著平穩的呼吸,微微起伏。
她十分理智地意識到自己昨晚的所作所為。雖然戰果不盡完美,但她單方面蓋棺定論,武二哥就是讓她睡了。
本來是打算破釜沉舟、背水一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