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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身不由己,還是來了。”
李師師和方金芝互相看一眼,眼角彎起來,眼中都是一個意思:如此大膽不羈、又會說話的小廝,生成這樣,可惜了。
不再理會他,轉而和方金芝閒聊:“多謝姐姐這些日子收留。白礬樓已經整修完畢,奴不日就要搬回去了。往後若有空閒,期待與姐姐再會。”
方金芝問:“如何去尋儂?”
李師師笑而不答。潘小園琢磨一陣,明白了。似乎她與畫家皇帝相會的地點,就是在那個白礬樓。畫家欽定的雅間,就被俗稱成了“御座”。而位於小御巷的李師師的家,據說為了私會她方便,皇宮裡直接修了條地道,以供畫家出入。這點八卦軼事,雖然官府屢禁不止,但老百姓仍是傳得津津樂道。
如何能讓明教自由出入白礬樓內、李師師的“辦公地點”!
看來李師師還沒有完全被明教策反。不過話說回來,李師師既然能與皇帝周旋,這等玲瓏心竅,又哪是能輕易被“反賊”所影響的?說不定她根本不“知道”方金芝的真實身份。
但馬上又想到一件事,脫口問出來:“白礬樓……原是那麼容易著火的?”
想起來許久以前,武松也曾提到過,白礬樓失火,燒燬了一部分庫房,這才將好酒低價清倉。
可眼下覺出不對勁。既然是畫家的相好所在,消防工作怎能如此不走心?燒的偏偏是皇帝最經常光顧的那一隅?
方金芝顯然也沒想過這個問題,隨口說:“北方乾燥……”
李師師瞄了潘小園一眼,柔柔的目光閃過剎那的冷漠。
“這……奴就不知了。”
潘小園點頭,識趣地不再問。皇帝逛院狎妓,免不得招人言語,後宮已經不知釀了多少盆醋。難不成,這是宮鬥鬥到宮外來了?
“辦公室”被燒燬,李師師立刻連家也不敢回,這就遠遠的搬到了外城,等待這件事解決、冷卻。
她那顆聰穎的心裡,想必也是一清二楚吧。
但李師師能如何選擇,對皇帝閉門不見嗎?
她沒說一句抱怨的話,盈盈淺笑留給所有人。短短几個眼神的交匯,潘小園對這個女人,已經是心疼、憐惜、加佩服。
燕青更別說,已經不忍心看他那偽裝之下的表情了。
但這並不代表他就此放棄了對她的關注。三個女人興高采烈的聊天,從家國大計聊到宮闈八卦,燕青突然來一句:“李姑娘,今日食慾不振?”
也虧他細心。再一看,可不是。方金芝是女中豪傑,此時飯已經下了一大碗了,意猶未盡地喝酒。潘小園雖然覺得這些菜甜膩膩的不合口味,畢竟餓了,顧著三五分風度,慢慢掃蕩著面前幾味合口的菜。
李師師面前,卻是幾乎動都未動,飯幾乎是數著米粒吃的,菜也只是揀了最美味的東坡脯、蓴菜羹、梅菜悶肉之類,各自象徵性的動了幾筷幾勺。酒更是一滴沒沾,只是在灌茶。
方金芝也終於注意到了,連忙笑道:“想是今日個菜不合儂脾胃。包道長,煩儂再去買些……”
李師師忙道:“且慢,不必了!師師今日已飽了,大夥別拘束。”
方金芝雖然言語溫柔,內心卻顯然在某些方面並不細膩。潘小園可有點理解李師師了。
燕青更是落寞,低聲一句:“楚王好細腰,傷的卻不僅是細腰之人。”
宋朝富庶,尋常百姓固然有掙扎在溫飽線上的,京城裡的小資居民卻是三餐無憂,,食不厭精,膾不厭細在口腹之慾上標準甚高。至於達官貴人家中的飲食,更是有“只取羊臉”、“只煎雀舌”之類的窮奢極侈。要在如此物慾橫流的社會里保持一顆平常飲食心,不知需要多大的毅力。
而李師師尤甚。要保持皇帝喜歡的玲瓏有致的身材,得受多少罪?
燕青那顆心有多疼,更是不得而知。
李師師被這句話打動了,終於鼓起勇氣,將他那慘不忍睹的面容掠了一掠。
“哥哥說笑。”
潘小園喝光一盞酒,忽然撂下一句:“師師姑娘,你這樣不行。”
第182章 1。8
居然敢說李師師的不是。當即就感到身邊一束悲憤的目光,從醜陋的軀殼下面射出來。她假裝沒看見。
李師師倒是絲毫不以為忤:“姐姐有何見教?”
潘小園大大咧咧地說:“你要節食減肥,光吃得少不行。這一口東坡肉,就頂五口米飯。你這不是白受罪。”
好歹主動被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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