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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思考。“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到底哪個字需要“煉”呢?
那邊男賓桌上也突然爆發一陣歡呼。
第168章 1129。10
天上絨絨的飄著小雪。潘小園跟武松肩並肩,拐上御街。
武松笑她:“聽說你方才,一展才情來著?我倒不知道你會作詞。”
潘小園一身的冷汗,翻毛斗篷解開繫帶,灌進點涼風。
“這個嘛,其實……那個、是……以前偶然聽吳學究酒後吟起的。”
武松哈哈大笑:“我說呢。”
潘小園懷裡掏出手帕,小心擦擦額角的汗。生怕把臉上的薄粉弄得花了。
懷裡那張寫滿奇思妙想的菜名的紙,讓她當寶貝,跟自己的全部身家收藏在一塊兒。誰能想到,這些美妙的點心名稱,都是古往今來第一大才女李清照給她開的腦洞?
開始還以為人家是穿越女,毫無底線的剽竊詩詞。誰曾想,人家就是詩詞祖宗。
能跟她同席而坐,同桌飲酒,三生有幸。
李清照喜歡她,對扈三娘更是跟興趣,酒過三巡,拉著她們問這問那,無非是些快意江湖的勾當。潘小園想起那句“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即便是如此文弱風流的小娘子,心底卻嚮往著金戈鐵馬、大漠風沙。
突然想到歷史上的李清照,那個淒涼的晚年,頓時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她終於算是有些理解“恩師”周老先生的那些思想:生機盎然的城市、泡沫般的狂歡、在座的這些才子才女——優雅的、淡然的、伶俐的、清秀的、狡獪的、淵博的——不管眼下的皇帝多麼無能,軍隊多麼不靠譜,官場多麼腐敗,這些後果,都不應該由李清照女神這樣的人承擔。
到了二更天,走了一撥人,潘小園實在是不勝酒力,恐怕失態,再蹦出什麼“醉裡挑燈看劍”來。於是告罪離開,跟才女約著,元宵過後,給她家送新研製成的點心。
扈三娘倒被才女留在酒店裡。李清照明明酒量平平,卻偏偏喝得醉態可掬,口裡不清不楚的吟著什麼賦,吵著讓美人教她舞劍。貞姐不小心喝了兩口酒,誰也叫不醒,此時已經被在那酒店客房裡安置了。給了扈三娘一副鑰匙,她答應回去的時候,順便把貞姐帶回去。
潘小園看著御街兩廊,寶馬香車,心裡盤算著,若她記憶沒錯,李清照的父母親族都有在朝中做官的。今日席間認識的幾個娘子,也都是官宦人家出身。她雖然急切間高攀不上,但靠著孫雪娥的拿手點心,她已經接到了兩三個人的訂單,回頭用心跟人家建立聯絡。
她自己默默出神,直到聽見武松叫她,才意識到,元宵夜才剛剛開始呢。自己才趕了第一個場子,卻已經喝得半醉了,真夠沒出息的。
武松笑道:“給你點碗解酒的茶?”
坐下來,濃濃的點兩碗驅寒的蜜糖薑茶,再配幾色解酒果子。御街正對宣德門外,此時熙熙攘攘的全是遊人。絞縛山棚,歌舞百戲,走馬燈般流水過路。紙糊的百戲人物招搖過市,風一吹動,宛若飛仙。更有吞鐵劍的、變戲法的、唱雜劇的、鬥蟲蟻的、說書的、鼓笛的、踢球的,你方唱罷我登場。潘小園在人群中似乎還瞄見了孫雪娥,舉著兩三串各色小吃,兩隻手上掛滿了買來的小玩意兒。剛要招呼,人群一擠,便看不見了。
她看熱鬧。武松看她。武松是不太喜歡熱鬧的,但見那熱鬧當中,她頭頂覆了一層薄薄的雪,白沙一般的嵌在烏黑的發裡,她興奮地拍手笑鬧,那白沙便抖抖的落在她肩上,勾出柔媚的輪廓,卻也顯得她在人群中格外的孤零零。
他倒是帶了個斗笠,遞給她,示意她扣上。女人不像男人那樣筋強骨健,就怕她萬一涼出病來受罪。
潘小園漫不經心接過了。斗笠蓋住大半個腦袋,看東西便看的不是太清楚。想掀掉吧,又不太好拂他的意思。正猶豫的當兒,珠翠叮噹,卻是豔麗的女郎款款走過,幾個人好像是一個打賭賭輸了的,你推我擠,嘻嘻笑著,最後推出一個人來,嫋嫋婷婷往武松身前一站:“不若官人的茶錢,便讓奴來結了?”
元宵之夜,大膽有理,勾搭無罪。況且旁邊的小娘子戴上斗笠,存在感陡降,又故意壞心的不理他,倒像是武松一個人坐在茶攤上看街景了。
他一仰頭,粉面朱唇好女兒顏色,輕紗緩裙,就是香袋燻的有點濃。
再看旁邊,斗笠下面露出一雙眼,興致勃勃看他怎麼應對呢。
這陣仗也不是不能應付。朝幾位女郎靦腆笑笑,指指旁邊的大斗笠:“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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