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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松撣撣手,眼神指著地上幾個醉漢,吩咐先前那小二:“把他們仨抬到一間屋子裡去,行李也丟過去。空的另兩間房,收拾出來,我們住。”
掌櫃的道:“這、這……”
武松笑道:“你放心,等他們醒了,就說是我們這幫刁民乾的。他們還能真把你們當賊寇辦了不成?他要是真敢動梁山賊寇,至於把這四個字時時刻刻掛嘴邊嚇唬人?”
那掌櫃的也是多年的老生意骨了,這最後一句話聽下來,如同醍醐灌頂,連連點頭:“是,是!”
武松見那掌櫃的還有兩分擔憂,又道:“再教你一個乖。凌州軍馬撐不了多久了,這幾人多半明日就得回去。等他們動身,我們再走。你不怕了吧?”
那掌櫃的隱隱約約也猜到了他身份,哪敢點破,況且這些人沒偷沒搶,比那幾個軍官要厚道多了。此情此境,該巴結誰,他心裡有數。
於是連連點頭作揖:“是是,多謝客官,多謝客官!——小二聽著,這些客人的房錢免了,今晚上好酒好菜……”
武松臉一沉,手輕輕在桌子上一拍,一桌子的空碗都跳了一跳。
“怎麼,當我訛你呢?該多少錢就多少錢,方才那十幾碗酒也算上!”
掌櫃的哪敢跟他爭,連忙低聲下氣地改了口,賠笑道:“那是,那是,明日算賬,明日算賬。”
武松這才回頭,看著一干目瞪口呆的同伴,微笑道:“愣著幹什麼,搬行李啊。”
潘小園不得不心服口服。她曾經以為,有錢就有天下,世上沒有一筆錢擺不平的事兒,如果有,那就添一筆錢。
而像武松這樣,連自己個人資產都弄不清楚的,就算是大俠,行走江湖時,頂多也就是個寒酸的大俠,大碗喝酒都得先算算錢夠不夠。要不是自己時刻賙濟賙濟,他多半沒幾年就得混丐幫去。
可如今才知道,他這樣人,只要有些本事,就算身無分文,在江湖上也混的開。走到哪哪兒,都能隨隨便便的賺來一次次的免單。
卻又心裡頭不服氣,有些看不慣他那囂張霸道德性。經過武松身邊的時候,小聲提一句:“老喝這麼多,小心喝出將軍肚來。”
腹肌就沒了,心裡補一句。
武松不理她,兩包行李給她提進房裡。
潘小園悄悄捅他腰,“聽見沒有?”
武松把行李放床邊,走路帶出一陣風,把他鬢角的碎髮吹起來,拂著那半張英姿颯爽的側臉,臉上有些似笑非笑的神色。
轉身跟她擦肩而過的剎那,聽他低沉沉地撂一句:“不是跟我非親非故麼,我為什麼要聽你管束。”
潘小園:“……”
竟然無言以對。
以前怎的沒發現這人如此可惡。
第139章 1129。10
兩人不依不饒地互相瞪著,半晌,武松不耐煩了,昂首挺胸就要走。潘小園心裡一氣,劈手揪住他胳膊,卻不知該說什麼好。
武松眼一霎,等她開口抬槓。等了一會兒,見沒聲音,扭頭又走。
潘小園趕緊解釋:“這是為你好……”
“好好,心領了。”許是被她抓得不自在了,他似乎有點急著走。
潘小園不放他,剛要再譏一句,忽然又想到以柔克剛的千古奧義,改口笑道:“好好,算我多嘴,二哥……其實我……”
武松卻似乎油鹽不進,輕輕甩開她,頭也不回地撤了。留下潘小園一個人不知所措。
難道真說錯什麼了?把他惹毛了?
心中忐忑了那麼一會兒,回屋的一剎那,靈感閃現,明白了,登時笑得直不起腰。
方才跟人拼了那麼多酒,全都走了腎,可不是得急著溜麼!
她還拉著他不放呢。難以想象二哥心中有多崩潰。可別給他落下什麼毛病。
夜裡,潘小園跟貞姐一間屋子睡。隔壁就是那三個小軍官。小客店板壁薄,只聽得到了半夜,一個個醒過酒來,怨聲載道地抱怨,又接連抱著淨桶吐。
倆“孤兒寡母”受不了那噪音,正商量要不要撕布堵耳朵,忽然聽到外面得得得一陣馬蹄聲,急促有力,在深夜裡聽得尤為明顯。緊接著紛紛雜雜的腳步聲朝客店走過來,五六個嗓子吵吵嚷嚷:“來吃碗酒,去去寒!喂!店家開門,凌州府官兵!”
沒等有人出來迎,兩扇小木板門就被踢開了。聽得一個比鄆哥還過分的破鑼嗓子說:“這夥子梁山盜匪簡直他孃的成精了,恁地厲害!嘿,大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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