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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見她突然開始傻笑,也不僅撲哧笑道:“你想明白了?”
如果人肉黑店的傳說流傳得那麼廣,連孫雪娥都會被嚇得睡不著覺,那麼若此事為真,要麼孫二孃的店立刻被官兵查封法辦,要麼官兵懈怠放她一馬,但南來北往的客人會自覺避免經過此處——又不是來自東土大唐的高僧,沒必要上趕著去經歷九九八十一難。
所以有點名氣的人肉黑店,橫豎都是倒閉的份兒。
可見能夠長久經營的黑店必須保持絕對低調。但就算孫二孃的保密工作做到了極致,途徑十字坡的客人接二連三地失蹤,附近又沒有景陽岡大蟲背鍋,三歲小娃娃都會立刻懷疑到她家酒店上。
再者,縱觀十字坡,溪水邊一大片枯藤老樹,官道廢棄已久,雜草叢生,就算是十足豔陽天,一進來,也會覺得平白暗了三分光線。周圍窮山惡水,定居者寥寥,更別提那一天碰不上三四個的長途旅行客人。就算是給每個人都端一疊人肉饅頭,所需的肉大約還用不完一條小腿肚子。
那麼放翻所有客人的意義何在?人肉食材大大供過於求,處理和存放都需要成本,除非孫二孃自帶隨身空間,否則分分鐘都是被喪屍淹沒的節奏。
潘小園把她所想,挑主要的說了,又產生了另一個疑問:“那,那你要這人肉饅頭鋪的虛名兒做什麼?”
孫二孃大笑道:“小妹妹腦子倒是靈光,我放出這風兒啊……”
剛要回答,外面小二幾聲招呼,原來是來了客人了。孫二孃趕緊停了高談闊論,清清嗓子,抿抿鬢角,扯扯抹胸,對著碗裡的酒,練習了一個矯揉造作的甜笑,扭著腰出去了。立刻聽她在外面叫:“哎呀呀,客人遠道而來,多有辛苦,來坐下喝碗酒,吃點饅頭啊?”
武松使個眼色。潘小園非常有江湖經驗地換了個座頭,又把孫雪娥捅得轉了半圈,三人圍著角落裡的桌子向裡而坐,立刻就變成了一桌路人。
武松的饅頭被她搶走,眼看還讓她握手裡,這才想起搶回來,嫌棄地看一眼,張口開吃。
潘小園用餘光看過去。只見進來的是三四個粗壯漢子,都挑著擔子行李,看樣子是販貨的客人。其中兩個人提著朴刀,上來就說:“不了,老闆娘,俺們走得渴了,遠近沒有休息的去處。只想喝你點水,坐坐就走。”
說著,一把錢拍到了桌子上,幾人分頭坐了下來。
孫二孃一愣,趕緊把錢給人家捧回去,陪著笑說:“客人們既然趕路辛苦,何不在小店順便吃了飯再走?小店有好酒、好肉。要點心時,好大饅頭!”一面說,一面主動招呼外面:“阿貓阿狗,去灶上拿咱們的大饅……”
“不必了!”幾個客人對望一眼,一個提著朴刀的漢子趕緊插話,看向孫二孃的眼神都充滿了戒備,“俺們自有乾糧。”
孫二孃也不再堅持,笑道:“既然客人看不上小店的吃食,那就請飲一碗酒再走。小店有十分香美的好酒,就是渾些……”
幾個客人明顯緊張了起來,又對望一眼。那個拿朴刀的漢子說:“酒也不要了。煩請打些井水來,涼著吃就行。”把那錢又推給孫二孃,意思是我們說了算,錢照付。
孫二孃只好讓小二去井裡打水。那朴刀漢子藉口出去方便,一路上跟了過去,眼看著水叢井裡打出來,一路無人經手,直接端到桌子上。又親自去架子上取幾個碗,一個個拿自己袖子抹了一番,這才向同伴一點頭,幾人端著幾碗水,稀里呼嚕地喝了個乾淨。
一邊喝,一邊朝潘小園那桌子偷偷瞄,看著桌上擺著的一大屜白饅頭,露出複雜的神色。
井水解了渴,幾個客人才紛紛從行李中取出乾糧——蒸餅、燒雞、燒鵝、醃菜——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孫二孃在旁邊陪客,饒有興致地問:“請問客人,你們的燒雞是在哪兒買的?看著挺香嘛!燒鵝呢?”
幾個人見孫二孃絕無可能再給他們下藥,這才稍微消了警覺,其中一個道:“嗯,不過是坡下面一個挑著擔兒賣熟食的,俺們怕……俺們怕前面沒有酒家,餓肚子,因此早早就買來備著。”
還有一個也開始吐槽:“那小販也真是心黑,吃食賣得忒貴,趕上別人家兩倍的價了,又不好吃。可是,嘿,沒辦法,誰叫……嗯,誰叫俺們不知道你的店就在前頭呢。”
孫二孃笑道:“哈哈哈!如今大夥認識了,下次你們可不用自備乾糧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