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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國環伺,便是遼、夏、吐蕃、大理。其中吐蕃和大理與宋的交往並不太多,充其量只是些茶葉和馬匹貿易;西夏那邊小打小鬧,從來都是讓延安府、渭州府輕鬆收拾的節奏;而遼國與宋更是絕無開戰的因由。《水滸》小說後期描寫的什麼宋江招安後徵遼,基本上屬於羅貫中的腦洞。
而那個日後將大宋國摧殘得欲仙欲死的金……聽武松和張青言語,眼下似乎還是一群茹毛飲血的野蠻人,因為多年前的一樁恩怨,和大遼的關係並不好,時常在遼國境內作作亂,搶搶東西,相當於一個極北的梁山。
和宋人的關係也淡泊得近乎於零。與大宋唯一的交集,就是一些土產貿易。
“……武松兄弟,見過長白山那邊的參麼?哥哥我在大名府的藥鋪裡見過一次,你猜多粗?得多少錢一支?”
武松顯然是沒見過,附和著張青笑道:“想必是十分珍稀了。回頭咱們在江湖上混不下去,就去北邊挖參餬口。”
腦洞真大。潘小園忍不住埋汰了一句:“那長白山裡的虎,想必也比中原的大得多,武二哥可得格外小心。”
武松和張青一愣,同時哈哈大笑起來。
潘小園也嗤的一笑,輕輕鬆了一口氣。她不是政治專家,水滸世界和正史本身多有出入,她也不清楚目前自己所屬的確切年代,但從眼下的情報來分析,第一,若沒有什麼神轉折,今後至少還會有十年以上的和平;第二,水滸後期的那些戰爭劇情,看起來實在不太可能發生。
如果沒有打仗的必要……
也許,梁山不會走招安的路子,徵遼徵寇,落得個七損八折。
也許,岳飛真的會默默無聞一輩子。
一切還屬於未知。
潘小園意識到這一點,心裡免不得一驚,彷彿孤獨的夜旅人埋頭前進,突然間燈光大亮,照出身邊無數條蛛網般岔路。
她默默出神了好久,等再回到現實,天已是一片漆黑,廚房裡傳來奇異的香味。
還是孫雪娥把她拖出去吃飯的。方才她和孫二孃一齊消失,在廚房裡鼓搗了又鼓搗,居然整出一桌賞心悅目的晚飯,糟雞、煎魚、用一根柴禾燉得稀爛的整個豬頭、再加上幾味鮮湯,雖然孫二孃店裡原料粗陋,調料不全,很多廚具又都已經打進了包裹,但孫雪娥超常發揮,一時間店內店外,所有阿貓阿狗口水齊流。張青眼看著一桌子從沒見過的齊整飯菜,感動得眼淚快出來了。
幾人欣然落座。孫二孃不計成本地端出了店裡最好的酒,燙了一桶,算是和武松他們相識以來的第一次正式宴客。
江湖兒女不拘小節,男女混坐無人覺得不妥,只有孫雪娥扭捏了一會兒,才自己安慰自己,如今她跟張青孫二孃算是一家人,有什麼不能同席的。潘小園則根本不在乎,腦子裡還恍恍然想著什麼西夏,什麼大遼,什麼老種經略相公。
張青什麼時候吃過這麼美味的飯,稀里呼嚕一陣開動,連話也少說了。孫二孃殷勤給武松夾魚夾肉,隔著倆人,汁水都滴了一桌子。
縱然張青清楚自己媳婦的尿性,這時候也不免尷尬,咳一聲,提醒道:“武二哥自己會夾菜。”
武松卻也不像白天那麼配合,東西堆在碗裡,一樣也沒吃。潘小園在旁邊看著,莫名其妙有些幸災樂禍。
孫雪娥一臉委屈。在她的認知裡,辛苦做出來的飯菜不被人認可,簡直就是災難。
“武都頭,大英雄,這紅燒肉不好吃嗎?還有這個雞……”
武松搖搖頭,難得的跟孫雪娥說了一句話:“不是做的不好,只是我自己不願吃。”頓了頓,又似乎覺得不該浪費人家的勞動成果,左右看看,乾脆把碗推給張青,自己簡略地道:“武松兄長新逝,我就吃些青菜米飯即可。”
清河武松在景陽岡十八碗不醉,到了她的店裡,卻幾乎是滴酒未沾,只是喝茶喝水,前兩頓也只吃了素饅頭;江湖上傳他喜著鮮衣,但甫一見面,他卻是一身素服。再看不出箇中緣由的,恐怕只有孫二孃一個糙大姐了。
孫二孃連忙笑道:“是我疏忽了,兄弟莫怪。不過咱們江湖兒女,哪需要那麼多條條框框,這種事過了斷七就算過去了,心裡面敬畏鬼神就足夠,也不用什麼一年兩年的,不然還不得憋悶死!”
武松淡淡道:“我省得。”
孫二孃看著他一笑,眼珠子一轉,卻又看到旁邊那位武松嫂子,面前碗裡明明白白的擺著一塊肉呢。
潘小園一個激靈,後知後覺的什麼都明白了,忐忑看一眼武松,一時間竟生出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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