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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武松一介江湖粗人,梁山上賣力氣,只求混口飯吃,混杯酒喝,能著落什麼大事了?宋大哥莫要說笑。”
宋江大笑,正要說什麼,史文恭突然微笑,反客為主一句話,聲音比往常低了三分。
“聽說清河武松一向是爽快人,怎的到了梁山,也學會吞吞吐吐了。”
武松知道這是激他,平心靜氣地回:“此話怎講?”
史文恭笑容盡收,面色凝重,按著桌沿,慢慢站起來。
“山東地方已經起了謠言,梁山泊眼下掌著一個江湖大秘密,若有洩露,便是天下大亂——武兄,都知道你為這事流過血、受過傷,史某今日懷揣一片誠意而來,你若再遮遮掩掩,算不上好漢。”
滿座譁然。晁蓋面色一變。
雖然知道沒有無緣無故的拜山,但史文恭如此單刀直入,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算得上十分勇氣可嘉。
史文恭眯起雙眼,將在座諸人的神態掃了個遍,信步出席,立在正中,對晁蓋一揖到地,微笑道:“如今昏君當道,奸臣主政,各位義士不得已聚嘯山林,難不成就此消耗一生?史某斗膽,倘若梁山想要做真正大事,曾頭市願助一臂之力。”
第115章 1129。10
武松知道自己有七分酒醉,臉發燙,用心走出一條直線,夜幕中看到那個小院的輪廓,直接大步流星過去。
還沒進門,被一隻搖搖晃晃的胳膊攔住了。小弟肘子卯足了勁兒,打個打呵欠,揉著惺忪睡眼,拖長聲音道:“來的是誰,報上名……”
一面說,一面抬起小豆眼,藉著星光往上看,一個激靈,瞌睡蟲全部跑光。
“大……大哥,你……你來做什麼……這三更半夜的……”
武松不耐,藉著酒勁,用力把他往旁邊一撥,推門。
“要見潘六娘!”
肘子要哭了,攔也不敢,放也不敢。手扣在門把手上,內心交戰了許久,才戰戰兢兢地說:“俺家大姐規定,那個……夜間來客要通報、她點頭了才能進來……大哥你、你也不例外……”
“那就去報!”
她的這點小規矩,平日裡覺得還算有趣,真到要緊的時候,急死個人。
況且院門外這點動靜,怕是已經將她吵醒了吧。聽到那個跟她一起住的小姑娘,隔牆說了兩句夢話,又停了。
隨後卻是什麼聲音?那院子裡似乎有人在說話。男人,喁喁低語!
肘子那廝還左顧右盼地站著。平日裡他智商不高也就算了,這會子明顯裝傻。
武松仗著酒勁兒,一把揪起肘子,輕輕扔了八尺遠,還好沒醉到家,扔的時候力道拐個彎,記得讓他屁股著地。咚的一聲悶響。
接著拍拍門,沒人來開,房裡的對話聲停了。只有她一聲慌張的:“誰啊?”
不答,陰沉沉推門就進。臥室裡一盞微弱的燈。一眼就看到床鋪上的人,半個身子裹在被子裡,秀髮披肩,眼睛睜老大,一張嘴,剛要尖叫,看見是他,噎回去,改成怒目而視。
武松酒醒三分,這才意識到自己是半夜擅闖人家閨房,強盜惡霸的行徑,一看就是從王矮虎那裡出師的。
眼中閃過一絲愧色,卻又拉不下臉退出去。面色緩和了些,直接問:“和誰說話呢?”
潘小園氣不打一處來,只想把這散著酒氣的廝直接扔水泊裡清醒清醒。還是來捉姦的不成?
她也忘了白天是誰把他撩得近乎魂不守舍了,這會子趕緊擺出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氣場,快速撐起身子,看看睡衣齊整;將頭髮捋到腦後,摸到床頭簪子,胡亂簪起來,瞪他一眼。
“武二哥,別忘了咱倆非親非故,我跟誰說話,這事輪不到你管吧?”
武松酒又醒一分,自然不願承認方才那一瞬間的失態是為什麼,將自己衣襟拉拉緊,四下望一眼,給自己找臺階:“可是……”
“別那麼大聲,隔壁睡著個小孩呢。”
武松被她擠兌兩句,不說話,轉頭腳步重重的出去,正撞上不知所措的肘子,拉住,“給我衝碗茶,濃些。”
等他覺得自己腦子裡的酒意只剩兩三分的時候,裡面那人才磨磨蹭蹭地出來,衣裳穿得整齊了,頭髮也挽得清清爽爽,往門邊斜著一靠,杏眼一睜,眉梢一挑,一言不發等解釋。
武松免不得規規矩矩地賠個禮,上來第一句話卻是:“以後最好還是少和盜門來往,免得暗中吃虧。”
潘小園大吃一驚,一肚子興師問罪的話全憋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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