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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刻鐘後,燕青懷揣二十五兩黃金,意氣風發出了合昌解庫。
那掌櫃的小看他,以為不過是頭一次來當古董的生手,他身邊那個小廝更是呆頭呆腦,因此也沒料到,這小廝竟會如此精於討價還價。等意識到不對勁,鄆哥已經步步為營,把價格抬到二十五兩了。沒奈何,那掌櫃的只好給他倆稱了金子。
但掌櫃的覺得自己也沒虧。這麼一尊完好的魏晉佛像,倘若主人不來贖回,在大相國寺的古玩市場上,起碼是四十萬錢起價,自己橫豎是賺到了。
看著“落魄財主”主僕倆離去的背影,捋著鬍鬚,偷偷笑一笑。
而燕青和鄆哥快步離開馬行街,回到榆林巷,一溜煙,拐進“孫巧手”後身,抹掉臉上化裝,又趕緊把那發臭的綢緞衣裳給脫了。
潘小園急急湊上來:“如何?”
燕青優雅微笑,袖子裡掏出幾小塊金子,拍她手裡。
“稱稱?”
潘小園兩眼放光。
金大堅果然沒讓她失望。她決定下次見到這老頭,一定得好好請他一頓酒。
鄆哥還納悶呢:“嫂子,幹嘛一定要人家出黃金。要是用銅錢交易,能多賺不少錢。”
當鋪裡的銅錢對黃金“匯率”並不十分理想,鄆哥如此精明,怎能不覺可惜。
潘小園免不得再解釋一遍:“銅錢太惹眼,招搖過市的讓人惦記。”
招手讓倆人過來,箱子裡捧出個栩栩如生唐三彩,進一步指示。
“隨便你們編個什麼悽慘故事。過十天,去他另一家分號。”
第189章 1。15
潘小園心裡也知道,這種四兩撥千斤、空手套白狼之事,打的就是個時間差。間隔的太頻繁了,當鋪夥計掌櫃一合計,怎的最近這麼多人大量典當古董?——便不免會起疑心。而“犯罪”的次數多了,西門慶也不是傻子,當鋪裡頻繁出現古怪交易,他早晚得親自查一查。
所以,做的便是個迅雷不及掩耳,在對方反應過來之前,儘可能榨他的現金儲備。
這幾日騙來的黃金,拿出十兩換成錢,犒賞店內大小員工。然後慷慨地讓燕青和鄆哥隨便取,作為這一陣子的辛苦費。
鄆哥不客氣地拿了十兩,笑嘻嘻的說,這便是他以後的媳婦本了。燕青卻十分大公無私,笑道:“我要用錢時,開店鋪的錢箱就行,用不著這麼麻煩。”
反正他也不太識數,隨取隨用倒是符合他的習慣。可潘小園自己,還是得精細籌劃。
這回真的需要在後院挖坑了。讓燕青幫忙,葫蘆宅大柳樹下面挖了個小坑,金子裝個小罐子裡,一鏟一鏟的埋好,上面插了根柳樹枝,表明位置。
不過她還是留了兩手準備。埋在地裡的金子,只是這陣子“收入”的一半,不過一百兩左右。而另外一百兩,讓她帶到白礬樓,自己拿著錘子釘子悄悄鼓搗,密道里掀開一個樓板,藏到底下去。
在她故技重施到十幾次的時候,錢多人不傻的西門慶,終於感到不對勁了。
西門慶皺著眉頭,捏著幾家當鋪交來的流水報告,劈頭蓋臉的一陣訓斥。
“開當鋪是叫你們掙錢!這陣子倒是給我一家家的虧!別說是買什麼古董,倒是給我變現啊!什麼,說東西值錢?放在庫房裡發黴的東西,那就是一文不值!還都是付的金子!看那些來質當的賴潑皮樣兒,是能來贖回的麼?就算贖回,猴年馬月?下個月不許你們再虧,否則一個個給我滾蛋!”
那掌櫃的心中也覺出不對。平日裡,幾家分號各行其是,不經常通氣;今日幾張報表合在一起,發現每家分號裡,都以相似的過程,高價收購了不少稀世古董。難不成是巧合?
身邊探出只白皙的手,高挑美人接過那幾張報表,微笑著問道:“老爺今兒這是怎麼了,手下的店鋪,集體虧錢了?”
孟玉樓。當初她一個寡婦立身不牢,又帶著大筆嫁妝,被婆家孃家算計著搶財產,這才匆匆嫁了西門慶,算是給他送來了第一桶金。而孟玉樓自己也是個會做生意、會看賬本的。這些年當清閒姨娘,家裡的財物不用她經手,但對於西門慶生意上的事,還是偶爾唸叨一下子。畢竟她的大額嫁妝在他手裡,錢生錢呢。
將那報表看了一陣子,孟玉樓也有點吃驚,圓滑地評論一句:“老爺這幾家當鋪,最近可都改成金石鋪子了。”
西門慶直覺,事出反常必為妖,然而那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