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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不是一路人,當年我怎麼說,如今依舊怎麼說,道長就別白費工夫了!”
道人又嘆氣:“儂是豪俠,阿拉是替天行道,怎的不是一路人?”
武松面色轉陰,怒道:“所以當武松不同意,你們就可以設計把我逼出清河縣,設計騙我哥哥搬家,設計佔我祖宅,把裡面翻得面目全非,也是替天行道?”
道人一笑,朝武松躬身稽首,“那些都是我劣徒不懂事,太操之過急了,但是也是為了大局,儂做啥計較。再講,儂也是藏到柴進莊子裡,舒舒服服住了老長一陣,有啥虧個? ——好好好,貧道親自給儂賠禮,看在我這老腰個份量上,可以了伐?還勿滿意?儂這房子還給儂,給儂打掃清爽,讓儂阿哥搬回來……”
武松臉色驟變,刷的一聲,刀尖前指。
“休再多言!想要那件東西,就連武松的腦袋一併拿走!你們還有多少人,一起上吧!鄭彪,你出來!”
草叢簌簌聲響,一個白衣大漢鑽了出來,伸手擦了把汗。這人身高八尺,面有胡茬,偏偏作了道童打扮,頭頂雙丫髻,亂蓬蓬的一團。又是白衣飄飄,顯出底下那精蛋一般的肌肉的輪廓。
他朝武松一拱手,粗聲粗氣打招呼,居然也很有禮貌:“武乙郎,儂好。”
武松陰沉沉的環顧四周,“就來了你兩個?”
樹叢裡白光輕閃,不聲不響又出來三四個。看打扮像是小弟打手,可看眼中的那一簇簇精光,恐怕每個人都有不遜於武松的過往。
幾人慢慢圍成一個整齊的半圓,手中均是微光閃爍,藏著不知什麼樣的鋒刃。
那道人胸有成竹笑道:“大夥今日,並非是來打架爭勝個,只要儂這次跟牢阿拉走,儂個物事,還是儂個,沒人會來搶,放心。”壓低了聲音,又道:“今朝昏君主政,奸臣當道,正是做大事體個時光。阿拉絕對是真心相邀,望武乙郎勿要誤認阿拉一片好意。”
說畢,朝那個叫鄭彪的徒弟一使眼色。鄭彪虎裡虎氣的一點頭,從白袖子裡掏出一卷書信樣東西,雙手攤開,遞過去。
武松看也不看,冷冷道:“煩請回復貴教主,若要武松入夥,可以,先讓我哥哥活轉來!”
那道人出乎意料,“你阿哥……”
與此同時,山洞裡“擦”的一聲輕響,有人再也忍不住,“啊”了半聲。
武松吃了一驚。鄭彪立刻警覺:“啥人在那裡?”
潘小園終於支不住身子,又不敢動,把自己想象成石頭、木塊、捕食的螳螂,都沒用;正要堅持不住的當口,聽到武松說什麼“教主”,終於破功了。
腦子裡閃過了無數武俠電影片段。
以及那些在旁邊偷聽,被發現後立即領了盒飯的炮灰。
眼看著孫雪娥還在旁邊醉蝦;兩個白衣人——一個道士、一個道童——都朝自己走過來,藏也藏不住了,她拍拍手上塵土,儘可能優雅地站起來,氣場上向武松靠攏,一言不發。
如果她沒聽岔那一番鳥語,他們似乎說過,不是來打架的?
武功練到這份兒上的高手,多少應該有點格調,君子動口不動手,不會像無腦小說裡那樣,上來就打打殺殺的……吧?
白衣道人率先笑了,朝她一稽首,倒也不敢怠慢:“原來這位女施主才是深藏勿露,抱歉那碗飯味道勿靈,讓儂看笑話了。”
潘小園哭笑不得。要不要告訴他們,自己是因為吐了一場,才有幸沒中招?
汗流浹背的當口,忽然看到武松對自己使個眼色,極輕地搖搖頭。
他還有臉支使她!眼睜睜若無其事,看著她和孫雪娥吃下那碗加料十全大補飯,連眼都不帶眨的!現在才剛想起來,晚上就沒見他大口吃過飯!
不過話說回來,這也是為了她倆性命安全著想,還是要領情。再者,這關頭聽誰的也不如聽他的。於是潘小園只得硬著頭皮裝到底,假作高冷,微微朝兩個人行禮,依舊一言不發。
鄭彪滿眼懷疑的神色:“敢問這位是……”
武松面不改色:“我師妹。”
白衣道人哼了一聲。方才講是局外人,現在又信口開河講什麼師妹,當伊拉傻呢?
“想勿到老先生傳人還不少。失敬失敬!”他一聲冷笑,話鋒一轉,“令師兄真是有點鑽牛角尖了。女施主這時光現身,是想勸伊兩句,還是想幫著趕貧道跑呢?”
潘小園看著這賊道不懷好意的臉色,心裡面那張鼓早就敲成了篩子。這是要動手的節奏?自己這個冒牌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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