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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教主威名,江湖上再不敢稱你們一個‘魔’字。三大王,你不喝酒,武松也要敬你一碗。”
說畢,自己幹了一碗。命人給方貌滿上茶。
此一戰,明教的傷亡不比梁山少。但明教眾將有信仰支援,為光明而犧牲是光榮之事,因此氣氛沒有梁山這麼慘淡。但明教勢力削弱,方貌依舊眉間藏著隱憂。勉強笑一笑,說道:“都是江湖兒女,但求問心無愧。”
林沖低聲祝道:“太原府也保住了。黃河也保住了。百姓也都安置好了。我們剩下的兄弟已經平安回了京師。武家弟妹身懷有喜。這是好兆頭。咱們梁山的香火永遠不會斷。”
她坐在武松旁邊,雙頰紅透。餘人齊聲祝賀。觥籌交錯中,沒有粗言穢語的高聲談笑,只是微笑著傳達希望和膽氣。
包道乙別出心裁地賀道:“我早曉得潘施主是有福氣個……”壓低聲音,湊在她耳邊說:“等生出來,好好的給阿拉聖女瞧一瞧,伊死活勿要嫁人,教主都快急死哉……”
酒過三巡,武松連灌十幾碗,終於稍微清醒了些。
駐守京城的武官、還有幾個朝廷官員都聞訊而來。岳飛將防務交予手下將官,急匆匆的第一個趕到。一些常勝軍軍官,路上跟梁山軍細細交代了京畿路軍務軍情,難得進京一趟,也就順便來湊個熱鬧。
而下一個掀簾進來的,則是潘小園怎麼也沒想到的……
“三娘?!”
美人扈三娘戎裝打扮,依舊是冷著一張臉,然而眼中閃出從未有過的熱烈,回頭一招手,親親熱熱的拉進來兩個軍官。
其中一個年輕些的,一張長方臉,兩道濃劍眉,英氣勃勃之外,面色卻是不一般的白皙,直追旁邊的美人。倘若不是武官打扮,倒容易讓人誤會成個儒生秀才了。
一進門,朝岳飛等朝廷武將團團拱手:“老種經略相公麾下環慶路制置使扈成,奉命領兵五千,救援京師!”
留守京城的孫二孃等人互相看一眼,再看扈三娘,立刻明白了,笑道:“你找到你哥哥了!”
記得扈三娘在東京點心鋪打雜時,就沒少去軍中校場打探訊息,打聽出她哥哥可能投奔了延安府——想不到還真讓她給尋著了!
扈三娘微微點頭,解釋道:“西軍被封鎖在潼關之內,只有我兄長這一路打了進來,本意救援東京城,路上碰到梁山兵馬還京,這就會師一道來了。”
簡略解釋完,將眼一掃,看到潘小園,才微微露出些笑容,輕聲補一句:“恭喜。”
出征回來的梁山眾人也點頭贊同。魯智深笑道:“這才碰上沒幾天,本來還覺得他們的五千兵馬不夠用哩!沒想到打都不用打,嘿嘿。”
轉頭問扈成:“老種相公和小種相公可都還好?灑家可好久沒見到他們了。”
扈成看一眼魯和尚,淡淡道:“都還好。”
明眼人都看出來了。魯智深因著惦念老上級,對小扈將軍一路巴結,然而扈成記恨梁山的殺全家之仇,雖然眼下軍令在身,跟梁山成了戰友,但舊怨未消,對魯和尚愛答不理。
潘小園趕緊打圓場:“魯師父的酒碗空了,別愣著,快給倒呀!”
又看著扈成身邊那個年長軍官,“敢問這位……”
那人還沒來得及自報家門,林沖起身離席,微笑向眾人介紹:“這位是王教頭王進,以前和我在禁軍共事,現在也是老種經略相公麾下的將官。”
他這一叫,眾人恍然大悟:“原來是王教頭!”
“王教頭”一副喜慶臉,見了誰都覺得似乎要拜個晚年。朝沒見過的梁山群雄一一拱手,笑眯眯道:“久聞諸位大名,今日一見,三生有幸。”
當年王進被高俅迫害,不得已出逃到延安府,路上收了史進這個徒弟,因此與梁山淵源頗深。後來史進為了尋他,到延安府轉了一遭,這才識得了魯智深——當時還是提轄魯達——間接造成了鎮關西鄭大官人的死亡。
這些陳年舊事,梁山諸人無一不知。王進在延安府一住多年,只怕被高俅追殺迫害,因此十分低調。
及至聽說東京政變,高俅被林沖親手殺死,開始“初聞涕淚滿衣裳”,隨後“漫卷詩書喜欲狂”。在太原府和梁山軍會師,先見到了徒兒史進,又見到了舊友林沖,認了一大家子親人,這就一路親親熱熱的進京了。
潘小園看著王進和梁山眾人的熱絡勁兒,再看旁邊扈成一臉冷漠,不禁莞爾。
進京勤王的兩位西軍將領——扈成和王進——一個跟梁山有仇,一個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