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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就算是那天被李師師下藥算計,也沒落得今日的灰心喪氣。
有若塗朱的唇角微微顫抖,雋秀的眼眸低落著,絕望的側顏映著陽光,形成美好的弧度。
大丈夫敢作敢當。何況這次冒死回山,本就做好了被她大卸十八塊的準備。一千兩金子身價,還真算是瞧得起他了。
輕輕嘆口氣,把那藥盒重新開啟。那藥膏正好是淡紅的,按一指頭,毫無怨言地在那借據上留了個手印。
然後雲淡風輕的笑一笑,毫不在意地將那借據交還給小嘍囉,下一刻就好像忘了這件事。
這一來一回頗為隱蔽,大多數好漢都沒看清紙條上的玄機。
按照約定,幾位梁山首腦分列,燕青將自己所掌握的情報一一吐露出來。
朝廷在梁山安插的“監察”,宋江一死,沒人說得出備細。此刻燕青的名單上,白紙黑字一共近百人。少數已經主動“投案自首”——本來陷入強盜土匪的汪洋大海,每日過得戰戰兢兢,每次向外傳遞什麼情報,回來都是手頭捏著一把汗。只期望招安之後,立刻回到正規軍的編制裡,算是“功成身退”。
眼下可好,陡變橫生,山寨裡更是傳言要不惜一切手段揭發檢舉,揪出奸細。那些心理素質不過硬的,當即誠惶誠恐地來“投誠”了,從此以後誓做真土匪,堅持替天行道路線百年不動搖。
還有幾個已經暴露身份,被各寨扭送歸案,已逾多日。
武松掃一眼名單,命將剩下的人全都帶上來。
不一刻傳來訊息,有十幾人見身份暴露,當場亮刀子翻臉,均已被就地正法,人頭馬上送過來;剩下的也先後被捕,押到忠義堂上,
撲通跪下,哭天抹淚:“義士們手下留情……小人也是迫不得已,軍中嚴令,不從就要殺頭的啊……小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小兒……”
武松跟眾人審一陣,互相看一眼,見沒有冤枉的,揮揮手。
“先監了。搜查他們的房間鋪位。”
困擾多日的奸細危機就這樣輕飄飄地解決了。人人面有喜色。燕青垂首侍立一旁,不敢居功。
再一刻,有小嘍囉飛速來報。
“大哥!其中一個‘監察’的箱籠裡,有幾封京城裡來的信!”
立刻命拿過來,展開看。信是用密碼加密的,但蕭讓不費吹灰之力就給解了出來。譯出的內容觸目驚心,讓人如墮冰窖。
被派去征討方臘的兵馬不止梁山這一家。江淮荊浙宣撫使已派遣張招討、劉都督出征。梁山在前面做“先鋒”,這兩位率兵在梁山軍背後“壓陣”,監督梁山軍的進度
這是把梁山軍當敢死隊使。宋江急於向朝廷表忠心,又或許是對自家兄弟極有信心,竟然對這個安排毫無怨言。
而這封加了密的信,裡面明明白白地寫著高俅和童貫的指示:要儘量讓梁山大軍和方臘勢力兩敗俱傷,必要時可以向方臘那邊透露梁山的行軍路線、軍情機密,讓梁山適當減員——而官府正規軍,跟在後面收屍、撿戰果就行了!
梁山再有實力,再得天子青睞,這些手握權柄的朝中大員,又怎麼能容忍他們得權得勢,動搖自己的根基?
在場所有人譁然大怒,幾雙手當場就來奪這密信,要給它撕成碎片。武松奪回來,叫道:“不可魯莽!”
三阮轟然叫道:“X孃的狗朝廷,這是要把俺們一鍋端了!”
就連與宋江親近的花榮、戴宗,此時也抹著冷汗,說:“還好這信讓我們搜到,不然……”
吳用垂淚道:“要是宋大哥早看到這封罄竹難書之信……”
宋江縱然機鋒百變,終究是玩不過老奸巨猾的官場老手。他也許沒想過,在水泊裡,他也許是一條呼風喚雨的大魚。可一旦跳了龍門,遊入廟堂的腥羶之海,周圍鯨鯊龍蛇環伺,他就什麼都不是了。
倘若他知道朝廷是將梁山如此安排,那他就算再熱忱於忠君報國,招安的事,也不得不三思了。
忠義堂內正一片混亂,卻聽有人來報,濟州府派人上山!
那小嘍囉呼哧帶喘地說:“他們還問,為什麼泊子前的渡口都沒船了……來的是劉光世劉都督,來催咱們出兵……”
劉都督武松不認識,但久在梁山的這些兄弟,對此人都十分熟悉。劉都督駐紮在濟州府裡,自從梁山招安、重新整頓軍隊以來,便是他來向梁山傳達朝廷的各樣指示。
劉都督“下放基層”,免不得在濟州府享受了一陣生活。也幸虧如此,梁山沒有早早的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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