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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兒?你倒是說說。”
“嗯……不是……沒有……”
潘小園再沒有腦力顛倒黑白,渾身被他的熱氣包圍著,滿腔都是春雨泥土的清新氣,冷熱交接,難受得讓人想逃,卻又感到一種奇怪的脫力,只想一動不動的在他懷裡一直倚下去。
突然眼睛一抬,目光裡平靜被打破,看到什麼人由遠及近地走來。雨簾裡掀開一點光,似乎又有人逃席出來了。
她好像泥塑突然活了似的,力氣回來,扭扭身子掙出來,揮手招呼:“嶽兄弟。”
岳飛神色不輕鬆,不知道是被哪個怪姐姐調戲得煩了。他後面還跟著方貌、包道乙幾個。明教教規嚴格,這些首腦人物自然不能在個人作風上讓人抓把柄。
再過一會兒,魯智深帶著史進、李忠幾個小弟,也逃出來了,說是唱得嗚嗚咽咽的惹人心煩,總覺得那唱曲兒的小娘子有什麼悲慘往事,又不好意思揪住問。
魯智深見方貌在,笑了:“嘿嘿嘿,肯定是怕老婆,不敢在裡頭多耽。”
方貌:“……”
大和尚這時候想起來記仇了。還記著方貌把他丟進池塘裡浸一身水呢。
岳飛趕緊解釋:“留在裡頭倒是無妨。軍隊裡風氣如此,今日算是尋常作杯,大哥們休惱。”
聽了岳飛這一句,幾人異口同聲地總結道:“無怪官軍們屢戰屢敗,心思都在玩樂上面呢。骨氣都消磨掉了,臨敵能拼命?”
史進還煞有介事總結一句:“女色害人啊。”
這話潘小園不愛聽,仗著武松在彼,輕輕咳嗽一聲。
大夥都是乖覺的人,史進馬上賠笑改口:“嫂子不是說你哈。”
潘小園不理他。還記得當年那十斤燻豬肉脯呢,敢情是自己害他平白破費的。
輕聲表達一句自己意見:“那些歌伎姑娘們身不由己,劉都督讓來,她們敢不來?就算她們不來,官兵懈怠時,照樣能找到其他的消遣樂子。”
一圈大男人都不好跟她唱反調,趕緊表示同意:“是、是,是他們自己沒出息。怪不得那群姑娘。”
她趕緊給鋪臺階,笑道:“那當然!當然是咱們梁山、明教的大哥們有出息。大夥既不願意聽靡靡之音,奴家做東,另開一席,請你們大夥再喝個痛快。”
好在官軍享樂歸享樂,做起正事來效率也不低。眼線哨探派出去,沒兩天就送來一封文書:“京師太常少卿李綱上奏‘御戎’五策,號召各地義軍應援抗金,固結民心,相與堅守,若有建功,朝廷定有封賞。”
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京師附近雖然駐紮百萬禁軍廂軍,但從以往的經驗來看,宋兵爛泥扶不上牆,就算有十比一的優勢兵力,也往往是兵敗如山倒;就算二十比一,也未必能佔得上風。因此這百萬雄兵的戰鬥力,朝廷上下都不抱太大希望。
當然也有人反思,為什麼宋軍的戰鬥力竟而如此孱弱。但百餘年“重文輕武”、“強幹弱枝”的政策弊端,非一朝一夕能夠扭轉。即便是洞若觀火的明白人,此刻也只能嗟嘆國運不濟,無可奈何了。
這個“通知”被投放各地,但響應者寥寥。大部分民間武裝如何是正規軍的對手,再一斷糧路,便是自保也艱難。朝廷一封書下去,不外乎空手套白狼——反正若是打輸了,死的也不是自己的兵。
但韓世忠聽人唸了這“通知”,當即興致勃勃的來找武松:“喂,你們要不要當‘義軍’!起碼朝廷能給糧!”
糧草消耗飛快,燕雲十六州幾乎已是糧盡援絕,當此時刻,豪傑們不介意管朝廷要點援助。
“那就拜託韓將軍了!給俺們多多美言幾句!”
大夥摩拳擦掌,過沒兩天,就把這次幽州保衛戰,連同調查來的整個燕山府的防禦狀況,寫成文書,準備彙報回京了。
這其中自然少不了吳用的嘴皮子和蕭讓的筆桿子。在劉光世的奏表裡,梁山和明教的這兩股“叛軍”,被粉飾成了為國分憂的“義軍”,眼下駐紮在幽州城內,只求朝廷赦免他們此前的聚嘯山林、僭號稱帝之罪。
當然劉光世眼下只是個傀儡。這是武松和眾豪傑商議的結果。在金兵大軍壓境、北方州郡望風而降的態勢下,利用這次幽州戰功,可以讓朝廷承認自己的“獨立軍”地位,雙方維持一個不叛不剿的中立局面,甚至如果能得到一些來自中央的物資支援,自然是求之不得。
岳飛的報告中沒有給自己請功,卻十分誠懇地替“義軍”說了話:說他們在城防攻堅戰中表現得如何可圈可點,若無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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