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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
幾個宋軍軍官想著,這樣一來; 戰俘們該喜出望外、感激涕零了吧。沒想到等了一會兒,沒等到他們的下跪磕頭,反而是那三辮子冷笑一聲:“那正好!正好讓我們看看你們的京城光景,免得下次來,迷路!”
劉光世大怒,說出的話不能咽回去,揮手讓把人帶下去。
本來就是天不怕地不怕一群野性漢子,知道今日不會丟命,更加肆無忌憚。況且女真規矩,被俘的軍民一律成為戰勝方的私人奴婢,要打要殺、要做成人肉饅頭隨便處置。眼下這群宋人好容易打一次勝仗,居然還是滿口“依法”、“解送”,一點貪婪血性也無,更讓他們瞧不起。
一隊金兵戰俘昂首挺胸地被帶出去,留下一連串血腥味和羶味。
經過武松、岳飛、盧俊義這些劫營先鋒面前時,都狠狠地瞪上好一陣。武松等人狠狠地回瞪,跟他們比兇。
那三辮子忽然注意到角落裡的美貌小娘子,輕施脂粉,眉目精緻,眼神似怯非怯的,正往這邊看。
一雙狠戾的眼睛微亮一亮,肆無忌憚盯在她胸前,嘰裡咕嚕,笑著對身邊同伴說了幾句話,然後一起哈哈大笑。
聽不懂。但瞧他們神情,也知道定然不是什麼好話。
潘小園還沒想好要不要翻臉,坐在她身邊的孫二孃可忍不得了,一拍桌子,喝道:“說什麼呢!”
三辮子一怔,看看孫二孃,又跟同伴大言不慚的說了幾句,搖搖頭,一陣嗤笑。
意思更明顯:這個沒那個好。
孫二孃眉毛一豎,正不知該不該下手打,旁邊一陣勁風,武松大步搶出來,惡狠狠揪住那三辮子的皮袍領子。
“再敢吭一聲,信不信我剜了你舌頭!我不是官,別以為我不敢殺你!”
這話不是空威脅。伴隨著一記重拳,砰的一聲,直接將三辮子打得口鼻流血,摔倒在地。
劉光世慌忙叫道:“喂,不可魯莽!”
武松卻也是拿捏著力氣。眼看三辮子慢慢捂著腦袋站起來,又冷冷說一句:“我大宋國的女人是人,不是牲口!輪不到你們來品頭評足!”
三辮子領教了一拳頭之後,傲氣也被打掉五七分,再不敢不服,瞪武松一眼。
“你們要作戰,有的是我們大宋的男兒奉陪!欺侮女人的就是沒卵蛋的孬種!”
三辮子壓下火氣,在幾個親兵的押送下,一瘸一拐的大踏步走出廳去。
這才有人圍上來,你一言我一語勸道:“武二郎,消消氣。”
武松卻也不是全然的意氣用事。仗著自己無官一身輕,不給這幾條辮子一點教訓,真讓他們以為宋人都是慫貨呢!
而周圍的宋人官匪,乖覺的也從他方才的話裡聽出點弦外之音。
為難女人的是孬種——這話不僅像是對金兵說的,似乎更是在昭告全場,誰要是敢因著方才那“寡嫂嫁叔”的緣故找潘六孃的麻煩,對她品頭評足,那便是同樣跟他武松過不去。
武松兀自氣忿忿的冷著臉。直到瞧見他家六娘也怯怯的上來勸他一句:“二哥消消氣。又沒真把我怎麼著。”
他這才稍有回顏,淡淡道:“本來是叫你來認仇人的,倒是受驚了。你若害怕,就回去等我,我跟兄弟們喝碗酒就回。”
潘小園哪能如此嬌氣怯場,回頭瞥一眼席間寥寥無幾的女將,微笑道:“我陪這些姐妹們也喝一杯,好歹性命都是賴她們保護的。”
酒過三巡,氣氛慢慢回暖起來。先前那閃電劫營的五百先鋒敢死隊更是大受擁戴,武松、岳飛、盧俊義、燕青幾個人被一碗碗的灌酒,簡直和當年梁山聚義廳中同等熱鬧。
武松剛剛經歷一次生死作戰,又結果了多年老仇人的性命,心中淤塞大減,盡情痛飲,來者不拒。饒是他酒量過人,此時也臉頰微紅。
其餘的梁山、明教豪傑,乃至官兵,無一不是酒酣耳熱,喝得臉紅脖子粗,大聲嚷嚷什麼“讓金兵打不過長城”,頗有些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的氣勢。
方金芝離席,去向明教叔叔伯伯們敬酒了。潘小園心中一動,也斟一盞,盈盈走過去,先敬武松:“二哥!”
一切盡在不言中,說一個字都是多餘。武松深深看她一眼,眼也不眨,手頭一碗酒一飲而盡。
她陪了半盞,胸中豪氣陡生,覺得自己也成了大俠。
然後一個個敬過去。梁山諸將慌忙都站起來接。兄弟的家眷親自來敬酒,那是十分親密厚愛的表示,不能當尋常的陪酒女郎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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