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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起點麼?
“你跟我們去'兵諫'。作為交換條件,梁山和明教依然拜趙家皇帝,誰也不許跟那個人搶坐位。”
武松和方貌對望一眼,欲言又止。當初跟她商量的時候,語氣似乎沒有這麼歸順?
可聽她這麼一轉述,似乎也挑不出毛病。
雙雙點頭。武松說:“沒錯。誰坐皇帝位子我不管。但滿朝文武可得去奸留忠,把國家好好的治一治,也免得百姓日日受苦。”
方貌十分狡猾地加一句:“對。我伲弗是醉心名利之人。等外敵退了,再談別的。”
岳飛何嘗聽不出方貌的弦外之音。但也知道,兩位造反派頭子都已算是做出了相當的讓步。
看潘小園一眼:“師姐,外面幾萬人馬,都這麼想?”
潘小園剛想說是,武松朝她使個眼色。
立刻明白了,趕緊打住。幾萬顆思想各異的腦袋,如何能誇這個海口。萬一有人不服,背鍋的是自己。
武松看一眼岳飛,仍然有點記恨他方才那次幾近開戰的排程,唇邊浮起一個看不出歡愉的笑:“你先保證一下,你那一千多'岳家軍',都得跟你一條心,莫要我們前腳出了帳子,後腳被你手下當叛黨給圍攻誅殺了。”
岳飛耳根慢慢紅起來,“保證不會。”
總算磕磕絆絆達成了協議。大家互相看一眼,各自一笑。武松立刻提議:“擊掌為誓,誰都不許反悔。”
這是江湖上的通用做法。然而潘小園卻還不滿足,嚴肅捧出一方白綢手帕,上面寥寥幾個字,正是方才商定好的“清君側靖國難”。
再笑著開啟一盒胭脂:“空口無憑。”
幾個男人互相看一眼。她倒是多心。不過眼下大家所做之事遠遠超越了江湖範疇,不得不增加一些世俗的考量。
於是三個手印按下去。潘小園找來小剪刀,帕子剪成三塊,每塊上都帶著三人的一部分手印,交予三人分別收著。用最原始的法子杜絕“抵賴”的可能性。
接下來還得商量些細節。比如首先,要將這個妥協的結果傳達至各軍去,讓他們領會精神,貫徹實施。
其實但凡有些見識的聯軍高層,對於“清君側”的說法不難接受,也知道若是直接造反,很難得到各界支援;而最難說服的是基層士兵……不少人都是底層出身,頭腦簡單,除了“造反”和“做順民”,看不到中間那大片灰色地帶的存在。如果猛然聽到什麼“靖國難”,不免火冒三丈:說好的造反,說好的殺皇帝,說好的翻身做主,那邊一不做二不休,怎能突然又“綏靖”了?
若是政府招募的正規軍隊,講究的是對長官無條件的服從,悶頭作戰便是唯一職責。但土匪窩裡這一幫桀驁不馴的大哥,字典裡從來沒有“服從”二字,“軍法”對他們來說也只是個參考規章,必要時可以適當違反一下,大不了挨棍子;真到要緊時刻,只能靠“義氣”、“良心”來把大家團結到一起。不把他們說得心服口服,沒人會平白給組織賣命。
方貌提議:“派幾個口齒伶俐之人負責。把事情解釋清楚。大夥有什麼問題時,遊說解答。”
至於什麼曹操和漢獻帝的比喻,更是要翻譯成目不識丁大老粗們能聽懂的話。
武松表示同意,命令岳飛:“你手底下的人,你自己負責遊說。”
又說:“我們梁山也應該派人。組成一個……嗯,小組……專門……”
潘小園輕聲自言自語:“宣傳。成立宣傳部,負責……嗯,編歌謠、造口令,傳達抗戰革命方針。”
武松:“你說什麼?”
她笑笑:“沒什麼。我瞎起的名兒。”
其他人倒覺得挺妥帖,笑道:“這名字挺好。虧你想得出來。”
武松還想起另一件事:“還有就是……聯軍兄弟,包括嶽兄弟的兵,畢竟這個……思慮不太一致……平日裡沒少吵架。此去東京'兵諫',必須保證團結,絕對不能窩裡鬥。最好有個規章出來……”
潘小園輕輕一咳嗽,接話:“成立統戰部。專人負責統一戰線,團結各界力量。”
三人齊聲道:“你說什麼?”
第253章 統戰
人員混雜、大多底層出身的南北聯軍裡,悄然開出一個“宣傳部”。其實便是朝廷中“禮部”和“翰林院”的相關職能,此時頭一次出現在軍隊裡。
當然名字也要換成一個更接地氣的。外面跟幾位大哥一談,不識字的魯大師評論道:“這不是講經麼!灑家過去在五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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