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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福份,竟然能得她傾心。
“一生得遇一人,你不負我,我又怎麼能負你。是我先撩撥了你的,我得負責任,負一輩子的責任。”曹盼側過頭很認真地告訴諸葛亮。一見傾心,便想要讓他也跟她一起的淪陷。她做到了,故,他不曾負她,餘生只愛她一生,也又怎麼能負他。
諸葛亮輕輕地笑了,很是愉悅,“盼盼,能再唱一次蒹葭嗎?我們第一次見面,你在茅屋中避雨,輕輕吟唱的那一首蒹葭。”
曹盼道:“好。只是年紀大了,怕是沒有從前那樣的聲喉,唱得未必有從前那般好聽了。”
“只要是盼盼唱的,什麼時候都好聽。”諸葛亮輕輕地說著,曹盼道:“你既不嫌棄,便唱與你聽。”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游從之,道阻且長。溯洄從之,宛在水中央。蒹葭萋萋,折路未晞。所謂伊人,在水之湄。溯洄從之,道阻且躋。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坻。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謂伊人,在水之涘。溯洄從之,道阻且右。溯游從之,宛在水中沚。
歌聲自小樓中隨風飄了出去,那頭正行於政事堂的周不疑聽著這聲音一下子停下了腳步,跟在他身後的楊修顯然也聽到了,“這歌聲似是陛下的。”
曹盼的聲音,他們再熟悉不過了,一下子就辨別出來了沒什麼奇怪的。
楊修道:“陛下難得如此的愜意啊!”
說著笑看向周不疑,周不疑的臉色卻極其的不好,楊修莫名,“元直,你這是怎麼了?”
周不疑沒有回答,“我有事要去見陛下。”
說著便將手中的公文盡塞給了楊修,急步地行去,楊修明顯地一頓,半響回過神來喚道:“元直,元直!”
哪裡還有周不疑的身影,早就跑遠了!
楊修一開始還沒覺得,周不疑這麼一跑了,楊修也算是反應了過來,“當初武皇帝可是當著滿朝大臣的面說過,讓陛下莫再當自己是女郎的。”
那麼,如今是誰讓曹盼再把自己當成了女郎?這個問題,楊修這樣的聰明人都不必多想,立刻就能想到了。
諸葛亮,諸葛亮。也只有這一個人能讓曹盼還記得自己是個女郎。
“真好聽!”諸葛亮靠在曹盼的身旁,轉過頭,親了親曹盼的臉頰。“盼盼,我從未告訴你,從看到你的第一眼,這顆心也同樣為你而顫動。可是,我不如你誠實,我一直在誘著你靠近我。”
曹盼露出了一抹笑容,“若不然,你又怎麼會容我隨你回家,你還留我住宿了,更是道破了我是女郎。”
有些話,不必說破,各自明白就好。
“你不說,我說就好。你想讓我主動靠近你,那我就主動靠近你。誰先喜歡上誰有什麼關係,重要的是,最後,你心裡有我,我心裡也有你。”曹盼通透地說來。人家都說,從一開始動心便是一場無聲的較量,誰先說破誰就先吃虧。
但是,兩個人在一起,怎麼只能計較吃不吃虧。重要的是,他們在一起!
“我本與瞻兒和長青留話,讓他們送我回南陽,將我葬在南陽,如今他們葬的只是一個空棺。只是,將來我還是希望盼盼回一趟南陽,你給我釀的桃花酒,我都喝完了,從前你與我說過,你在那酒里加了一樣別的酒沒有的東西,我當時問你,你不肯告訴我。”
“你既將酒都喝完了,難道還不知道那酒多了一樣什麼東西?”曹盼問著。
諸葛亮道:“知道了。你在酒里加的,是你對我的情意,酒釀得越久越是純香,你對我的情意,如那桃花酒一般,隨著時間的流逝,只會變得更加在純厚。你不知,每喝一口桃花酒,我便能感覺到你的情意,這些年,我痛,卻更喜歡。”
“桃花酒還有一個我阿孃取的名字,紅雨釀,桃花亂落如紅雨。落在你身上的桃花如雨,印入你的心間。”
“你為了劉備,為了你的漢室,棄了我。至此以後,你便是我一個人的可好?”曹盼與諸葛亮提著要求,諸葛亮道:“好!”
“我知道你不會願意入皇陵的,我也沒想過將來葬入皇陵。我曾與阿爹說過,待我去後,便葬回許都我阿孃那裡。你不喜歡我阿爹,不認同他的作為,我都知道。所以,我不會要你去做你不喜歡的事。”
“你帶我見過了你的家人,我只想帶你去見見我阿孃,我阿孃一定很想看一看你。從前我阿孃就說過,將來有一日,我遇到了我喜歡的人,一定要帶人去叫她看一看,她在泉下有知,必會為我而高興的。”
“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