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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都諸葛亮的屍體不見了,在長青與諸葛瞻的配合下,無人發現。
而燕舞急急地從宜都趕回洛陽,彼時,曹恆的病已經好了,朝中上下還就諸葛亮是生是死而爭論不休,偏偏曹盼由著他們吵,一直沒有發話,她這到底是信了諸葛亮死了,還是沒死。
畢竟曹永的摺子都送上來了,曹盼手下的人訊息有多靈通都是心知肚明的,難道曹盼手底的人還沒有查清楚?
總之,曹盼是一天不表態,這些人就一天天吵個沒完。
周不疑帶著幾分憂心地看向曹盼,這樣一直下去,總不是辦法。
“陛下!”就在周不疑思慮著究竟該如何解決這件事時,剛回到洛陽的燕舞走到曹盼的身側,與之一番耳語,原本死寂的曹盼雙眼迸發出了周不疑前所從未見過的光芒,“真的?”
燕舞道:“陛下可以去看一看。”
曹盼連一句話都沒留,直接地起身離開了,胡本直接給傻了,還是趕緊的幫著曹盼收拾善後,揚聲叫了一聲退朝。
退就趕緊的退吧,周不疑卻握緊了拳頭,能讓曹盼如此失態的只有諸葛亮,諸葛亮……燕舞將諸葛亮的屍體偷回來了?
從聽到燕舞的話開始,曹盼離開了朝堂,急急地往寢宮的方向跑去,十二冕毓擋在她的前頭,她也直接一把地扯了扔了,提起厚重的天子服,飛快地跑。
“陛下,陛下!”連天子冠都扔了,胡本這些跟著後頭的人怕得連忙的將東西撿起來,追著上去,卻在曹盼的寢殿前,叫燕舞給攔住了,胡本瞪大眼睛,燕舞道:“別進去,陛下在裡頭。”
胡本道:“陛下不在裡頭還能在哪兒,這是冕毓,得給陛下拿進去。”
手裡捧著的正是曹盼戴的十二冕毓,不給送進去,胡本哪裡能安得下心。
“找個地方先放著。”燕舞這麼給胡本出主意,胡本看了燕舞一眼,“裡頭有什麼東西?”
燕舞不作聲,胡本本來只是隨口問上一句,一看燕舞不作聲了,便知自己猜得七七八八了,“你是弄了什麼東西,叫陛下大驚失色?”
被問的人依然是一聲不吭,胡本也識趣地閉了嘴,“不進去就不進去,不問也就不問。反正,陛下想讓我知道,我總會知道的。”
反之要是曹盼不想讓他知道,他也不會去追根究底非要弄個明白。
跟了曹盼那麼多年,胡本一直都謹記自己的本份,不該知道的不問。
如燕舞所言,胡本捧著曹盼的十二冕毓,先找個地方放著。
而屋裡頭,曹盼衝了進去,急切地尋常著,最終,定在了她放置著天下十三州的輿圖前,在輿圖前面,站在一個身著一身白衣的人,手執羽扇。那是她魂牽夢縈的人吶,聽到了腳步聲,回過頭看了曹盼一眼,輕聲地喚了一聲盼盼。
這一聲盼盼,熟悉而陌生,下一刻,那人卻似是不支地倒下了,曹盼尚且來不得歡喜,衝了過去人將他扶住,可他太重,重得帶著她也摔在了地上,曹盼本能的就用自己的身體護著他,牢牢地護住。
“盼盼,盼盼!”他們靠得那麼近,近得呼吸都能感受到,曹盼應道:“我在這兒,諸葛,我在這兒。”
諸葛亮咳嗽著,伸出手撫過曹盼的臉,“我想再看看你。”
“嗯,你看我是不是老了?”曹盼揚起一抹笑容地問著他,諸葛亮道:“不老,我老了。”
這麼多年嘔心瀝血,事事親為,諸葛亮傾盡了所有的精力,不過是數年不見,卻老了不止十歲。
“我不嫌你老。”這一句話,當年諸葛亮問起曹盼的歲數,曹盼也問了諸葛亮的歲數,知他們相差八歲,曹盼對諸葛亮說過的話。
“好!”聽著這一句,諸葛亮笑著應了一聲,再沒有比這一句更叫諸葛亮歡喜的。
曹盼沒有問諸葛亮怎麼會在這裡,他的身體究竟如何,她只珍惜著他們彼此在一起的時間。
從那一日起,洛陽宮的守衛越發的森嚴,曹恆第二日見到諸葛亮時,直接地衝到諸葛亮的面前,定定地看著他,看得,眼睛都不眨。
“阿恆!”諸葛亮如曹盼一般地喚了曹恆,曹恆點了點頭,想了想喚道:“阿爹!”
這一聲阿爹,上一次在成都時,曹恆也喚了,縱沒有喚出聲,諸葛亮卻明白的,伸出手,諸葛亮問道:“我能抱抱阿恆嗎?”
問的是曹恆,曹恆道:“我長大了。不過,讓阿爹抱一下吧。”
如此之語氣,倒是與曹盼頗為相似,相似得,讓諸葛亮不禁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