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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好如初,是他有錯在先,所以,他不著急,兩人可以就這麼慢慢熟悉,漸入佳境。
可現在……姜茂松覺著,起碼今晚對兩人是一個契機,把兩人從“敵對”,從“夥伴”,轉化到夫妻應該有的關係中。姜茂松想起兩人短暫的新婚生活,久遠的記憶中,他那時似乎真的挺喜歡這個清秀可人的小媳婦。
姜茂松想著曾經年少夫妻的羞澀恩愛,心裡有些發熱,她這樣一個女人,倔強,直白,強勢,卻讓他覺著,跟她在一起生活,很踏實,被懟的都習慣了,很……舒暢。好在他們還年輕,還來得及,來得及重新去修補這樣的一份夫妻感情。
他少有這樣真誠而鄭重的語氣,配上他低緩的語調,田大花還真的認真想了一下,然後說:“那我要是還沒氣夠呢?”
“沒氣夠……”姜茂松輕咳了一聲說,“那你打我一頓出出氣?要不,你說,你怎麼樣才能不生氣了?”
田大花丟下手裡正在鋪的被子,在床邊坐了下來,有一會兒沒說話,就在姜茂松以為她或許會軟化的時候,田大花搖搖頭說:“我其實也不是生氣,就是有點兒不喜歡你,我心裡有疙瘩,我知道你也不是喜歡我的,兩個人為什麼非得睡在一起?我自己睡慣了,這樣挺好,你要是不想一直打地鋪,明天你就想法子在這屋裡再放一張小床,或者你乾脆去宿舍睡,兩個人都省的麻煩。”
“誰說我不喜歡你?”姜茂松衝口問了一句,見田大花挑眉瞪他,訕訕地低下聲音說:“大花,我知道你還是生我的氣,我們兩個是夫妻,我們放兩張床,或者我去宿舍睡,看在旁人眼裡像什麼樣子呀,傳出去對你和我影響都不好。要不……”他頓了頓,口氣很鄭重地承諾:“我們睡一張床,各睡各的,你不喜歡,我保證不做別的,就老老實實睡覺,行不行?”
“不行。”田大花說,“你不願意,那我打地鋪,都跟你說了我不習慣,一個人睡多利索?”
姜茂松足足沉默了有半分鐘,然後一言不發抓起床上的被子,自己動手鋪在地上。
“我打地鋪。”他說,“你一個女人家,睡地上像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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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地鋪”的事情讓姜茂松心情低落了一陣子,不是睡哪兒的問題,而是,他真不知道,田大花怎麼才能再接受他。
第二天一大早,田大花睜開眼睛,他就已經走了,打地鋪的被褥也收了起來,被子疊整齊放在床尾。
田大花從床上坐起來,看著被褥想了一會兒,忽然有點同情姜茂松了。
地上很硬的,睡覺肯定不舒服。可是她一個人睡慣了,就是不想要他,想想身邊多躺著一個人,彆扭。
田大花起床,收拾,聽著遠處軍歌嘹亮,出操的戰士喊著整齊的口號,田大花頓時覺得精神了許多。
做早飯,叫倆小孩起床,準備吃早飯,正在田大花琢磨著,姜茂松是不是生氣不回來吃了的時候,那傢伙臉色如常地回來了,看樣子跟著出操了,沒穿軍裝上衣,只穿著白襯衣,袖子捋到胳膊肘。
“大花,今早吃什麼?”姜茂松伸頭進來問,“弄點兒簡單的吧?,吃了飯,我送福妞和小石頭去新學校,轉學已經聯絡好了的。”
田大花好奇地多瞅了他一眼,心說這個人,要是別拿他當丈夫,這人還挺不錯的,不愛生氣,也從來不遷怒,心理和臉皮都夠堅強。
“米粥,饅頭,酸豆角,還有辣椒炒的鹹菜絲。”田大花說完,遞給他一摞碗叫他自己盛粥。
“嫂子。”有人在外頭嘹亮地喊了一嗓子,田大花伸頭一看,是張二柱,那愣小子看見她,笑得咧開了嘴,笑著說:“嫂子,我聽說你們搬過來了,下了操就跑來看看。嫂子,往後離得近了,要是有什麼活兒,你叫我一聲啊,我來幫你幹。”
“有活兒給你幹。”姜茂松手裡拿著個盛飯的勺子走出廚房,站在田大花身後說,“張二柱,你閒著了是吧,閒著了去挑水把這大院裡所有的花樹給澆一遍水,沒看見都乾死了嗎?”
張二柱看看周圍,有點兒委屈,他是來幫嫂子幹活的,再說,大院裡那些枯死的花木,在他們進城的時候就乾死了,原先的舊機構撤走就沒人管,可不就乾死了嗎。
“可是……早就乾死了。”張二柱說。
“那就把那些乾死的花木都拔了。”姜茂松揮揮手叫他,“你既然閒著,趕緊都去拔了,乾死了還留著,難不難看呀。”
第25章 打扮
姜茂松其實還挺看好張二柱這個愣小子的; 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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