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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念頭才是,柳四夫人拿定了主意,這才故意掐著點兒派人去香蘭院喊明媚到大堂來,方才又在旁邊明褒暗貶的將明媚誇讚了一番,讓龔夫人知道柳明媚是個不安於室的,每日都在外頭跑。
龔夫人聽了柳四夫人的話,臉上微微變了幾分顏色,可很快又恢復了常態,笑著道:“貴府二小姐好本事,妙手仁心,自然有人請她出去。”轉臉瞧了瞧坐在右手的劉同知夫人與幾位小姐,龔夫人好奇的問道:“昨日是哪位小姐不慎落水了?”
劉同知夫人蠕動著兩塊嘴唇皮兒,臉上有些掛不住。昨日劉玉蘭差點被淹死,回去以後大姨娘哭哭啼啼的在劉同知面前告了一狀,只說劉同知夫人只對自己生的劉玉芝上心,對劉玉蘭不理不睬,這才導致了她落入水中。
劉同知聽了這話便怒氣衝衝奔到了劉同知夫人房中,指著鼻子將她狠狠的罵了一通,聽聞是知府大人的千金救了劉玉蘭,劉同知眼珠子一轉,臉上露出了些許笑容來:“明日你帶著酬謝的厚禮去柳府拜望下,記得可要厚厚的送一份禮。”
劉同知夫人心中有些不忿,不過是個庶出的女兒罷了,怎麼便將她看得如此之重,自己為了她要厚厚的送上一份禮?她算是什麼東西!正骨篤著嘴坐在那裡,劉同知的兩道眉毛已經豎了起來:“你是糊塗了不成?今年柳知府無論如何是要升職的,騰出來的這個空位還不知道有多少巴望著,他在考績上替我說幾句好話,指不定還能接任知府這職務呢。”
劉同知夫人恍然大悟,這才將嘴巴收了起來,連連點頭:“你說得對,可不要趁著這機會重重的送一筆禮?”
自從二十年前嫁了劉同知,劉同知夫人便沒有過上幾天好日子,劉同知嫌棄她孃家沒有助力,嫌棄她長得太壯實,嫌棄她不會像大姨娘那樣撒嬌。每晚孤枕難眠的時候,劉同知夫人便會想到京城裡的父親母親,雖然在家裡做閨女的時候也沒得什麼寵愛,可與劉同知相比,父母已經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若是能幫著劉同知升官,總怕他會感激自己一二,若是能調回京城,那自己也算是享福了,想要回家看望父母也容易。想到此處,劉同知夫人咬了咬牙,從嫁妝箱子底下翻出了一對手鐲子,在燈下擦了又擦,戀戀不捨的又看了一眼,幽幽的嘆了口氣。
旁邊劉同知伸手捋了捋鬍鬚,臉上有些不悅:“不過是一對羊脂玉手鐲罷了,偏生看得這般重!柳四夫人出身安平公主府,只怕這手鐲她還看不上呢!”
“這手鐲是我母親給我的壓箱寶,是我外祖母傳給她的,本是想留著給玉芝做壓箱用的。”劉同知夫人舉著鐲子對著燈光照了照:“你難道看不出來好壞?這鐲子水頭好,顏色溫潤,乃是羊脂玉的珍品。”
“哼,就你在家裡受寵的程度,你母親也不會給你太好的東西。”劉同知瞥了一眼那雙羊脂玉手鐲,他早就想偷偷拿了去給大姨娘的,只是夫人看得緊,鑰匙攥在手心不肯放。不過這樣倒也好,送去柳知府那邊可能回報更高些,劉同知想著眼睛便笑得眯成了一條縫。
劉同知夫人今日一早便帶著嫡出庶出的幾個女兒趕著來了柳府,柳四夫人瞧見了那雙羊脂玉手鐲,心中很是歡喜,這對手鐲一瞧便知道不是凡品,劉同知倒也捨得花本錢。半推半就的將鐲子收下,柳四夫人笑眯眯的與劉同知夫人才說了幾句話,有個管事婆子飛奔著進來說都轉運鹽使龔大人的家眷來訪。
劉同知夫人沒想到龔夫人與柳四夫人才說了幾句話便問到了劉玉蘭,心中有些詫異,臉上也有些掛不住,這劉玉蘭被喬景鉉推到湖裡去的事情,全雲州城的貴女都看得清清楚楚,恐怕此時已經成了家喻戶曉的笑話,現在龔夫人忽然問起她來又是為何?
這邊劉同知夫人還在暗自揣測,那邊劉玉蘭卻早已按捺不住,羞答答的站了起來朝龔夫人行了一禮:“回夫人的話,是玉蘭昨日不慎跌入水中。”一邊說著話,一邊偷偷朝龔亦奇看了一眼。
昨日劉玉蘭在花廳門口遇著龔亦奇,開始還沒怎麼留意,後來聽旁人說他是都轉運鹽使的兒子,忽然間便懊悔起來,自己怎麼便沒有朝他露個笑臉?這鹽運使可是個大官,家裡金山銀山,吃穿不盡。
回到府中跟大姨娘一說,大姨娘也不住的惋惜:“若是能與他接觸一二,恐怕也會有說不定的機緣呢。”
沒想到此時卻在柳府見著面了,劉玉蘭臉上有著微微的笑容,心中雀躍不已,昨日是自己疏忽,今日怎麼也不能將這機會給錯過了。她行禮過後,直起身子站在那裡,一雙眼睛撲閃著望向龔夫人,嘴角含笑。
龔夫人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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