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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英王府的世子爺,到時候還不知道他的後院裡邊會有多少鶯鶯燕燕。
帶著玉梨往前邊走著,轉過幾條路便見著隱隱煙樹後掩藏著的一道院牆,黑色的瓦蓋著粉白的山牆,樹下有一間小屋子,屋子旁邊的小杌子上坐著看門的元婆子,正在與外頭挑著擔子的貨郎磕牙說閒話。、
“二小姐安好,今日可來得早。”元婆子見著明媚過來,趕緊將手中一塊糕點藏到了衣兜裡邊,站起身來張著嘴巴笑,露出了一排牙齒,旁邊缺了一顆,說話的時候有些漏風。
“我們家姑娘要去普安堂,快些開門。”玉梨走上前去,將一個小銀毫子塞到她手中:“媽媽拿去打酒喝。”
元婆子笑得更是滿臉春風,連連作揖道:“二小姐實在客氣,這麼照顧著老婆子,老婆子收了這麼多次,心中也是過意不去。”一邊說著,一邊將那銀毫子攥得緊緊,唯恐會掉了出來,心中早已樂開了花。
“媽媽就別客氣了,快些讓路罷。”玉梨笑著拉了拉元婆子的衣袖:“普安堂那邊還等著我們家姑娘去給人看病呢。”
“阿彌陀佛,二小姐真是菩薩心腸。”元婆子合手唸了一聲佛,這才直起身來向旁邊挪了一步,這時就聽著身後呼喊聲:“姑娘,姑娘,夫人讓你去主院呢,說劉同知夫人帶著她家那位庶出的小姐過來了,要拜謝姑娘的救命之恩。”
明媚回頭一看,就見玉簫飛快的跑到面前,上氣不接下氣,一隻手撐著腰,一隻手捏著帕子擦著汗:“姑娘,幸得你還沒出門去,快些回去罷。”
“我可沒時間浪費,陪著她們說話實在膩味。”明媚一步跨出了角門,朝玉簫眨了眨眼睛:“你去主院回夫人,就說沒有追上我。”
玉簫張大了嘴,眼睜睜的瞧著明媚帶著玉梨飛快的走出了角門,元婆子將門虛掩上,朝她呶了呶嘴兒:“你便照著二小姐吩咐的去做便是,別傻站在這裡了。”
去普安堂,見著的都是病人,而且還是窮苦人家的病人,自家姑娘怎麼便寧可去普安堂也不願見穿著光鮮的夫人小姐呢?玉簫嘆了一口氣,轉身走去了主院,還才到大堂門口,就聽著裡邊傳來了一陣歡笑的聲音。
門口的藍心瞧著玉簫走過來,將門簾子撩開了些:“怎麼你一個人來了?二小姐沒過來?”
玉簫搖了搖頭:“我是過來回話的,我們家姑娘這會子已經去了普安堂。”
“喲,可真是不巧。”藍心笑了笑,露出了一排細白的牙齒:“劉同知夫人帶著劉二小姐要來道謝,還來了一位龔夫人,聽說夫君是杜轉運鹽使司的轉運使,那可是三品官兒,比咱們老爺又高了兩級,我在外頭覷著,咱們夫人臉上似乎笑影兒比素日要深些。”瞧著玉簫低垂著頭,她停住了話頭,又喃喃道:“怎麼二小姐便走得這般早呢,現兒還只是辰時呢!”
“我們家姑娘素來起得早。”玉簫低聲回了一句,跨步走進了大堂。
大堂裡邊坐滿了人,柳四夫人與龔夫人坐在主位上邊,右手坐了劉同知家幾位小姐,左邊則坐著柳明珠,隔著一張小几坐著龔亦奇,身邊站了兩個美貌丫鬟。
“回夫人話,奴婢追到角門的時候,我們家姑娘已經出府去普安堂了。”玉簫低頭行禮:“奴婢現兒來討夫人一個腰牌,也好出去尋了姑娘回來。”
“這麼早就出去了呢。”柳明珠吃吃一笑,捏了帕子印了印嘴角:“府裡邊除了父親就數她最忙。”
柳四夫人見龔夫人臉上似乎有些遺憾的表情,趕忙說了一句:“我這個二女兒在外頭開了一家藥堂,每日裡都要出去替人看病,故此不在府中。”
龔夫人訝異道:“每日都要出去?這也太忙了些。”
“可不是。”柳四夫人將粉彩茶盞的蓋子輕輕磕了磕,露出了一臉慈祥的笑容:“我勸過她好幾次,就是不聽,我也沒有辦法。玉簫,你回去罷,不用去找她了,普安堂那邊事情多,別打擾了她。”
玉簫有幾分驚詫,應了一聲退了出去,柳四夫人瞧著她的身影慢慢的淡了,轉頭朝龔夫人笑了笑:“都是我夫君將她寵壞了,索性將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訓都給扔開,隨她出入。”
方才與龔夫人攀談了幾句,柳四夫人覺得她似乎有些想要明媚聘回去做兒媳婦的意思,心中不免大為著急,這龔大人官職比柳元久要高,而且家中十分富足——鹽運使那可是富得流油的肥缺,沒有一般的手腕很難爬上去。柳明媚那個賤丫頭,自己怎麼能眼睜睜的見著她嫁進龔家去享福?
不行,自己怎麼著也該打消了龔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