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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在欺負你!”一邊說,一邊氣嘟嘟的翹著嘴,眼圈兒都發紅了:“原本想著來京城可以過點安生日子,卻沒想還不如在雲州待著,好歹發嫁了二小姐,就只剩大姨娘和她那個小的了,再捱得兩年,出嫁了也就沒事了,可現在……”
“現在怎麼了?”明媚聽著金柳那話裡有話,不由得有幾分焦急:“究竟怎麼欺負你了?玉芝你快說說,若真是欺負你,我怎麼著也該替你想個法子才是。”
寒風吹過,樹枝上簌簌的掉下了些雪花,飄到了劉玉芝的頭髮上,她轉過臉來,一片悽清的顏色:“明媚,你得幫幫我。”
原來這劉玉芝的外祖父任光祿寺卿,是一個正四品的閒職,幾個舅父雖在也任著四品五品,可放到京裡一比,不過是芝麻大的官兒,難得有人能瞧上眼。這次劉玉芝上京,原是李同知夫人打算著看能不能打點著送她去進宮候選,結果舅母們個個以為她帶了不少的錢財來京城的,一味的試探她究竟有多少身家,到了外祖父家堪堪才過了二十多日,劉玉芝梳妝匣裡值些錢的東西都被幾個表姐妹弄去了大半,就連明媚送她的一支簪子都差點沒有保住,還是金柳拼力護著梳妝匣子,假說是一位長輩所贈,這才沒有叫她們得了手去。
“明媚,不瞞你說,我來京城之前,母親給了我一大筆錢叫我放錢莊去存好,可是到了京城才知道束手束腳,放到身邊又不妥當……”劉玉芝的眉尖蹙到了一起:“我今日把那些值錢的倒都帶了過來,可那趕車的是舅母的人,若是見我要去錢莊,定會去稟報舅母,恐怕這些錢財都保不住了。”
說到這裡,劉玉芝不禁打了個寒噤,想起了大舅母那張圓圓的臉。她瞧著該是個和善的,可說起話來就如用刀子割著肉般痛。今日她見自己要出去,叼著一根銀籤子在嘴裡,皮笑肉不笑:“喲,外甥女兒在京城裡竟有要好的?也不早些告訴我們,還讓我們為你操這麼大一份心!”一邊拿眼睛偷偷看了看劉玉芝的穿著,心中掂量著究竟還能在她身上撈多少油水。
這劉同知雖是五品的官兒,但在雲州就是土皇帝,比京城裡的五品可要神氣多了,手中不知道攥了多少銀子呢。這外甥女來京城的時候,瞧著好幾個箱籠,裡邊的衣裳件件精緻,自己的女兒都沒穿得如此好呢。
只不過來了二十多日以後,東西漸漸的少了,也不見她還有什麼金貴物事,左大夫人總覺得外甥女兒肯定有什麼金貴的物事沒拿出來露臉,可卻總不好逼得太過,心裡想著細水長流的來刮比較好,於是堆著一臉笑:“要不要舅母陪你出去?”
劉玉芝趕緊搖了搖頭:“舅母,我去柳太傅府找我的手帕交姐妹。”
聽了這話,左大夫人不免洩了氣,她倒是有心想要與柳太傅府攀交情,恐怕柳家的門房都不會替她遞名剌兒進去,瞅了瞅劉玉芝:“那你自去罷,見了柳老夫人替我們問安。”順便又瞅了瞅劉玉芝身上那件簇新的披風:“這衣裳可真不錯。”
回想到這裡,劉玉芝抬手望了望自己身上的披風,忍不住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明媚見她那披風破舊,上面的毛邊都磨得禿了,被雪色映著,亮亮的發光,用手捻了捻那披風的衣料道:“你什麼時候有件這樣的衣裳?如此破舊了,還穿著上京,可不叫人看了笑話?”
聽到這話,劉玉芝一頓,低下頭去,站在另一邊的金梅也紅了眼圈:“柳小姐,你也知道我們劉家雖然比不上柳府,可我們家姑娘何曾穿過這樣的衣裳?因為今日要出來,我們姑娘特地穿了新做的披風,可剛剛出了主院就被表小姐奪了去,說要和她換著衣服穿!”
劉玉芝低聲道:“金梅,別說了,這點小委屈我暫時受著,誰叫我是寄住在舅舅舅母府上呢!”抬起頭來朝明媚勉強一笑:“我是想來拜託你一件事兒的。母親交給我的那些錢財,我自己是沒有機會去錢莊存著了,你可有時間幫我去存入錢莊?”
明媚聽到這話大驚失色:“玉芝,那可是你母親給你的積蓄……”
“柳小姐,你是不知道了,若是再不把這錢帶出來,過得幾日,那幾個舅太太恐怕就會打著主意來翻箱籠了!這幾日,她們總是帶了一幫丫鬟婆子來姑娘屋子裡邊,口裡說是看看要有些什麼添減,眼睛裡可把我們姑娘的箱籠都瞧了個七七八八。幸得太太給的,大部分都是銀票,姑娘都貼身帶著的,倒還不是很顯形,否則早想著法子來摳錢了!”金柳越說越氣:“今日那舅太太還想跟著出來,還不是怕我家姑娘去把銀子給存了?我們家姑娘說是來柳府,她自知認不得門,這才放了姑娘出來,出門前還派她身邊的婆子和那車伕好一陣說話,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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