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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有霞光熠熠般,照得睜不開眼來。
“這便是我們家十小姐。”管事婆子笑著介紹:“快些來量身子罷。”
明媚笑著站了起來:“有勞各位了。玉簫,快些沏茶,送幾碟點心上來。”
劉娘子見著明媚如此客氣,不免驚詫,這位十小姐與那位九小姐年紀相仿,可待人處事完全是兩種風格。明媚很是配合的讓繡娘們給自己量了身子,又聽著劉娘子推薦點了幾件衣裳。劉娘子出去的時候,明媚還叫玉梨給繡娘們每人發了個如意荷包:“這大過年的要辛苦各位了。”
這春節裡頭回雪坊生意本來很是冷清,可英王府的賞梅會帖子一發,迴雪坊昨日就有不少生意上門,竟是比素日還要熱鬧,京城裡的貴女們一個個都想把打扮得花枝招展,想要在喬景鉉面前露個臉兒——這哪是賞梅會,分明就是賞人!
劉娘子心裡暗暗好笑,英王府喬世子英俊無儔可是在京城聞名了的,各府夫人都卯足了勁想把自家女兒送進侯府去呢!這種遊園盛事英王府最好每個月都有一次,那回雪坊可會賺得盆滿缽滿!
“十小姐委實客氣。”劉娘子手中緊緊的攥著那個荷包,心裡頭估摸著裡邊的銀錁子該有半兩重,這打賞還真是豐厚。
幾個人從沉香閣走出來,劉娘子對著那管事婆子道:“媽媽辛苦了,我們一定會在十三之前趕製出來,就請老夫人放心罷。”
管事婆子一臉的笑:“放心,劉娘子做事素來是個穩妥的,老夫人自然放心!”說完拿了一雙眼睛望著劉娘子,裡面有意味深長的神色。
何娘子自然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情,心中暗暗罵了一聲“老刮子”,從系在腰間的荷包裡抽出明媚打賞的那個銀錁子塞到管事婆子手裡:“還請媽媽幫我們迴雪坊在府上老夫人面前美言幾句,多來裁幾身時令衣裳。”
管事婆子用手摸了摸那銀錁子的大小,滿意的點了點頭:“那是自然。”笑著把劉娘子等人送出了柳府的角門。
一出門,何娘子就朝身邊的幾個繡娘瞪了一眼,幾人也不需她交待,已經把剛剛明媚打賞的銀子交了出來,雖然覺得有挖心般的痛,可架不住劉娘子乃是掌針娘子,若是她一個不高興把自己給裁退了,一家老少的生計就成問題了,所以再心痛也只能乖乖的交了出來。
第二日明媚一早去給柳老夫人請安,在玉瑞堂裡卻遇著了父親柳元久。
柳元久在初九就已經走馬上任,每日裡早出晚歸,明媚竟是有幾日都沒見著他了。前世都說朝九晚五辛苦,等到了大陳皇朝,明媚才知道其實那些根本談不上辛苦。衙門裡都是卯時就要點名,所以才有“點卯”、“應卯”之說,而這卯時初刻卻是五點整,天都還未大亮。
“父親,你也來給祖母請安了?”明媚望著父親笑了笑,心中知道柳元久該是溜過來看杜若蘭的,這兩人在雲州時總是膩歪在一處,現兒回了京城,柳老夫人將杜若蘭挪進了碧紗櫥保護起來,反而讓他們沒得見面的機會了。
柳元久衝明媚慈祥的笑了笑:“明媚你也起得甚早,孝心可嘉。”
“父親今日不要應卯?”明媚調皮的笑了笑,瞧著柳元久的臉漸漸的紅了幾分。
“皇上昨日說身子有微恙,今日不上朝,所以得了空,衙門那邊可以晚些去。”柳元久望了望坐在主座上的柳老夫人:“母親,若蘭一切還好罷?”
柳老夫人笑著答道:“如何會不好?吃得好睡得好,瞧著臉都圓了!倒是你……”柳老夫人心疼的看了看柳元久:“怎麼卻瘦了些?”
明媚坐到旁邊心中暗道柳元久的消瘦還不是心理壓力大?現兒他看似風光,實際上遠遠沒有做雲州知府時那般輕鬆愜意。那時候在雲州他就是老大,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而現在身居朝廷中樞機構,反而束手束腳,不敢行差踏錯半步,因為身後就是萬丈深淵,而腳下卻又是如履薄冰,根本不敢放開手腳大步往前走。
“兩部裡頭每日都有不少事情要做。”柳元久每天皺到一處,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總怕做錯了會被人捉住把柄。”
“元久,不管現在朝堂裡如何議論你,你只管放開手腳去做事情,用不著這樣畏手畏腳的,車到山前必有路,若是你站在這個地方就怕了,別人會如何輕賤於你?你是柳府的男兒,自當用自己才能去博個封妻廕子,如果一點風險都不敢冒,那何必回京任職?不如就繼續在雲州府待著做你的土皇帝!”柳老太太見兒子嘆氣心中不爽,就劈頭蓋臉好一頓說,震得柳元久腦子嗡嗡作響。
“兒子知道了,謹遵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