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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了下來,我已經叫人送他回去了。”
聽班主這番解釋,那些夫人們都覺得可惜:“這人就是不能逞強,合該要聽旁人的勸告,哪裡能不管自己身子的,這不是因小失大?”
班主陪著笑臉道:“可不是這樣?他原想著來柳府打賞豐厚,卻沒想到遭了這件事兒!”一邊說著話,一邊搖頭嘆氣,望向柳四夫人的眼神裡有些不快,給了一百兩銀子就想打發慶豐班走,怎麼著也該多給些!
眾位夫人聽了也皆是點頭,有夫人搖著扇子同柳四夫人開玩笑:“柳夫人,瞧著這小瑞芳如此可憐,你也該額外給他些打賞銀子,從戲臺上邊跌下去,傷筋動骨的,恐怕有一百來天不能唱戲了呢。”
柳四夫人笑著回答道:“可不是這樣?真真是個可憐的孩子,我打賞一百兩銀子,讓他拿著去治病!”說罷吩咐錢媽媽取出一張銀票來交到班主手中,眾人見柳四夫人出手大方,個個贊她不愧是公主府裡出來的,處事一點也不小家子氣。
慶豐班沒了小瑞芳照樣唱了個滿堂喝采,新捧的那個角兒功底委實不錯,賣相也好,站在臺上眼睛一勾,不少的夫人小姐只覺心慌,彷彿那戲子正在朝自己拋媚眼兒一般。每一折戲唱完,戲班子都有個小丫頭捧著盆子過來請夫人小姐們打賞,在看座轉一圈回去,那盆子裡邊便是滿滿的一盆兒。
唱到最後一折,那小丫頭子走到柳四夫人身邊,將盆子高高擎起:“柳夫人打賞幾個!”柳四夫人笑微微瞧了她一眼,扔了一個小銀角子丟在裡邊:“你聲音怪好聽的,這個就賞了你,讓你們班主過來,也該與他結賬了!”
班主得了話走過來,柳四夫人叫錢媽媽拿了一個紅紙封兒給了他:“這是你們慶豐班唱堂會的銀子,快些拿著走罷。”班主接了那紅紙封兒,偷眼瞄了瞄柳四夫人的臉,似乎覺得她眼神凌厲,正警告似的看著他。心裡不由得一慌神,額頭上滴滴冷汗滲出。
貓著腰回到後臺,班主娘子看到那個紅紙封兒,喜笑顏開的搶了過來,一把揣在懷裡,見班主沒有像往常一樣來對著搶,心下覺得奇怪,拿了那雙還沒有卸妝的丹鳳眼斜睨著丈夫,眼瞼處粉紅的胭脂格外嬌豔:“你今天怎麼了?”
“沒什麼,你就別問了,我們快些兒回去罷。”班主甕聲甕氣的回答,兩手不空的收拾著東西。
班主娘子更奇怪了,跟了過來扯著他的衣袖不依不饒的問:“到底怎麼了?小瑞芳呢?怎麼都不見他?要走也得喊他一起走才是!”
班主的臉色大變,把自家娘子拖到一邊小聲叮囑:“小瑞芳是死是活我不知道,但是你要記住,若是不想惹禍上身,那就閉緊了嘴巴,今天到柳府來唱戲的事情,就當沒有發生過。以後別人問起小瑞芳,就說他手腳不乾淨,被我們逐出慶豐班,不知道去哪裡了!”
班主娘子看他說得鄭重其事,也慌了手腳,自去旁邊把臉上油彩給洗了,過來幫著班主兜了各色道具裝上馬車,飛快的離開了蘇府。
堂會散了以後,眾人又聚在湖邊的草坪裡玩耍了一回,時間過得快,不知不覺便到了下午申時,各家夫人都說承蒙柳四夫人招待,只是時辰不久了,該要回府去了。柳四夫人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端著一副溫柔可親的笑臉,送了各府夫人們出了門。在門口和大家很客套的依依惜別一番。
劉同知夫人是最後一個離開蘇府的,柳四夫人一邊和她說這話,一邊眼角不禁意般掃過劉玉蘭:“李夫人,你家二小姐倒是越長越招人喜歡了,看著這俊俏模樣,又兼著伶俐聰敏,將來倒會是個有大造化的。”
劉玉蘭聽著這話心中歡喜,將一張臉高高揚了起來便往柳四夫人那邊湊,眼波兒就如那春水一般,盪漾不已,或遠或近的瞧著,真是芙蓉粉面,豔豔容光。劉同知夫人瞥了一眼庶女,勉強的笑了下:“柳夫人抬愛了,她哪就當得這般贊誇讚!”
柳四夫人淡淡一笑:“我話兒可沒有說完呢,只是二小姐是要給龔家去做貴妾的人,日後行事可要穩當些,貴妾怎麼來說也是妾,是奴婢,行事可別忘了自己的本分!”
劉玉蘭本來正在笑嘻嘻的,忽然得了柳四夫人這句話,有如當頭捱了一棒,根本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她那張臉以一種尷尬的姿勢擺著,面容也不知道該換成歡喜還是悲傷,劉同知夫人瞧著心裡頭高興,拉了拉劉玉蘭的衣袖道:“柳夫人賜了話,還不仔細聽著,這皆是金玉良玉,你需記在心裡!”
柳四夫人見著劉府的馬車走了,這才舒了一口氣,用手敲了敲額角:“今日這事總算是遮掩過去了!”轉臉望著錢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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